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連杯筷都在擺設著,好似要待客的模樣。
但是空蕩蕩的連一個人都沒有,僅在廳的一端,另有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小桌上,悶聲不語,為首的那人約五十歲上下,臉繃得很緊,剛才咒罵的就是他。
在他的對面,坐個身材矮小老,但看起非常精明,正在不停的翻閱著一本薄冊子,且不時的皺皺眉。
另兩邊坐的兩人,均系中等身材,其中一個蓄有幾根山羊鬍,一個卻白面無鬚,常偷瞧一下在生氣中的五十歲左右人。
驀地!
那身材矮小的停下翻閱的手,沉聲道:“陳大爺何必與她們女流之輩生氣,等下子齊總帶回來,請他留心檢視一下,不是一切就得了嗎?”
“趙老弟知道什麼,齊總帶早被這騷狐狸迷失了心,把事情交給他,還不如交給一塊石頭穩當些!”
“這七少奶的來歷,是齊總帶在拜城窯子內霸佔來的。”
“她總不會是生在窯子裡吧?”
被稱為陳大爺的人,被他反問得笑了起來道:“趙老弟你雖未全說對,但也說對了一半。”
“真是在窯子中生的?”
“所以我說對了一半!”
“我不懂!”
“我這就告訴你,她的底還沒找清楚啦!”
“不要盡賣關子啦!一個臭婊子,還有什麼大來歷不成!”
“老弟,什麼事,不可太過武斷,便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不說,也最是貽誤大事!”
“哼!你是想藉機教訓人是嗎?”
那為首的人見狀,似是有點著惱,但仍有些勉強,忍著道:“趙老弟,不要處處擺面孔,我只是就事論事,若要像你一樣,我們兩就得先幹上一場!”
誰知這位姓趙的短小漢子,立刻將桌子蓬的拍了一聲,姑起身來道:“先幹一場誰還怕你嗎?不要忘了我現在的地位!”
“怎麼!想憑地位壓迫人可辦不到,充其量也不過是人家的耳目之一,要狐假虎威也該看個地方!”
“好,看我這狐,是否須要假虎威?”
姓趙的說著,便忽的一拳,隔桌擊了過去。
那姓陳的也真不含糊,見他一拳打來,便左手一迎一帶,右手迅速拍下,隨著這一拍之勢,即發出清脆的響聲,接著,便見姓趙的雙手掩臉,踉蹌退開了數步!
姓趙的尚未喘過氣,姓陳的便極為不屑的道:“名義上是觀察,實際上也不過是人家僕名、跟隨,大爺給你一個坐位,已經是把你捧到天上啦,還不知足,竟公然和我遞爪子起來!”
“好呀!陳財,不要認為當了莊主,便目空一切,這筆賬,總有清算的一天!”
“除了向你的主人哭訴外,別的還有什麼大不了?”
“好!我們走著瞧,就憑這句話,已足夠送掉你的狗命而有餘!”
陳莊主聞言之後,將眼一瞪,立刻面露殺機,就繞過桌子,一步一步慢慢朝姓趙的跟前走去。
季豪在暗中越看越納悶,何以旁邊坐的兩人,對目前的事情,竟然視若無睹,任由他們演變下去,假若這位陳莊主一出手,姓趙的便必死無疑。
這從他們方才隔桌動的兩手上,已明白分辨了出來。
誰知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又進來一名亂須如戟的大漢,在他的身後,又接二連三跟有二十餘個面貌兇惡的漢子,個個身帶兵刃看起來非常唬人。
那亂須大漢一進門,便被眼前的景況弄得怔了一下,但旋即沉聲問道:“陳財,你這是幹什麼?”
陳莊主一見情況不妙,就忙收住勢子,馬上變了一副笑臉,恭聲道:“齊總帶回來啦!可有那小子的蹤影?”
“甭提啦,無怪一般人都給他加一個神字,行動確也令人難以捉摸,在天黑之際,曾接獲黑雕的報告,顯示他已朝指引燈方向而來,可是經過一陣搜查之後,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這位齊總帶可能因為遍尋不著季豪,感到氣惱異常,所以一進門就竟然囉嗦了一大套。
陳莊主見狀,先朝原先桌上旁坐的兩人瞟了一眼,即神秘的一笑道:“不必談這些喪氣的事了,現在先告訴總帶一個好訊息。”
“可是你們已經得到線索?”
“我們在家裡未動,那有什麼線索,只是說總帶的如夫人已到莊內,正在靜實候您大駕哩!”
“是那一個?”
“嘻嘻,您猜猜看!”
“陳莊主近來長進多子,連說話也學會不少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