想法在腦中突然閃過,他又道:“我一直在想那‘鬼煞’是誰,可惜腦袋總是渾渾噩噩的,越想越痛。”
婠婠頹然道:“婠兒最初聽到時,腦中最先閃歸的竟是那薩滿教的神秘法後,後面卻聽到陰公子說‘鬼煞’是男人。”
元越澤暗道她或許是世上唯一知道琲兒侄子下落的人,別說將其生擒,現在連她的去向和生死,自己都不知曉。
祝玉妍沉吟道:“婠兒的說法不是沒有可能,最多扮成男人的樣子行事就可以了。有能力在北疆橫行無忌的人屈指可數,我也認為有可能就是那個法後,他的惡行,即便以聖門人的眼光看,也是令人指的。”
元越澤與婠婠齊齊點頭稱是。元越澤道:“我既已決定去北疆,那‘鬼煞’必死無疑。”
祝玉妍望了一眼婠婠身邊的:“羊皮之事極有可能是對付我們的陷阱,夫君要好好的立威了。”
由於蝴蝶效應的影響,當然不能再拿書本來判斷此事的起因。羊皮之事,草原各族都有可能參與,經過與思維縝密的幾女分析,加上書本上的經驗,一家人最終得出結論,杜興就算參與此陰謀中,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最大的嫌疑人莫過於頡利,他們最初的目的該是想把翟嬌生擒,因為那樣可對素素造成更大威脅,元越澤愛妻如命,當然也不會不理此事,所以必會插手,卻礙於翟嬌等人的性命而落在被動,受人擺佈。元越澤力克四大聖僧,劍廢畢玄的訊息已是傳遍天下,頡利還敢來惹他,可見準備的充分。
元越澤香了一口她吹彈可破的臉蛋兒,得意地道:“不但要立威,我還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嘿,四夷來朝,不是隻有李世民才辦得到,我就先拿拜紫亭開刀!”
晚飯時,元越澤已從沈落雁處聽到最新訊息,粟末靺鞨族最有實力的領袖“龍王”拜紫亭將於四月初,在“小長安”上京龍泉府舉行立國大典,國名“渤海”龍泉府位於牡丹江中游,城環長白山餘脈,南傍鏡泊湖,靺鞨族本為契丹和高麗兩國間的遊牧民族,自拜紫亭冒起,聲勢大起,勢力範圍東至渤海,南抵高麗,西南與契丹突厥比鄰。拜紫亭自少仰慕中土文化,故龍泉府全依長安的樣式建造,其政治制度、文字至乎服裝習俗全向我們看齊,故龍泉府有“小長安”的稱謂。”
屆時,估量無論是支援其立國或反對者,均會赴會,元越澤只要儘快解決完“鬼煞”一事,與素素碰頭後,不用再四處奔波,直接到上京龍泉走一遭便可以了,自大不要命的傢伙自然會送上門來。而且元越澤說不定還可坐收漁翁之利,為四夷臣服開一個好頭。蓋因龍泉府建於平原上,府內水清量大,全是溫泉,生產的響水稻,米質軟蠕適口,晶白透亮,名聞塞外,一向是契丹人虎視眈眈的肥肉,幸好高麗希望能以其做與契丹和突厥間的緩衝,故對拜紫亭非常支援,不過若非突利與頡利決裂,令拜紫亭壓力大減,他仍不敢遽然立國,反對此事最烈者,就是東突厥和契丹人,所以拜紫亭立國一事,當然不會是順風順水,結果更是難以預料。
婠婠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道:“這隻賺不賠的買賣打著燈籠都難找。”
說完,就那麼合上美眸,像小貓一樣蜷在元越澤身側,睡了過去。
祝玉妍道:“我本來以要晚一些才可離開,因為與宋師道的戲總要作完,但你既然也準備等素素的訊息,那樣就最好了。”
越說聲音越低,俏臉也轉紅。
元越澤這才記起她與“嶽山”約戰之事,而她後半句意思更是不須多解釋,元越澤助婠婠種魔大法大成後,功力將會完全消失,若因分開而無法以二人之間那種獨特的“雙修大法”為元越澤快恢復功力,她當然會擔心。
實際上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元越澤恢復度一向驚人,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完全可恢復七成以上的戰鬥力,這已足夠。雖然如是想,他依舊道:“那就等你和二哥做完戲後,我們一起去草原。”
拉過被子,三人交頸而眠。
元越澤做了個可怕的噩夢,夢中他手握邪劍,以一人之力在龍泉上京城門口一口氣殺死上萬兇猛的金狼軍,直殺到體內真氣全部耗盡,敵人依舊如潮水般湧上來,元越澤心頭一陣無力,猛得睜開雙眼。
天色早已大亮,祝玉妍與婠婠也不在身旁。元越澤苦笑著搖了搖頭,使自己更加清醒,他並非婦人之仁的人,但如真似幻的夢卻教他一時無法接受手上沾滿上萬人的鮮血這個事實,這個夢有著很強的預見性,因為他此次草原之行,很有可能會遇到這樣的場景。比起歷史上被稱為“殺神”的民族英雄冉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