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一滴把溫熱傳遞給她。每吻她一次,他就越忘不了她的美好,像被施了魔咒般地渴望著她。
今晚回到房裡時,他是壓住多少情狂才能柢擋她誘人的唇,故作冷漠地進人冷冰冰的密室,但是他再也剋制不住了。
縱使墜兒莫名的討厭他,他仍忍不住想攫取她的芳美。
墜兒滿懷喜悅的埋人他的胸膛。
“我不該留你獨自一人,令後你的房門外要加派人手守著才行。”
她抬頭看他,看來受驚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對不起。”她對他有說不盡的歉意。
“被抓走又不是你自願的,說什麼對不起?”
“不是的。早上的事……是我太不懂得為你著想,我一直想向你道歉,卻說不出口,不止如此,還有……”她是奸細,是自願進來的。
“我早就忘了。”他一笑。
“你對我真好。”她靠在他懷中微笑,卻又想起一件事,秀眉不禁蹙起。“念絜她沒事吧?”當他扶著不支倒地的徐念絜,她還隱隱的嫉妒著。
“應該沒事。”
“你不確定?”她吃驚的抬頭。
“念絮很擔心你,直推著我追來,現在她不曉得好些了沒?”
是念絜推著他追來,他才來的?她怎能嫉妒菩薩心腸的念絮呢?她的胸襟太狹隘了。
“我們快回去,令晚我要陪著她。”墜兒由衷地說。
“好,有你陪著她,我才放得下心。”他舒展眉頭道。
他對念絜真是疼愛有加。“為什麼你不親自陪她呢?只要你時時刻刻伴著她,她會更快樂。”
“不,姑娘家比較細心,我一個大男人能做什麼?”
★★★
一大清早,墜兒在徐念絜身旁清醒,瞧那張蒼白的臉仍帶著滿足的笑,念絜昨晚也是掛著笑人睡的,還說是因為有她作伴的關係。
這樣的姑娘連她都不禁心生憐愛,步定羅肯定比她更加疼惜念絜,但為什麼念絜就是不肯與定羅拜堂呢?會不會是定羅求婚太不誠懇?
古人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若她能與念素成為姐妹,她也毫無怨言,畢竟說起介人他們間的第三者,正是她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她目前妾室的名分也僅是掛名,她終究不屬於步府的一分子。
昨晚折騰了一夜,定羅不知起床了沒?
她走人大廳,找到了婉晴。“婉晴,定羅起床了嗎?”
“大人比我還早起哩!喏,大人就在你身後。”婉晴偏頭看著她身後。
墜兒侷促地回身。定羅令天的打扮不太一樣,他換下了慣穿的白袍,穿著一套普通的布衣,就似一般百姓的打扮。
“早。”他微笑著走來。
“早。你要出去嗎?”這不是廢話嗎?他每天都忙於公事埃“嗯。”不自覺的,他就是被她靈秀的秋眸吸引。
“今天我想下廚做幾樣可口的小菜,等你回來吃”她已將當初開出的第一個條件忘記了。
“今晚我不回來。”他又靠近她一步,親密的輕擁她的腰肢。
“大人捨不得了。”婉暗和幾名家丁在一旁竊笑。
墜兒不著痕跡的退了半步,才問:“有重要的公事要辦嗎?”
步定羅微嘆口氣,輕得讓人毫無所覺。她永遠將他排拒在外,就連想要多看她幾眼、記住她的芳香,她都吝於給予。
“這次約莫要去十來天,甚至更久,我很想嚐嚐你親自做的美食,不過要等回來後了。”他惋借道。
“這麼久?你一個人去?”
“常榮去京城尚未回府,所以就我一個人。對了,為了防備再有惡賊騷擾,我已經加派人手保護你,你可以安心人睡。”
就算有十個壯漢時時刻刻守在她房門外,都不及步定羅一個人來得讓她安心,而且她擔憂的不是這個,他即將一個人在外頭十來天,要是蒙面人跟蹤他,在途中起了衝突怎麼辦?
“我得走了。”他走出大門,府內大部分的人都出來送行。
他跨上駿馬,一改文弱書生的模樣,像個雄姿英發的騎士。
步定羅再一次把墜兒的倩影烙印在腦海中,戀戀不捨的凝視她好一會兒。她此刻的微笑有些牽強,是不是也捨不得他?
“墜兒,幫我照顧念絜,好嗎?”府內還有另一個令他掛心的人。
“別擔心,我會多陪陪她。”墜兒的笑容中夾著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