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看向自己腳邊的照片,雖然屋子沒開燈,但是現在時間還是下午,接著透過窗簾昏暗的光芒,女生還是看到了那乾屍的恐怖,甚至因為房間的昏暗,那乾屍的恐怖有增添了幾分。
“我不是故意的!哇啊啊啊!”女生的心理防線終於奔潰,嚎啕大哭了起來。
躲在門外偷聽的少女父母聽到女兒的哭聲後,頓時一驚,父親立即就想破門而入,卻被母親拉住。女生父親猶豫了一會兒,也知道這幾天堆積在女兒心裡的壓力總算是被宣洩了出來,接下去女兒就應該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吧。
也正如女生父母所料,雖然隔著門的父母聽不清楚女生一邊抽泣一邊敘述的整個事情。
事情的前半段倒是著女生之前所說一樣,一群妹子集中在一起,舉行了召喚守護靈的儀式,唯一不同的是:召喚並沒有成功,也就是說什麼都沒有發生。
正所謂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會出現等級差別,同學之間也有欺負和被欺負的區別,而竺言面前的女生正是被欺負的那一類人。普通的長相,普通的成績,普通的家世,在一切都以名門為優勢的玄玉學院中便成了最為弱勢的一群人。當然了,也有像諸葛羽那樣的怪胎,敢於對於他強勢的人基本上都斷過骨頭,雖然當時諸葛羽還不知道,但實際上他老爹,也就是別西卜家族的直系血統繼承者自然在人間也擁有著不小的背景,要不是因為他老爹喜歡享受生活,所以才當上了一個普通的白領,不過為了自己兒子,他也不介意動用家族勢力平息一點風波的。
於是,各項都弱於他人的女生便在她所處的小團體裡充當著被雜役,出氣筒的角sè,但是她也知道,她的這些朋友無一不是官二代富二代,要想在這所學校平安的生活下去的話,她就必須忍受著這些,一切都為了玄玉學院畢業生這個金字招牌,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雖然頭腦已經清晰的明白了這一切,但是,但是內心依舊會感到不爽,一點點yīn暗的情緒在少女的心中沉澱著,即使少女本人沒有察覺,但是腐爛的東西即使被掩蓋住也不會消失。
哪怕著這次的召喚儀式也是,從最初的準備開始都是少女在動手,只有最後的許願步驟才是由其餘人來完成的,試想,要一個初中生動手殺雞,然後將其血液收集起來,在用毛筆蘸著雞血繪製著魔法陣,對於這個年紀,被父母寵大的孩子來講,簡直就是不可忍受的,但是在她那些所謂的同伴的威脅下,她還是做了。
當儀式結束後,其餘的少女都大嘆著無聊,丟下一句將這裡收拾乾淨後,便三三兩兩的回去了。
在這麼個夜深人靜的地方,少女一個人身處在如此yīn森詭異的地方,終於,恐懼與怨恨交織混合在一起,負面的感情還是發酵著。但,少女還是在壓抑著這股感情,直到她準備擦去魔法陣時,發現魔法陣中有兩個字元被她寫錯後,一個荒謬但又合理的念頭在少女心中湧現了出來:也許剛才儀式失敗的原因正在於此,那她何不將字元改正後,再次舉行一次召喚儀式。
利用著剩下的雞血,少女順利的將魔法陣修復,這次,透過完整的魔法陣少女竟然真的喚出了所謂的守護靈,然後許下了讓那些討厭鬼消失的願望。
當天晚上她便做了一個噩夢,所有她希望消失的少女都被不知名的黑霧追趕著,直至被黑霧吞沒,第二天,和她一起進行儀式的少女真的消失了,僅剩她一個了。
失蹤少女父母都急瘋了,然後jǐng察自然也找到了僅剩的少女,當時驚魂不定的少女自然是將她們舉行召喚儀式的事情給吐了出來,但卻隱去了她一個人進行儀式和晚上做的噩夢的事情。
之後,jǐng察也順利的核實了這件事情,只是責怪了她幾句不該在半夜了做這種事情後就放她走了。至於jǐng方自然是認為這些失蹤的少女是在進行了儀式後,在途中遭遇了不測。
而心慌意亂的少女也不知怎麼的就在學院裡亂逛起來,無意中發現了超自研的部室,走投無路的她,也就順手敲開了超自研的大門…
竺言聽後,嘆息了一聲,對著身後不知何時潛入的安洛先道:“我到底該說些什麼好呢?”
看到自己的契約者忽然多愁善感起來,安洛先也只是感嘆道:“這,只是個不幸的事件而已,我們也只能盡力挽回這一切了。”
之後,少女便以希望散散心的理由要求住到竺言家幾天,少女的父母看到女兒多少有點jīng神後,也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當晚,午夜十二點,少女無法入眠,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竺言聊著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