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笑靨如花的樣子,沒有說話。
雖然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跟以前一樣,可是,她那雙漂亮的貓眼裡,曾經那抹淡淡的憂傷,似乎更加濃烈了。
“這樣看著我幹嘛?難道我早上忘記洗臉了?”說著,嚴晚晚已經在簡夏的面對坐下,而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晚晚。”簡夏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得乾巴巴地問道,“你還好嗎?”
嚴晚晚看著她,仍舊笑的沒心沒肺地道,“都說懷孕了的女人容易變傻,你不會也是吧?”
簡夏看著她那個樣子,忽然就有些生氣,微微沉了臉色,厲聲道,“嚴晚晚,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簡夏的生氣,嚴晚晚臉上的笑容,終於漸漸垮了下去,消失了,爾後,垂下了雙眸,不去看簡夏。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除了沒有自由,其它都挺好的。”
說著,嚴晚晚頓了頓,嗤笑一聲,又道,“我爸是市長,這裡沒有人敢打我,更沒有人敢欺負我,對我的態度好的不得了,吃喝也完全不用愁。”
或許是孕婦真的太感性了,看著眼前的嚴晚晚,簡夏的眼裡,忽然就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水汽來。
她伸手過去,握住嚴晚晚的手。
明明是快要初夏的天氣,可是她那纖纖如玉的五指,卻是冰涼的。
“晚晚,你為什麼不把那些你店裡失竊文物的來源交待清楚,為什麼什麼都不肯說,要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告訴我!”
嚴晚晚忽地抬起頭來,看向簡夏,微微笑著,反問道,“簡夏,如果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你能替我解決所有的問題嗎?”
簡夏亦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忽然就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了。
嚴晚晚皺著眉頭笑了,“既然不能,那你在我這裡逞什麼能!”
“我。。。。。。。。。。”簡夏張了張嘴,眉心一蹙,低下頭去。
嚴晚晚的父親是市長,爺爺是前省委書記,白季李是市公安局的局長,白家的權力,就更加不用說。
如果他們所有的人都幫不了嚴晚晚,她又憑什麼能幫她?
“簡夏,別管太多閒事了,也不要太同情心氾濫了,好好過你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簡夏抬起頭來,再次看向她,亦是反問道,“那你呢?你這樣說我,那你是怎樣做的?”
嚴晚晚笑了,眼淚毫無徵兆地便奪眶而出,“簡夏,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從小沒有爸媽,在孤兒院長大。”
“晚晚,。。。。。。。。。。”
簡夏心絃微顫,立刻起身,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伸手將嚴晚晚抱進懷裡。
“晚晚,你老是說我,可是為什麼你就不能徹徹底底地自私一回?”
嚴晚晚閉上雙眼,側臉貼進簡夏的懷裡,兩行淚水,不斷地汩汩而出。
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哭,卻是在簡夏這個好友的面前。
“嘔!”
忽然,胃裡一陣翻湧,嚴晚晚趕緊抬手捂住了嘴巴。
“晚晚,你怎麼啦?”
“嘔!”
“晚晚,。。。。。。。。。。”
就在自己要吐出來之前,嚴晚晚捂緊嘴巴,起身,大步朝外面奔去。
窗外,白季李看到衝出來的嚴晚晚,箭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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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夏離開看守所的時候,沒想到,會迎面遇到被季詩曼。
因為一條腿被截肢了的原因,有半節的褲腿空蕩蕩的,當她拄著柺杖往前走的時候,那半節空蕩蕩的褲腿隨著她走動的節奏,在空氣裡左右晃動。
她以前的一頭長髮,應該是車禍愛傷被剃光了,所以,簡夏現在看到的,才會是一個短叉叉的男式髮型。
即使此刻的季詩曼是低著頭的,可是,簡夏卻仍舊能清晰地看到,她一邊臉上的疤痕,很長,有些觸目驚心。
可能是走路太吃力的緣故,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她甚至是能看清楚季詩曼的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她身後的兩名獄警,則慢慢地跟著她,也不催促。
就在離簡夏幾米遠的對面,季詩曼一直低著頭走呀走,直到看到前面的路上,多出一雙穿著女式淺色平跟皮鞋的秀氣的腳,她才驀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