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南嶺下轄三十個鎮,集中比賽決出前二十名。而華嶺域就從下轄的八個城市中最終決出二十人參加武魂賽。
武魂賽參與之廣,影響之大,可謂華嵐第一盛事。離武魂賽尚且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但各鎮的比賽已經先後開始了,而今天正是寒嶺武魂賽之期。
天朗氣清,寒嶺鎮外的演武場早已經圍滿了人群。四周的看臺也有一些勢力落座。寒嶺幾大家族都預留有特定的區域。方家族長方敖天同四位長老,三十餘名方家子弟坐落在西邊的看臺。幾大家族也都安排了許多妙齡少女,希望藉此盛會聯姻。
“方家老鬼,每一次都這麼慢!還以為你死了呢!”方家區域一側,一個黑胖老頭兒大笑一聲,半眯著雙眼朝這邊走過來。
方敖天扭頭看了一下老者,朗聲一笑,中氣十足:“你個老匹夫都沒有死,我又怎麼捨得死!”
那個老頭,正是陳光耀的父親,陳家長老陳景松。他又是大笑一聲,聲如洪鐘:“哼哼,你們幾家這幾個老鬼都死光了,還也活得好好的。”
這時賀家一行五十人也進入了演武場,賀倉龍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我說今天出門不順,原來有你這隻黑烏鴉在背後燥舌!”
陳景松一張黑臉頓時漲得通紅,怒氣衝衝的吼道:“幾年不見,你這隻死長蟲嘴巴還是這麼惡毒!”
賀倉龍也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罵道:“哼,你這為老不尊的老匹夫還是這副臭脾氣!這幾年實力沒什麼長進,臭脾氣倒又長了不少!”
寒嶺幾家明爭暗鬥,當然少不了許多恩怨。寒嶺各家的小輩,看著寒嶺舉足輕重的幾個老頭相互謾罵心中暗暗咂舌。沒想到平常都是十分穩重的老者,剛一見面就相互揭短。
寒嶺鎮雖然偏僻但演武場卻是頗具規模,足足三千個座位。最上層主位是評判席,往下有十幾個貴賓席位。這次寒嶺武魂賽由南嶺城主府派來一名主事嚴震來主持賽事,南宮社的社長南宮檀、萬商盟的分盟主管萬錦來、一方茶齋主事莫言一共四人作為這次的評判。
當方敖天、賀倉龍、陳景松三人走入貴賓席的時候,已經有幾人就座了,也是寒嶺其他勢力的當家人。幾人相互寒暄一番,賀倉龍道:“寒家的老不死的還沒有來嗎!太擺譜了吧!”
賀倉龍倒是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也來得不早,寒敏聰從遠處過來,冷哼一聲:“幾個老不死的,就知道你們在一起沒有好話!”
陳景松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我可一直沒有說你的壞話。大家都來了,你怎麼才來?”
“我不著急!”寒敏聰得意洋洋一笑,又為眾人介紹道:“這位是許家許長春長老,專門來寒嶺觀看武魂賽的!”
許家是南嶺的一個大家族,實力極為龐大,眾人一聽是許家長老連連問候恭請他入位就坐。南宮檀卻是鼻子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許家雖大,但比起南宮家卻是要遜色一些的。
許長春聽聞南宮家的也在此,便笑著招呼一聲,南宮檀連頭也不回只是嗯的應了一聲。許長春倒沒有想到他如此的狂妄,完全不給自己顏面,心中也是惱怒起來。嚴震一見場面尷尬,便笑呵呵說道:“長春怎麼有暇到寒嶺來,也對武魂賽感興趣?”
二人皆是來自南嶺城,時常都有交道,嚴震自然要維護他的顏面。許長春長得白白胖胖,少了幾分威嚴看起來完全是一副慈祥的面孔,可熟悉他的嚴震卻是知道,這人做事果決,心狠手辣在南嶺也是大大的有名。
許長春頗有城府,臉色的寒氣一閃而逝:“聽說嚴老哥來到寒嶺,小弟也趕緊跟著來湊個熱鬧!”
嚴震撫須點頭,笑道:“怕不是這麼簡單吧?不過長春既然來到寒嶺,也當一個評判吧!”
許長春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寒嶺,寒嶺的武魂賽精彩比得過在南嶺舉行是武魂賽麼?寒開是他外孫,那日聽聞方家沒有應承寒開的婚事他大怒不已,他倒是想看看一個區區的方家有什麼資格悔婚,有什麼膽子悔婚。
許長春看了眼不遠處的方敖天,臉色便更顯得幾分陰沉,他陰陽怪氣道:“評判就免了,不然到時候有人說閒話!
方敖天臉色凝重,並不接這話茬。許長春一聲冷哼,言語之中也有幾分逼迫的味道:“方族長,聽聞你方家可是越發了得啊!族中子弟個個俊傑,寒嶺幾家都是頗有不如啊?”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這個許家長老是來者不善了。能坐在貴賓席位上的人無不是寒嶺極有勢力的人,每人都精於算計。此時都是各懷心機,看方家族長如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