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萬,謝謝。”店員麻利地敲打收銀機,一個小小的5和五個0【叮】地出現在小螢幕上。
“50萬?”不二週助聽到後驚詫的重複了一遍。
50萬是什麼概念說實話我一點都不知道。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這裡我都沒用過錢,今天出來一直都是不二週助付帳。我是屬於有知識沒經驗那夥的。
我想都不想將藤崎明的無限透支附屬金卡掏出。
不二週助壓住我的手,正色道:“明明,50萬不是小數目。你刷卡之前是不是應該詢問你父母一聲?”
眉頭輕蹙,因為不是自己的錢用就那麼麻煩啊。看來是該自己掙錢來花了。
“我們店還有一個規矩,如果客人能用看中的樂器演奏一首曲子,只要獲得店內所有職員的認同就可以免費拿走。”店員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些模糊。
“你們店裡不就你一個人麼?”
“所以你們今天很幸運,只要我聽了喜歡就好啦。”
“你喜歡也說不喜歡我們不照樣要給錢麼?”
“哎呀,客人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是很有道德的音樂家,不會做出玷汙音樂的事情。”店員故作委屈地說道。
仔細觀察店內的擺設後,我制止不二週助與他無意義的爭辯,“只要一首就夠了麼?”
“小姐,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喲。這支可是玉簫。”從店員的聲音內聽出了詫異。
不二週助側身拿過紫玉簫在手裡掂了掂,“這支簫真是玉質的啊?最好的簫不都是由上好的紫竹做的麼?”
“竹子做的容易發音所以一般看到的都是竹簫。玉簫的製法和發音方法都是很古老的技術,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了,中國就曾出土4000年以上但破碎了的玉簫。而這支紫玉簫的發音方法更特別。拿片簫膜來。”我取回紫玉簫,對店員吩咐道。
貼好簫膜,雙唇輕觸冰潤,隨著指尖的起落,清悅幽揚的曲調緩緩流出。
和竹簫的低沉相比,玉簫有其獨特的清亮,似那少女的輕吟,幽幽婉轉,如泣如訴。光鮮不再,黯然頹敗的花瓣紛然由蔥白細嫩的指間滑落,低垂的髮絲掩不去葬花女孩雙眸中的茫然……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煞葬花人。
獨倚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花落人亡兩不知!
不二週助輕輕從背後將我擁入懷中,“下次不要再吹這首曲子了好麼?”
“為什麼?不好聽麼?”《葬花吟》是原先刻在紫玉簫上的詞,我特地找到它的簫譜來練習。因此我學會的第一首簫曲也是它。
“好聽是好聽,但太淒涼了。答應我,不要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吹它好麼?” 是請求也是命令,不二週助斂起笑容,嗓音低沉而有力。
“好吧,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就答應你好了!”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很習慣不二週助的如風月般清淡的懷抱,讓我安心卻不約束的懷抱……
心頭湧起一道暖流,第一次,只屬於我的關懷……
“老闆,今天來了一位了不得的客人啊。”點燃手中的香菸,一圈圈白霧從店員的口中吐出。“你沒聽到真是可惜,她的音樂簡直就是在為我們而演奏,我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所以我讓她拿走了那支玉簫。”
“你的音樂也不差啊亞當,那首《下弦月》我就很喜歡。”
“不,差多了。我的《下弦月》只為她演奏。是隻為她而作的曲子。”
第八章倫敦時間在鐘樓下見(上)
“主人,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不二大人啦?”容克斯看著試穿網球裙在鏡子前轉來轉去的我,忍不住問道。
“是啊。”隨著我的旋轉而裙角飛揚引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