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二月份,大漢朝剛剛過了新年,整個許都喜氣洋洋的,在慶賀去年的太平日子同時,祈禱今年仍然是風調雨順。
乾癟的樹枝將將露出嫩芽,還來不及訴說春意的到來,朝中的文武百官皆是騎著戰馬,帶著弓箭,在隨從的跟隨下,向著許都城外跑去。
等到出了許都城三四里地,才見曹字大旗迎風飄揚,左右黑甲軍枕戈以待,強大的軍容讓人感到窒息。
這次,曹操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帶著十多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出城狩獵,為的就是震懾那些宵小之徒。
而就在這威武的軍隊之中,有一黃色華蓋的車架,被十多匹戰馬拉著車架,場面看起來十分的威風,一看就知道這是天子的車架。
文武百官不敢怠慢,翻身下馬,向著天子的鑾駕走去,而後皆是跪地行禮,恭請天子現身。
然而……
眾人山呼萬歲之後,那車架中竟然沒有一絲動靜,群臣不由的感到疑惑,彼此對視一眼。
“陛下……”
年邁的老臣顫抖著身子上前,就要去呼喚漢獻帝。
卻不防,那車架簾子突然被掀了起來,唬了那老臣一跳,等他鎮定下來,卻見出來之人哪裡是什麼天子,分明是曹操。“哈哈……抱歉了諸位,陛下身體抱恙,曹某唯恐陛下龍體安康,就斗膽請陛下留在宮中休息,至於曹某……唉……方才卻是有些睏倦,睡著了,讓諸位久等了哈……對了!天子口諭,讓孤帶領諸位大人一同
狩獵!”
曹操一臉困頓之意的揉揉眼睛,大呲呲的在天子座駕上站著,顯然是不把天子威儀當回事。
下方,那些文武百官中,除了曹操的親信部下外,那些漢朝的老臣皆是怒目而視,其中國丈伏完更是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豈有此理!
真是豈有此理!
天子座駕自古早有定製,你曹操以下犯上,真是罪該萬死啊……
當然,伏完這會也只能在心中呼叫上蒼了,因為左右都是曹操的兵馬,他還是個識時務的人。
吳碩和黃奎站在後面,彼此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哼!
看來董國舅的計策成功了,也好!如今曹賊把兵力都調出了許都城,這許都的防備定然空虛,如此營救天子的機會也就更有把握了!
曹操卻是不動聲色的掃了黃奎和吳碩一眼,眼中同樣的泛著冷意,這些漢室愚忠之輩,明年的今日就是爾等的忌日。
“諸位都起來吧,孤只是丞相之尊,可擔當不起諸位如此大禮啊……”
“哈哈哈……天子有令,今日誰人能夠在這圍田狩獵中稱雄,誰人就能夠獲得這把金雕弓!”
曹操高高舉起手中的弓箭,那是一把通體金黃的弓箭,單單看那股凌駕天下的氣勢就知道這是一把寶弓。
那……那不是天子的弓箭嗎?伏完等人是憂心忡忡。
“哈哈哈……走!跟孤去狩獵!”曹操跳下車架,旁邊計程車兵牽過爪黃飛電,曹操翻身而上,引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圍場而去。
直到曹操遠去,眾人仍然是心驚膽顫的,這哪裡是來打獵的,這根本就是宣兵奪主的!
看著猖狂的曹操,吳碩不經意間回頭望著遠處的許都城,但願國舅他們能夠計劃功成吧!
“吳大人,這曹操可是帶了十萬人馬來狩獵,方才某數了一下,在許都的十支威衛大軍,都被曹操給帶來了,你說……他這是來狩獵嗎?”
“哼!這十萬人比獵物都多,這只不過是曹賊的威懾之意罷了!”吳碩沒有好氣的冷哼道。
“咳!你說……這次能夠成功嗎?”
黃奎瞅了眼藍天白雲,悄聲說道。
“按計劃進行吧……只要那邊順利……”
就在黃奎還想要說話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咳嗦。
“咳!”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卻見身後的荀彧緩慢的騎著戰馬走了過來,平靜的瞅了二人一眼,這才向曹操追趕而去。
“不好!被他聽到了!”黃奎臉色一變。
“無妨!早就聽說他和曹操面和心不和,若是他真的想告密,咱們也沒有辦法,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說了,荀家可是聖人後代,忠君愛國素有賢明,此刻又怎麼會做曹賊的爪牙!”
吳碩的話很低,卻正好在經過荀彧之時說出,彷彿就是故意說給荀彧聽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