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姦淫擄掠,你可有證據。”
“沒有。”
韓藝回答的異常乾脆,道:“微臣見這些前輩們告狀全靠嘴,也並未拿出什麼證據來,於是效仿前輩,有樣學樣,以此來證明微臣也是一名合格臣子。陛下光問微臣可有證據,卻不問他們告微臣的狀,可有證據,這對微臣太不公平了。”
一老者突然道:“豈有此理,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我孫兒劉俊英來到這裡第一日,就被你整的暈厥了過去,還險些喪命,你敢說沒有此事嗎?”
這老者怕也有七十歲了,鬍子都白了一大把,此人名叫劉芾,乃是開國功勳劉弘基的弟弟,曾也在軍中擔任大將軍,只是十年前就在家頤養天年了,這還是十年來,第一回上朝。
“劉俊英是吧?這事倒是有,但………。”
韓藝說著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劉芾見這廝還笑了起來,頓時暴跳如雷,道:“你還敢笑?”
李治皺眉道:“韓藝,你身為朝廷命官,竟如此輕佻,當真朕就不敢治了你的罪了麼。”
“不敢,不敢。”
韓藝趕忙收住笑意,道:“還請陛下明鑑,這事………微臣還真不好辯駁的,但是微臣可以還原當時的情況,還請陛下給微臣一點點時辰。”
李治道:“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辯。”
韓藝突然道:“言豪!”
“在。”
言豪趕緊出列。
韓藝強行忍住笑意,道:“你就來演示一下劉俊英當時是如何暈倒的。”
“啊?”
“嗯?”
“是!”
言豪懼怕的瞧了眼李治,突然邁腿跑了出來。
一群大臣都看愣了,這是什麼情況。
正當他們困惑不解時,忽聽得“哎呀”一聲,只見言豪就趴在地上。
“噗!”
尉遲修寂、蕭曉等人見罷,頓時笑出聲來。
韓藝道:“這就是劉俊英當時暈倒的情況,這事的確是因微臣而起。但微臣也只是叫他跑個圈而已,結果他跑到一半就突然昏倒了過去,這個………微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咱們搞的是訓練營,如果跑個圈都不行的話,那………那微臣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訓練了。”
劉芾道:“豈有此理。你這分明就是信口胡言,我劉家乃是將門世家,怎麼可能跑個圈都暈厥了過去。”
敢情是將門啊,那真是太好了。韓藝好奇道:“難道前輩不知道令孫就是跑圈暈倒的嗎?”
劉芾眨了眨眼,他還真不清楚這細節,因為劉俊英肯定不會說自己跑個圈暈倒的,他肯定是說韓藝害他暈倒的,博取同情,這樣他才可以不來。而且他的長輩才會幫他出這口氣。
其實不要說他了,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因為他們太痛恨韓藝了,反正就是將韓藝說成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有些人在家那是嚎啕大哭,就差沒有說韓藝將他們爆菊了,反正死都不肯來這裡了,哪怕是崔有渝等人。他們雖然沒有告狀,但是長輩詢問起來。他們也都是點頭說是,他們總不可能幫著韓藝說話,可謂是同仇敵愾。
這一個人這麼說,那可能還會惹人懷疑,可是人人都這麼說,那這些大臣對此就是深信不疑了。肯定是韓藝這廝蓄意報復他們,惡整他們,而且自己的孫兒受到了如此羞辱,已經將他們氣得火冒三丈,這就是在打他們的老臉呀。他們多半又都是貴族,在他們看來,韓藝就應該卑躬屈膝的將他們供起來,而不是將他們整的暈厥過去,光憑這一點,韓藝就是死罪難逃,不殺之,難以出心中這口惡氣。
另外還有很多貴族早就看韓藝不爽了,一聽韓藝竟敢這麼弄,那還不往死裡整,落井下石的,也是不在少數,其實跟他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趕緊上奏彈劾韓藝,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天之內,李治就收到了上百道彈劾韓藝的奏章。
這長孫延一看,頓時明白過來,暗道,原來如此。
他終於明白韓藝為何有恃無恐,韓藝肯定已經料到那些貴族子弟回去之後,肯定會添油加醋,將他說成是妖魔鬼怪,所以只要李治公正處理,不要幫助貴族,那麼這些大臣的話就是破洞百出,韓藝就有反擊的餘地。
其實在當今的背景下,律法都不公平,絕對的偏向貴族,一般來說,韓藝是死定了,關鍵就在於,李治是幫著韓藝的,他給了韓藝一個反擊的機會,不然的話,昨日就應該叫韓藝去當庭對峙,而不是等到今日,還把大臣們都叫到這訓練營裡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