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舉目望去,暗笑,不愧是我老婆,果然沒有令我失望。道:“讓他進來。”
蕭曉走了進來,直接一揖到地。
韓藝哎喲一聲,惶恐不安道:“蕭大公子,你這是幹什麼,現在你已經不是我訓練營的學員了,所以你不用給我行禮,畢竟我一個田舍兒哪裡受得起你這般大禮。你不嫌丟臉,我都怕折壽。”
蕭曉視若罔聞,道:“副督察,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還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韓藝想都沒有想。就立刻道:“不給,不給,你趕緊帶著你姐去操場舉行矚目禮,然後收拾包袱走人。”
蕭曉兀自躬身,道:“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幹這些事了,懇求你寬恕我這一回。”
這才是像是在求饒嗎。韓藝道:“你還真是囉嗦。難道就不能在你走之前,給我保留一個江湖好漢的印象嗎?那樣我至少還會為了開除了一個江湖中人,而感到那麼一點點愧疚。”
江湖好漢?
“噗!咳咳咳………!”
鄭善行沒好氣的瞧了韓藝一眼,用得著這麼調侃人麼。
蕭曉反正就當做沒有聽見,繼續說道:“只要副督察能夠讓我留下,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韓藝翻著白眼,激動道:“你究竟讓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就行了。”
蕭曉含著淚道,韓藝的堅決,讓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實在不知道如果自己被開除了,還怎麼面對蕭無衣和蕭銳。
“不………。”
韓藝剛說出一個字,一旁的長孫延突然道:“副督察。我看蕭曉的確是誠心悔過了,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韓藝道:“我說長孫公子呀,你真是太善良,這麼明顯的苦肉計,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了麼。他這是在效仿越王勾踐,臥薪嚐膽,我可不想當夫差,他留在這裡,擺明就是想要報仇,他這回放的是瀉藥,下回放的可就是毒藥了,我敢留他麼。”
蕭曉突然直起身來,上前一步,激動道:“副督察,你就相信我這一回吧,我絕不會再犯了,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他沒有道過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道歉,因此心中異常焦慮。
韓藝道:“幹什麼,幹什麼,軟的不行就想來硬的,想恐嚇我呀,告訴你,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死了這心的。你蕭曉是什麼人物,我早就聽說過了,瑕疵必報,陰險狡詐,目無尊長,好勇鬥狠,沒文化,沒素質,沒教養,你要是我,你會留這麼樣一個仇人在這裡麼。”
長孫延聽著怎麼感覺韓藝是在說自己,論陰險狡詐,誰比得上你啊!
蕭曉激動的恨不得拿自己的心給韓藝看,但是這能怪誰了,還不只有怪他自己。道:“我立軍令狀,我立軍令狀,如果我再犯,我就自己結果了自己。”
“還軍令狀。”
韓藝沒好氣道:“要是軍令狀有用的話,這世上誰還會打敗仗。”
鄭善行看不下去了,道:“韓小哥,這蕭曉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韓藝驚愕道:“鄭公子,你多大年紀了?”
鄭善行氣得差點直接從君子蛻變成小人,瞪著韓藝。
韓藝忙道:“抱歉,抱歉,你繼續。”
這還怎麼繼續啊!
鄭善行又是哭笑不得。
王玄道趕緊解圍,道:“韓小哥,蕭曉他雖然頑皮了一點,但是本性並不壞,而且他心腸熱,以前也幫助過不少人,雖然我只是一個外人,但是我覺得還是可以給蕭曉一個機會的。”
元烈虎看得都不耐煩了,道:“我說韓藝,不就是一點瀉藥麼,這才多大的事呀,犯得著斤斤計較麼。”
韓藝哼道:“元公子,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不腰疼,他是報復我,又不是報復你,有本事你來教他啊。”
元烈虎道:“我教就我教,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韓藝猛抽一口冷氣,道:“真的假的?”
“啊?”
元烈虎撓撓臉,道:“這當然………當然不是假的,不過這犯得著我出手麼,你就給蕭曉一次機會吧,真是屁大的事。”
懶得和你廢話。
韓藝直接將臉偏了過去。
元烈虎道:“韓藝,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藝很牛x的說道:“這裡本人說了算,我說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