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玄門中人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寶。
但長於魂魄之上的東西,要挖出來其痛苦豈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呂裂石輕聲嘆氣,擔心他手中異眼離體之後被陽氣所傷,他接過來緩緩納入心魂。
“我送你回去吧?”他仰躺在座椅上,難得發善心。
白河搖頭:“不,”每一個字的發音都艱難無比,但他還是強撐著說完,“回秩序,看動靜。”
呂裂石深深嘆氣,輸了點靈力給他鎮痛:“老白,她活不了的。我們只能做到這一步,秩序這麼多人,她一個丫頭”想想白河付出的代價,他終於止住了話,“老白,要不我把我兒子給你當徒弟算了。”
白河汗珠滾滾而下,他怕咬到舌頭,一直不說話,聽到這話卻忍不住苦笑。呂裂石趁他開口的瞬間把一塊狗咬膠塞到他嘴裡:“我女人給她的哈巴狗買的,還沒開封呢,先給你吧。”
白河沒法計較,他又勸了一句:“真的老白,你考慮考慮。”
白河不說話,呂裂石吸收了一隻異眼,心情倒是愉快得不得了:“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水路九連環”他哼著歌,難掩得色——回去告訴涼薄自己救了他的心上人,他總應該領老爸這份情才對吧?
呂裂石年輕時荒唐,留下不少風流韻事。呂涼薄是他的私生子,女人大著肚子來找他的時候他不認賬——他浪跡花叢這麼多年,從來沒留下過一男半女。這把年紀早已斷了希望。
女人也狠,生下孩子之後把嬰兒往三畫市職業中學門口一放,旁邊豎了一大塊牌子——呂裂石老狗的私生子!
呂裂石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後來聽說大醫院有種DNA認親的鑑定技術,抱去一查,相似度99%。還真是他兒子。
呂裂石不氣了,呂裂石天天眉開眼笑,對女人除了美貌年輕以外又多了一條追求——要會照顧孩子。
呂涼薄從小被不同的女人帶大,小時候患了急性青光眼,發現遲了,送去的時候已經迴天無力,從此眼前就只有微弱的光感了。
呂涼薄漸漸長大了,呂裂石這才發現父子之間竟然完全沒有感情。這個兒子一點也不把他當父親。為了家更像個家,他又娶了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閒著沒事的時候照料他,也照料他兒子。
只是這些年他的身體漸不如前,小姑娘有點不好滿足了。他嘴上不說,還是怕小姑娘照顧兒子的同時也被兒子照顧了去,鬧個貽笑大方。故而又順水推舟將兒子弄到不羈閣。
一方面養眼睛,二方面跟先知多套套近乎。他鬼精鬼精的,算盤自然是打得好。先知不過就是個十來歲的丫頭,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初來乍到,如何習慣?
肯定是要找個精神寄託的。
而涼薄雖然雙目不便,但是長得也是清秀俊美,很有幾分他年輕時候的風采。要讓個丫頭片子動心,那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秦菜一來,他就有意隔開其他人,她接觸的人太少,認識的人更少,能夠依賴的自然就更加少了。
算盤打得不錯,可惜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如今秦菜出事,他的對策本是旁觀。不料白河找到他,要求二人提前檢視兩位先知的命理。呂裂石何等樣人?豈會甘冒這等風險?
但白河卻丟擲了一個他不能拒絕的重利——異眼。
三畫市職業中學,燕重歡已經發現秦菜逃走了。呂裂石為了洗脫嫌疑,自然第一時間命人在她家周圍嚴密佈控。
燕重歡揮揮手止住了——這個女孩雖然出身不高,但還是有點小聰明。她若想跑,肯定不會回去。
但是肯定會和家裡聯絡。他微勾了唇角,低聲吩咐:“打電話給她父親,如果提供女兒的訊息,一條十萬塊人民幣。”
呂裂笑已經笑不出來了,白河啊,你這隻異眼算是白挖了。
下午,白河在呂裂石車裡一直沒下來,他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確實失去行動能力,絕對不會這樣示弱。呂裂石正要命人將他送回朱陽鎮的白河紙燭店,突然又發奇想,他打電話給呂逸:“將白先生送往四號基地療養,命少爺好生伺候,要待之如父。”
話落,他突然想起呂涼薄對他這個父親實在是不怎麼尊重,趕緊又補了一句:“奉之如師!”
“先弄開一段時間,免得知道秦菜出事不安生。如果要是這小子能打動老白,讓老白把另一隻異眼挖給他就好了。”他沾沾自喜。
=_=~~
白河的實力在整個秩序都毋庸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