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泥水。
她突破聖人了,在狄舒夜最狼狽、甚至快要死的時候她突破了。
她卻站在了狄舒夜面前,用身體保護住了狄舒夜。
她瞪眼看著一臉恍惚的詹曲鳴。
這個曾經作為琴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在感情上甚至比狄舒夜還要失敗。
焦木子眉頭一皺,但別人看不到他在皺眉頭,因為他太黑了,黑的就像一截焦黑的木頭一般。
“曲鳴,殺了他。”
狄舒夜忽然想起了當初在皇城外的樹林裡跟詹曲鳴一戰的往事來。
那時候詹曲鳴用的就是一張焦木琴,而且還是孕育出琴魂的焦木琴。
難道
“是,師父。”
他喊焦木子為師父,難怪,難怪他當初僅僅翰林級別便可以擁有一張焦木琴。
詹曲鳴看向韓江雪的眼神在抖,就像他手中的長劍一樣也在抖,劇烈的顫抖。
但他還是刺出了手中的斷劍,因為火鳳凰等人就要趕到了。
劍已被韓江雪打斷,但斷劍同樣可以殺人。
“你敢。”
他的半截劍被一雙冰冷的眸子截住,冰冷的雨水打在她長長的睫毛上,瞬間便凝結了。
韓江雪,韓江雪,你的名字為何要如此冷。
焦木子怒哼,但狄舒夜卻站了起來。
他不會躲在一個女人後面,就算擰了他的頭,剁碎了他的骨頭,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他也不會躲在一個女人後面。
就像當年韓江雪站在他身前面對蕭隨風時一樣。
“雪,你這又是何必”
狄舒夜喃喃自語,聲音輕的像是夕陽下女孩而的裙襬。
“現在說何必還有用嗎?”韓江雪忽然一笑,就像一朵冰雕的雪蓮花。
狄舒夜竟然痴了。
韓江雪喜歡看他痴呆的模樣,就像當年聽他說拙劣的情話一樣,她的眼神也迷離起來。
“夜,今天我勇敢嗎?”
狄舒夜猛烈眨了眨眼睛,笑道:“很勇敢,我甚至懷疑你都可以當眾親我了。”
韓江雪果然親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親了狄舒夜。
於是天地間瞬間又安靜了。
該走來的人都停下了,該舉劍的人也放下了手臂。
趴在血紅色的爛泥中的葉雲舟卻看向了謝雨龍。
“我比你幸運,我至少還愛過。”
謝雨龍仰天無聲地打了個哈哈,他笑著道:“我至少知道女人的味道。”
葉雲舟道:“你說陰間會不會有好看的女人?”
謝雨龍忽然罵道:“你敢對我師妹不忠。”
葉雲舟苦澀一笑,道:“我只有一件事很遺憾。”
謝雨龍嘆道:“是啊,到死了卻沒能喝一口酒。”
可是他話一說完,一隻酒葫蘆便砸在了腦袋邊上的稀泥裡,濺了他一臉的泥水血水。
“喝吧,喝完就可以去死了。”
抱陽冷笑著,又道:“死回黃泉學院。”
謝雨龍原本抓住酒葫蘆的手忽然一顫,顫巍巍的捏起酒葫蘆甩在了抱陽腳下。
他其實是想甩在抱陽身上的,可惜他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但說話的力氣還有。
“稀罕麼?”
抱陽眉頭一豎,卻忽然發現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