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剛才那冷冽的眼神竟是讓人為之一驚,不像是大戶人家遊手好閒的公子哥那般好打發。
也是那些女子不知,要知她們此時面對的當日名震江湖的火鱗堂之徒,而今的堂主華子軒,興許就不會攬下這一場災難,華子軒隨師傅隱身在晉望軒之後,很少殺人,可是那一身武藝也堪稱絕倫,他不過也是保整個火鱗堂和熙兒的安危罷了。
那些女子手臂一揮,長鞭快捷如電般的飛了出來,那鞭子所到之處,皆是華子軒的要害,只不過華子軒只輕輕一躲,就閃了開去,“長得如花似玉的姑娘,心地也恁狠了些。”華子軒身形微側,右臂一抬,就將那玉鞭抓在手中,而後手一帶,身子一轉,再避了一鞭,手中劍被鞭子纏上,身形往後一退,力運於臂,就將那玉鞭給震了開去,而後轉身,突圍,乾淨利落,身形已經遠離了那十位女子的包圍,靈兒和諾兒本欲出手,卻被華子軒往身後攬去。
“軒哥哥,你要不要緊?”木素青見他額上已有汗,只不過這十個毛頭小賊華子軒該是沒問題的。
“青,可不可以和你商量個事”蘇慈拉過木素青的衣袖。
“說”木素青目不轉睛地望著外面的局勢。
“可不可以不要喊軒哥哥,我聽著心裡很堵。”
“喂,我爹爹在打敵人也,你們不要在這裡談情好不好?”熙兒憤怒了,走不過將兩根食指插入蘇慈的鼻孔。
沒過多久,華子軒已將那些女子手中的玉鞭全都挑到地上,再見青光一閃,其中一位女子按叫不好,卻見華子軒臨時一轉,劍尖指地,一掌將又來進攻的女子推開,十位女子手中的玉鞭皆落,而身上的戎裝也只是被華子軒挑破了些罷了,所受之傷皆不重,簾中的水霓裳見了,卻是輕搖了搖頭,“華子軒對女人如此心軟,日後怕是會在女人那兒栽個大跟頭。”
那幾位女人扶住其中一位受傷較嚴重的,望著華子軒,冷笑了一聲,就全都退開了去,華子軒望著那不屑的眼神卻全然沒有受驚的意味,只簡單收拾了下,再回頭望著兩馬車的女人和孩兒,倒春寒裡的陽光溫和如旭,蒼穹的大地像一具靜靜等待起伏的胸膛。
幾人繼續前行,前方竟是巍峨的青山,觸目驚心的山壁斷層,那蒼石清雋,峽谷深處有靜流的水聲,入眼處是一片紫色的花湖,那滿目絢爛的花色在陽光下顯得愈發地迷醉和耀眼起來,蘇慈拉開簾子不驚驚呼,世家竟是有如此美麗的風景,竟是比甘肅的花湖還要美。
“青,我們著是走到哪裡了?”
“該是出了衛城吧,再趕一兩日就可到江淮了。”
沒過多久,那馬也不自然地停下了腳步,“我們先在這休息一會兒吧。”華子軒勒緊韁繩,從馬車上抱過華洛熙,走到小溪邊簡單清理了下,再看這一大片的花湖,那種美徹心扉的蝴蝶藍,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蝴蝶谷了吧,他循著心思往那邊望去,卻見幾人都已經下車休息,閒閒散散間,竟是聽到這之後的轉彎處竟還是有瀑布般,舟車勞頓,剛才一番的打鬥竟是有些累,抱著華洛熙眯著眼假寐,此時被父親原諒的小洛熙倒是安分地緊。
“熙兒,爹爹和你商量個事。”
“嗯”
“以後不可以叫木姐姐孃親,知道嗎?”
華洛熙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華子軒按捺下來,“熙兒要懂事些,以後就叫木姐姐,聽到了沒有?”
“熙兒知道了。”
說話間兩父子已是坐在小溪旁的石頭邊閉眼假寐,靈兒和諾兒服侍著水霓裳,取出絲帕在小溪邊擰開水,擦拭著眉間,段小寧的傷勢已無大礙,如鞭最厲害的也就在那一晚,那一晚之後擦過藥膏竟是連痕跡都無,此時早已不知拐著裴琳琅去了何處,就連木素青也沒了蹤影,蘇慈四下尋覓了一番,問過水霓裳,皆是不知木素青去向,她有些急躁,眨了眨眼,隨穿過那一片花湖,花湖的轉彎處竟是一個狹縫般的天塹,蘇慈有些好奇,又有些謹慎,天塹那邊傳來一絲光線,她在這頭,已經聽到淺淺的水流聲,那水聲不急,輕輕緩緩地,似是滴到你的心裡頭,她亦步亦趨地從那天塹穿過去,一陣浮雲煙霧縈繞在她身旁,入眼處皆是朦朧,橙色的碩大蘑菇,每一瓣都密密集集地爭相鬥豔,那種愉悅又讓人心中為之一動的香氣瀰漫在空氣裡,側面是臺階,那臺階上密密麻麻地長著青苔,斷層上的水滴像簾子般一顆一顆地低落下來,蘇慈伸手去接,溫度適宜,不冷不燙,原來這暖和的氤氳之氣,竟是從這發出來的。
再往右是靜靜的水流聲,原來竟是一處大的瀑布,如此大的瀑布水流聲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