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熙的女人!”說著,又聽見刺客哀號一聲,軟鞭上刺客的血混合著洛琴心的血。“我關灝熙的女人你也敢惹?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不要,關大少爺,不關我的事啊!”刺客自己掀下遮面黑布,露出一張恐慌懼怕的臉。他當然聽過關灝熙在外的魔名,只是那筆錢財太令人心動,有了那筆錢,他可以遠走高飛,所以起了貪念,以為不會那麼巧被抓,怎知還是落到這惡魔的手裡。
“不關你的事?”思及昏厥在床的洛琴心,濃眉一鎖,揚起手又抽了數鞭。“如果琴心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把你的首級懸掛在城門之上,再把你鞭屍,你最好不要有家人,否則他們全都沒命。”
“大少爺,打死他就問不出原因了。”張淙出聲提醒。
“好,說,是誰派你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想到關京揚,但為何是向琴心下毒手,而不是他?況且以這名刺客的身手根本碰不到他一根寒毛,關京揚不會白費銀兩請這種人。那麼,就是另有一人想置他於死地,不,是置琴心於死地。
“請你別傷害我的家人。”刺客發抖地抱住關灝熙的腳,恐慌地哀求。在他上方的男人,彷彿是地獄來的夜叉,雙眸毫無憐憫之情,鄙視所有的人。他後悔接下這件差事,後悔極了。
關灝熙隻手抓起他的頭髮,與他平視,“再不說,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是……是媚娥姑娘。”刺客抖瑟的說,眼睛害怕地閉起來。
“媚娥!”他微微一驚,眼中殺意漸濃,將刺客如垃圾般丟開。“張淙,看好他,明天我倒要看看媚娥怎麼跟我解釋?”
他轉身進屋,拿了藥粉心急如焚地趕到洛琴心身邊,只是轉身的瞬間,陰鷙兇殘的神色已化為憂心忡忡。
本來嬌豔如花的臉蛋,此時慘白如雪,紅唇亦不再紅豔,玉背上交叉的血痕怵目驚心,如劃了兩刀在他心上一般,疼痛異常。
他細心地將白色粉末輕灑在醜陋的鞭痕上,立刻聽見她反抗的嚶嚀,那肯定很痛,尤其鞭打在她細嫩的肌膚上。
“灝熙……”小手忽地抓扯他的衣服,緊鎖的柳眉下是一雙因痛轉醒的眼眸,顯得迷濛無神,但蒼白的唇不斷地在說:“刺客……他來殺……殺你了……關京揚他……唔,好痛……”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沁出,佈滿了憂心的臉蛋。
“琴心,我沒事,你別說話了。”他也是一身冷汗,眼底始終抹不去深沉的恐慌。
直到此刻,有了生死離別的慘劇發生,他才能體會洛琴心已經代替了爹孃,成為他今生最重要的人。
“不……我要說……”她試圖撐起身子,怎奈背痛的折磨教她快死掉似的。“刺客傷……傷到你了沒?”
“沒有。”他放下藥粉,放低身子,儘可能讓她很輕易的看見他,並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她釋然一笑,無力地閉著眼呢喃:“你沒事……今晚泡湯了……”原本好好的計劃全毀了,她無法成為他的人,無法讓他有所牽絆而放棄同歸於盡的傻念頭。
關灝熙沒聽清楚她的話,小心地為她蓋上錦被,輕聲問她:“痛不痛?”
“不痛……那是騙你的,痛死人了。”她咬著下唇委屈地叫。
“我要殺了那名刺客!”他猛地轉身,直想要將刺客大卸八塊,但微薄的力道抓住他的手腕,他陰鷙的回頭。“別……別讓你的手沾染血腥,不要……”她帶淚的眸子盡是懇求,他的思想太偏執、太殘暴,這樣會帶給別人痛苦,連他也會活在陰霾中,她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快樂起來啊!
“他把你傷成這樣,他該死!”黑瞳中沒有絲毫同情。
“你還不懂嗎?殺了他並不會使我快樂,唔……”她過於激動,背上的痛又如火在燒一樣。
“別亂動了,都傷成這樣,你的痛苦全是他給予的,殺了他豈不痛快?”
她緊抓著他的手,“這雙手是用來彈奏最美妙的琴韻,是一雙會使人心平氣和的好手,不該沾上血腥。雖然你沒有對我解釋過,我卻相信京城內的謠言全是有人蓄意捏造,這雙手沒有殘害過一條生命,沒有姦淫過良家婦女,對嗎?”
關灝熙完全怔忡住了,她竟能如此將他看透。他想起爹教他撫琴時,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灌輸這層觀念給他——
“琴聲平和樸實,像山水一般自然、清幽,不求顯於官廷,不求喧鬧人間,這是人們所說的君子之德。灝熙,你要記住爹的話,你的這雙小手將來會變成大手,小小的力量會成為偉大的影響,讓咱們父子的手開創一片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