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比利已經跟他說過了。
“雅各布怎麼樣?”查理問,他努力使語氣顯得很無所謂。
“很好。”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去過韋伯家了?”
“是的,我們寫完了所有的信封地址。”
“那很好,”查理開懷一笑,由於正在播放比賽,他的專注顯得有些古怪,“我很開心今天你和你的朋友們聚了一聚。”
“我也是。”
我緩步走到廚房,想找些事情讓自己忙起來。很不幸的是,查理已經洗好了他午餐時用過的盤子。我在那裡站了幾分鐘,凝視著一縷明亮的陽光照射在地面上的斑紋,但是我知道我沒法永遠不去面對此事。
“我去學習了。”朝樓梯走去的時候我悶悶不樂地告訴他。
“待會兒見。”查理在我身後喊道。
要是我能倖免於難的話,我獨自思忖著。
在我轉身面對臥室之前,我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當然他已經在那裡等我了,他靠著我對面的牆站在敞開的窗戶邊的陰影裡。他臉龐堅硬,姿勢緊繃,一言不發地盯著我。
我畏縮不已,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但是並沒有發生。他只是繼續憤怒地盯著我,很可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嗨。”最後我開口說道。
他的臉原本可能是用石頭雕刻出來的,我在腦海中數到一百,但是他的臉色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呃……那麼,我還活著。”我首先開口了。
一陣低沉的咆哮在他的胸腔裡隆隆作響,但是他的表情還是沒有改變。
“沒有發生什麼傷害。”我聳了聳肩繼續說道。
他動了動,雙眼緊閉,用右手的手指頭捏了捏鼻樑,“貝拉,”他輕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差一點點就要越過那條界線了?差一點違背協約去找你?你知道那會意味著什麼嗎?”
我大吃一驚,他的眼睛睜開了,它們猶如黑夜一樣冰冷而堅硬。
“你不能!”我說話的聲音太響了,我努力控制我的音量這樣查理就聽不見,但是我想吼出這些話,“愛德華,他們會利用一切藉口打起仗來的,他們喜歡那麼做,你想都別想違背協定!”
“或許他們不是唯一喜歡打架的人。”
“你千萬別挑起事端,”我打斷他,“你們締結了協定——你得遵守。”
“要是他傷害到你……”
“夠了!”我沒等他說完,“沒什麼好擔心的,雅各布一點兒也不危險。”
“貝拉,”他眼珠子轉動著說,“你無法準確地判斷什麼危險,什麼不危險。”
“我知道我不必擔心傑克,而且你也不用擔心。”
他緊緊地咬住牙齒,雙手握拳放在身側,他仍然靠著牆站著,我討厭我倆之間的距離。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房間那頭,我雙臂擁抱著他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動。旁邊就是從視窗湧進來的午後溫暖的陽光,他的面板卻顯得特別的冰冷。他似乎也像冰一樣,僵硬地站在那裡。
“我很抱歉使你擔心。”我喃喃地說。
他嘆了嘆氣,放鬆了一點兒,他用雙臂環抱著我的腰,“擔心有些太輕描淡寫了,”他含糊地說道,“今天好漫長。”
我仰望著他的臉,看著他那防禦性的眼睛;我之前太緊張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他的雙眸太深邃,太黑暗,眼睛下面的一圈呈深紫色。我皺了皺眉頭以示我的不悅。
“當愛麗絲看見你消失的時候,我就回來了。”他解釋道。
“你不應該那樣做的,現在你又得走了。”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可以等。”
“那樣太荒唐了,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和雅各布在一起的時候她看不見,但是你應該知道……”
“但是我不知道,”他沒等我說完,“而且你也不能期望我讓你……”
“噢,是的,我不能,”我打斷他,“那正是我所期望……”
“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對極了!因為下次你不會反應過激了。”
“我理解當你不得不離開的時候,即使我不喜歡這樣……”
“那不一樣,我沒有冒生命危險。”
“我也沒有。”
“狼人會帶來危險。”
“我不同意。”
“我並不是在為此跟你談判,貝拉。”
“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