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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我哼了一聲,“我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善茬。”

“你少說兩句。”大舅舅吧嗒吧嗒叼了菸屁股,“我跟趙遠琦,就這一次。”

我白他一眼:“被老婆捉姦了才說就這一次。”

“我懶得跟你說。”大舅舅回瞪我一眼,“你管好你自己。”說罷正正色,“告訴你,別老揪著這一點不放,我出什麼事兒跟你沒關係。你是你,你要趁著年輕在外面風流快活,我沒意見,但三十歲之前你非得把婚給我結了。”

我有些毛躁起來:“你這是雙重標準,憑什麼我就要結婚?”

“我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那你怎麼不結?”我皺著眉頭諷刺他,“夏巖我發現你特別沒意思,揣著個大義凜然的皮面,結果什麼痛苦都得別人替你承擔。你覺得同性戀不光彩是吧?那你有本事就自個兒去找個女人結婚,光棍兒這麼多年是做給誰看呢?”

大舅舅大概是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頓時凌厲地瞪了過來。

我卻沒有退讓的意思:“你就是這麼表裡不一,才活該被人家記恨人家一輩子。”

大舅舅眼神裡一個明滅:“你他媽在那兒瞎說什麼呢?”

我冷哼一聲:“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頭知道。”

“夏念非我告訴你你別在那兒混淆視聽啊,”大舅舅稍微有點兒激動,“我知道在鍾益揚跟白椴的事兒上我都惹著你了,你他媽別拿這事兒來出氣。”

“得,你不說鍾益揚我倒還想真不起來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啊。”我徹底把話給撩明瞭,“對鍾益揚該用什麼態度是我自己的事兒,我犯不著去原諒他,我就是去給自己做個了斷;兩家的關係已經走到這份兒上,人都沒了外公都鬆口了你退一步會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跟鍾家彆扭著呢,你以為今兒上午那通電話能瞞天過海呢,我看鐘垣都想得比你明白!”

大舅舅不可思議地望著我,他皺著眉,保持著有點兒心疼又有點迷惘的模樣。

我覺得心裡頭解氣極了:“我說怎麼回來就見你跟趙遠琦鬼混呢,還就這一次,你今兒是他媽受什麼刺激了就這一次?”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左臉頰上就是猛地一陣生痛,大舅舅一拳飛過來,揍得我口腔裡一陣淡淡的血腥味兒。

我知道自己說得有點兒過,沒敢正眼瞧他,兀自捂著嘴咳。

我們倆沉默著對峙了半晌,他拉了拉我:“行了,疼麼?”

我用手沾了沾帶血的唾沫星子:“……你說呢?”

大舅舅從茶几上扯了餐巾紙,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掉我手上的血跡。

“……你不懂。”慢慢地,他終於吐出一句。

鍾益揚的喪事處理得極簡單,鍾垣前後在崖北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要走;中間他有事沒事地給我發簡訊,說得空了出來吃個飯。我東想西想地沒馬上回話,鍾垣又挺不滿發簡訊過來,說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肖雁平面子,那廝在鳧州掏小蹺地想著你呢,回來請你吃飯是他老先生口諭,回去讓他知道你不搭理他他又能三天不上手術。

我說不能吧,上次他打電話到崖北來找我,語氣客套得跟接待國賓差不多。

鍾垣說他那是氣你呢,覺得你嫌棄他了;誰叫你不打聲招呼就走了,換的帶教還是陸子溱,他點著火箭都攆不上,心裡頭當然不平衡。

我不禁對著手機失笑,覺得一半兒是真一半兒是鍾垣在逗我。我定定神,又給他回了條簡訊過去,說行吧,回頭你上深藍漁港定個座,那邊離二醫院近,我下了班直接過來端碗。

當天下午我有空休息,於是趁著白椴站臺的空隙把他宿舍裡那些衣物鞋襪數盡運到我在橘園的新房子裡來。對於搬家這事兒,本來是我在買下新房之前就跟他商量好的,後來一方面因為他忙,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跟大舅舅的不斷磕碰,白椴就一直在他那間小宿舍裡委屈著。可搬家這件大事我前前後後跟他念叨了不下一個月,卻總不見白椴自己動手收拾東西;有時候我急了順手給他打個包什麼的,卻老是被他嫌棄說別碰我衣服,我從鳧州到崖北來回就那麼幾件,明兒還得穿呢,你他媽都給我包起來幹什麼。

我到白椴宿舍裡晃了一圈兒,發現他的東西確實是少,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就是書,整理的時候看的我心疼。我邊打包邊尋思著回頭等搬完了家,我一定給白椴好好兒地置幾身新衣服去,人家娶新媳婦兒還得辦鳳冠霞帔呢,他一個高幹子弟海歸博士大老遠地跑過來跟我也太不容易了。

我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