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的反應與他無關,他只求一己的快樂,若要說他曾經在乎過誰,就只有洛琴心一人了。
他欲開口問明原因,才發現她很久沒正眼看他,一直是眼神空洞地對著她的手指發呆。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舉動惹毛了他,但她是受傷之人,他只好壓抑著。
真是見鬼了!每次都得為她一再的壓抑情緒。
起身走出,不經意瞥見多了一隻華麗的箱子,皺了眉頭,那種奢侈的東西唯有關笑緣才有。
在前廳,張淙專注地擦拭他的刀,當關灝熙走出來,現場氣氛立刻變得詭異極了。
“關笑緣來過?”關灝熙口氣裡有著明顯的不悅。
“來過。”張淙收起亮晃晃的刀,簡單地回答。早上關笑緣是來過,又帶來女兒家喜愛的珠寶飾物,說是自東歐傳進來的,只是當時洛琴心未醒,他只好悶悶地離開,下次再來。
關灝熙不悅的黑瞳結起一層寒冰,身側的拳頭緊握。
這世上還有誰能推心置腹?她口口聲聲要以琴韻正人心,不要他離開她、不要他與敵人同歸於盡,原來只是為他的敵人操心,口是心非,跟當年關京揚的背離有什麼不同!
幾件飾品就將她收買,他還能期待些什麼?!
自此之後,關灝熙刻意疏遠她,冷淡無情的態度教洛琴心措手不及,連張淙亦感到些許訝異。
甚至他不再守在她身邊,日日外出尋歡,每天出去四、五趟,回來也從不主動與她說話。但他又每日按時為她抹藥,不假手於他人,這兩種極端的表現,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知道他離她愈來愈遠了。
洛琴心很努力的想讓自己的傷快些好起來,總是忍著痛下床走動,適應那股如地獄之火在燒的痛楚。
她想,是因為她帶傷之故,關灝熙才獨自出外,一旦她能走能動,他必定會如往昔般帶著她。
教她懊惱的是關笑緣這個麥芽糖似的男人,幾乎天天上門來關心她的傷勢,她懷疑他是不是瞎了眼?為什麼看不出她對他並沒有好感呢?
這一日,洛琴心覺得背部舒坦了不少,整日臥在床上真是生不如死,於是下了床,沿著周圍的家飾擺設行走,借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