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但也僅僅只是咬住,並不能造成有效的追擊掩殺。
這讓留下斷後的項末、項孌二人感覺毫無壓力。
然而就在這時,魏軍中爆發出一聲吶喊:“陛下!陛下的王輦,就跟在我等身後!”
什麼?!
無數魏國正軍、民兵、遊俠們下意識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後,果然看到他們魏國君主趙潤的王輦,不知何時已跟在他們身後。
只見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魏王趙潤立於王輦之上,拔出手中的利劍,遙遙指向前方,用嘶啞的嗓音大聲喊道:“我大魏英勇的健兒們,隨朕殺敵!!”
“喔喔!!”
三十萬魏軍因此士氣大振,他們只感覺胸腔內彷彿湧出一股神奇的力量,使他們忘卻了身體的疲倦,再次充滿了力量。
“殺啊!”
“為陛下開路!”
在亂糟糟的戰場上,魏軍尾銜楚軍追殺的力度,頓時就加強了幾分。
見此,楚國大將項末心中大為驚訝,不明白明明已精疲力盡的魏軍,為何又變得如此兇猛,直到他在魏軍的洪流中,看到了魏王趙潤的王輦。
不得不說,在看到王輦的那一刻,項末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他簡直難以想象,趙潤這位魏國的君主,竟然敢以身犯險。
要知道,此時若他諸國聯軍中派出一支精銳,殺死了這位魏國的君主,魏國必將因此而衰敗。
當然,這只是項末的臆想而已,畢竟在那架王輦周圍,那可是圍繞著成千上萬士氣處於巔峰的魏卒在魏王趙潤‘身先士卒’的鼓舞下,這些魏卒簡直瘋了,就算聯軍這邊派出最精銳的軍隊,恐怕也會被這些瘋狂的魏卒撕碎,根本無法威脅到那架王輦。
您就一定要‘趕盡殺絕’麼?魏國的君王……
項末苦笑著在心中暗道。
他豈會看不出,魏王趙潤乘坐王輦親自上前,就是為了再次鼓舞那三十萬魏卒,使其能發揮楚遠超兵力的戰鬥力,擊潰聯軍中斷後的軍隊。
而事實上,在魏王趙潤乘坐王輦出現在魏軍當中的那一刻,魏軍的戰鬥力明顯翻了一倍有餘,縱使這些魏卒已累地氣喘吁吁,但是他們的鬥志依舊高昂、士氣依舊爆棚,就連項末、項孌麾下的楚國正軍,亦被這些魏國民兵殺得節節敗退。
楚軍且戰且退,魏軍且戰且進,本來諸國聯軍這邊是有序的撤退,但因為魏王趙潤的出現,使得魏軍更為奮勇,以至於斷後的楚軍竟隱隱出現潰敗的跡象。
“殺!”
只見魏王趙潤站在王輦上,一手扶著王輦上的欄杆,一手高舉那柄明晃晃的利劍。
雖然他的利劍錚亮、毫無血跡,但是在楚將項末心中,這位魏國的君主,無疑是此戰最大的變數。
無論是方才那高明的逼戰決定,亦或是此刻‘身先士卒’激勵魏軍計程車氣。
百萬大軍……竟然敗在一人手中。
項末苦笑著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放棄了一部分糧募兵,為麾下正軍士卒的撤離爭取時間。
似這般足足追殺了二十里地,魏軍一路殺到諸國聯軍那連綿十餘里的聯營。
倘若說項末、項孌等斷後的楚國將領,此刻正被近三十萬魏軍死死咬著不放,那麼先行一步撤退的聯軍,其實也不好過,因為呂牧、穆青、烏兀、祿巴隆、孟良等魏將所率領的兩萬川雒騎兵與禁衛騎兵,沿途一直在尾銜追殺聯軍計程車卒。
川雒騎兵乃是擅長騎射的輕騎,最適合在平原地帶追殺後撤的敵軍,他們彷彿死盯著獵物的狼群,不急不緩地跟在聯軍身後,時不時地搭弓射箭,帶走一名名聯軍士卒的性命。而聯軍這邊,卻缺乏有效的反擊手段。
事實上,聯軍這邊是有能力反擊的,就比如魯國的軍隊。
這些年受魏國的影響,魯**隊亦再次啟用了戰車,用來裝載像機關弩匣、床弩等戰爭兵器,若是魯國的軍隊出面抵擋川雒騎兵,雖說不至於叫川雒騎兵全軍覆沒,但後者也決計沒辦法像此刻這般毫無顧忌地射殺聯軍計程車卒。
但很可惜,楚水君派人對季武、桓虎下達的命令,被桓虎給無視了。
甚至於,這個惡寇還不安好心地挑唆季武,曲解楚水君的命令:“季將軍,楚水君此刻叫我等斷後,這無異於是叫我等送死啊。”
一聽這話,季武哪裡還會理睬楚水君。
正所謂聯軍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魯國的軍隊,憑什麼要為楚軍去死呢?
但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