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照樣要活下去!”當記憶裡那些片斷湧上腦海,金易的腦海中又是無窮的殺念,那成片的鮮血又在揮灑,勾引得著再次進入那種自我毀滅的癲狂狀態。 而莫非偏偏在這個時候看向了金易的眼,面具後邊的眼內只有一片血紅,翻滾著慾念和殺戮的情緒,配合嘴角那生生抽搐出來的獰笑,稍一接觸,莫非的心臟就頓時縮緊,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她出生後便與藝術為伍,玩藝術的人需要有極強的直覺和情緒感受力,在金易的眼神注視下,莫非竟然覺得自己像置身於殘酷無比的戰場,正手無寸鐵的等著這個男人獰笑著擰斷自己的脖子,那種逼真的印象揮之不去,她的心防剎那間失守。 “你之所以這樣厭世,不就是家庭教育失敗麼?”金易繼續冷笑:“比你慘的人多的是,每年都是十數萬的兒童淪為孤兒,每年有無數人的死去,但越是苦難的人越會生機勃勃,所以,你是傻X,X!”。 “你也是傻X!”莫非冷冷的道。 “呃?”金易罵得正舒服的時候,卻不料她還補了這麼一句,然後點頭道:“大家都是傻X,,, 樣活著,那樣還能給別的男人帶去快樂,也不願看你活的,卻拿你的厭世情緒去感染其他意志不堅定的人,好的東西擴散那是福音,壞的東西,負面的情緒擴散,卻是瘟疫,明白麼?” 在金易說完這話後,一直無法反抗的莫非開始極力掙扎起來,有什麼比別人當面嘲笑自己的藝術比婊子還不如更羞辱的,她平時嬌弱無力,但此刻好像迸發了潛力,但還是掙脫不了金易絕對強大的力量,氣不過的莫非用上了最後的武器,張嘴一口咬上了金易捏住她下巴的手指。 金易的兩根手指張開撐著女人一口編貝似的銀牙,不論莫非如何用力也咬不攏,然後搖頭道:“你覺得很羞辱?很憤怒?悲傷?那你就哭吧!”,此時的語氣卻溫暖得像冬日正午的陽光,有些讓人昏昏欲睡的誘惑,兩人的視線一直對在一起,莫非明明不想哭,不想在這個人的面前哭,但好像受了惡魔的勾引,一陣虛弱湧上心頭,竟然趴在金易的肩頭大聲哭了起來,眼淚滂沱而下,本是空靈的聲音,迅速嘶啞起來。 金易卻露出了笑容,看來自己的刺激性療法還真是有效,萊克神甫當年就是用這招醫好自己的,你厭世?想自我毀滅?那麼你去看看境遇更慘的人吧,他們會給你生的勇氣,有時候,樂觀其實就是啊Q精神的積極一面,今天本來是打算毀屍滅跡的,沒想反客串了把心理醫生。 莫非此刻的情形,就像從高高的雲端一下跌進了泥土裡,哭的聲嘶力竭,淚水仍在洶湧而下,在她的記憶中,自己除了出生時那一聲大哭外,再沒有如此哭過,再傷心,也只是默默的流淚,她那脾氣古怪的母親看見她哭就會更加用力的抽打她,外表仍是那個享譽國內外的女畫家,而今天,她覺得一直淤積在心頭的陰沉情緒都隨著眼淚流出了許多,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可惡的戴面具的男人,他現在一手抱著自己,另一隻手卻拿起了筆。 莫非不由回頭望了一眼,看清金易在幹什麼後,氣得又回頭直哭。 金易已將畫著土裡土氣的自己的那捲絲帛扔了,又換了一方潔淨的素絹,筆墨紙硯一概俱全,索性班門弄斧起來,趁著莫非哭得天昏地暗的這段功夫,一卷仕女圖已經躍然紙上,一個晚上兩次作畫,已經讓他浪費了少許精力,但有先前那副熟練技巧後,這一副的圓潤更勝幾分。 畫上邊的莫非依舊是長髮及膝,眉目如花,連那纖纖十指都是清晰可見,指尖豆蔻塗丹,美得有些驚心動魄,神情裡一片漠然,卻隱有哀憐之色,冰冷蒼白的雙唇用銀紅點就,而在胸前,白衣半落,已經露出一段光滑勝雪的香肩,鎖骨之美更是金易所見女人中最為漂亮的一個,沿之往下,一縷束胸的淡黃絲巾飄下半截,那隻豐盈圓潤的雪乳在金易的筆下巧妙的繪出,嫣紅一點更如雪中寒梅那般怒放,這畫,根本就是金易剛才試圖拿強X威脅時,掀開束胸的那一驚豔一幕,也難怪莫非氣得又哭。 等墨跡稍幹,莫非也是淚止了,只是哭得太過厲害,仍不自禁的抽泣,本是十分好看的雙眼哭成個紅桃子似的,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那冷冰冰的樣子,反而添了幾分冷媚,氣質更加獨特。 “好啦,好啦,哭也哭夠了,我得回去了,記住以後不要再將我的樣子貼出去,怎麼樣?”金易拍拍女人的臉問她。 莫非銀牙咬得咯吱作響,恨恨的看著他,哪肯和這膽大包天的登徒子說半個字。 “你不說話就算沉默了,沉默就是同意!”金易自顧自拿起剛畫好的那幅畫,笑道:“畫我有啥好的,要畫就畫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