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上了……”
大義滅親,卓夢倒是也想滅,但是老大、老二之間要是再進去一個,爸估計能直接氣嘎過去。到時剩她一個私生女,一個廢物私生子,前面倆不管剩哪個他們卓家都能給賀家咔咔啃得骨頭都不剩,那才是徹底沒得玩了。
她堅定道:“胖子我跟你說,這個事兒從長計議,不管你接下來查出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我沒讓你進行下一步,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得。”胖子依然以為這是愚蠢的姐妹情,“那卓總都這麼說了我能說啥,那咱就……等會兒卓總你說啥,你有姐姐?”
這事兒卓夢從來也沒瞞過胖子,但被胖子這麼直接地問出來,她還是有點尷尬的:“啊,怎麼著,我有姐姐怎麼了?”
“哎那你不是卓氏長公主啊,那你不就是……”
“啊,對,是私生女,怎麼了?”卓夢氣兒不打一出來,“我想當私生女啊?我讓我爹出的軌啊?”
胖子反應飛快:“那當然不是!沒事兒,咱不拿上一輩的錯誤懲罰自己!咱卓總就是貌美又優秀,端的就是卓家下一代偏你最爭氣,這上哪說理去你說說……”
“哈哈哈!”忍不住大笑出聲時,卓夢覺得自己好像古代的那個昏君。
其實胖子哪知道卓家下一代什麼樣,他不過是慣會說奉承話罷了,但就算明知是奉承之語,卓夢也十分樂意聽。
從小到大一直承受的那些不屬於自己
的謾罵,也許只有透過這種誇張至極的肯定才能夠抵消了。
而在卓夢忙於公務的同時,精神受到衝擊的倪航已經連澡都不想泡了。
他在浴缸邊上坐了一會兒,腦海裡不斷蒐集著自己只是個家政的證據。
首先是卓姨說的那些話,說實在的換種意思理解好像也完全沒有問題。但是一般人肯定是不會是那種語氣的,那就有一種可能,在工作之外,會所裡的那些男孩子佔據了卓姨絕大部分交際量。
這個事兒讓倪航心情十分複雜,他覺得卓姨哪怕是好個煙好個酒他都能接受,她怎麼會好這個啊,解壓方式那麼多,她差這一個嗎?
再想到這幾天同住一個屋簷下,卓姨也只是吩咐他做各種家務活,從來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就是說她這麼一個依賴男色解壓的人,家裡守著他這麼個大活人硬是一點心思不動,倪航實在不得不懷疑自己是真有那麼次嗎?
他還想起了他上次說漏嘴——那應該是離戳破窗戶紙最近的一次吧?幫卓姨處理完腳傷之後說了句“沒打算今天”,當時卓姨的反應也很詫異——他從那個時候就應該想到他們之間的溝通已經岔劈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他不是隻想到卓姨家做個家政的啊,但是現在讓卓姨知道他藉故住進她家裡,其實對她懷著那樣醜惡的心思,只會讓她覺得恐怖又噁心吧?
但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也不是個事兒啊——如果卓姨只拿他當家政的話,那她不就還會外面彩旗飄飄嗎?她不會直接把人帶到家裡吧?然後他還得去給他倆收拾床單?
倪航崩潰地捂住自己的腦袋。
明明幾天前他還是陽光開朗的男大,怎麼現在就墮落成了這個樣,這比家裡破產都難頂。
為了控制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倪航暫且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決定按卓姨說的出去走走,不然一個人越待越eo。
卓夢訂的這家酒店是一價全包式的,住宿、交通、三餐、茶歇、活動全部包含在內,也就是倪航在這裡隨便吃點什麼都是不用額外付錢的。
他一路溜達到了一樓用餐區,雖然這個時間沒什麼人,古典樂隊也依然孜孜不倦地演奏著音樂。
如果不是心情實在低落,他這會兒應該已經非常好奇地四下觀察了。
音樂過於高雅,反而襯得他愈發悽慘。他在一個高腳椅上坐下了,面前是個吧檯:“pleasegivethgtodrk”
其實他口語真的還可以。
相比之下吧檯裡的人就不是那麼規範了:“asyoucansee,thisisacktailbaryoucanchoosethedrkntheelist”
倪航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卓姨說講英語的他也未必全能聽懂,這個身穿酒保服的男人說話確實有股子非常熟悉的塑膠味,定睛一看,這人50歲上下的樣子,確實是東亞長相,而且有著一種和口音不符的英俊。
倪航試探著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