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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桃華心如鹿撞,剛才還在欣喜徐知誥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近在咫尺可以一解相思之苦,這時卻有有點埋怨他太影響她了。
是太久未見了,就算不看他,身上那股子強烈誘人的男性氣息,源源不斷的鑽到她的鼻端,讓她喘不過來氣。
何況,她哪捨得不看他,雖然規矩危坐,可眼波流轉,不由自主都不知偷溜了多少回了。
她覺得,世上沒有哪一個皇帝,身穿著尊貴正統的冕旌龍袍,神色清冷淡然,貴氣卓然,偏偏還這般的撩人,單是看著他輪廓分明的清雋側臉和聽著他悅耳卻沒什麼情緒的聲音,她就已經口乾舌燥了。
公眾場合,一定要保持三尺以外的距離,要不然太煎熬了,她會出醜的。
她看著舞聽著曲兒,耳畔聽著徐知誥跟那閩國和後蜀的來使寒喧著,跟李氏及群臣說著話,分明都是些官冕堂皇之辭或閒話家常,可怎麼勾人魂似的,一句話都讓她心神不屬,心緒盪漾波瀾。
其實一場夜宴,從頭至尾,她都心不在焉的。
後來散席,李氏先撤了,然後是齊帝,他走也罷了,臨走時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個一眼做什麼,就因為這一眼,她不由自主的跟了他離去。
她是出了玄泉閣望著他清挺如松的背影才醒悟,忘形了,這般尾巴似的跟著齊帝出來,太丟人現眼了,那群臣可都是在恭送著呢。
徐知誥在步上龍輦之前住了腳,回身看到她,也沒有什麼意外,牽牽嘴角似乎還很滿意,那一臉悅色,清俊風光得恍若謫仙,他柔聲道了句過來,她走過去,下意識的停在了三尺之外。
徐知誥看了看,幾步過去笑斥道,“那麼遠怕朕吃了你?”
她不知怎麼答,卻覺得身子一輕,徐知誥已打橫抱起了她,一手扶著她的背,另一隻手託著她的翹臀,直接上了龍輦。
在平穩行進的龍輦裡,任桃華睜圓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知誥,這太猴急了吧,倆人都沒脫衣服,就這般苟~且了。
徐知誥呼吸濃濁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低低的輕笑道,“撩了我半宿,忍不住了。”
任桃華滿面飛紅,回想她那時頻頻瞄他,他一臉恍似不覺,高貴冷峻遙不可攀,想太能裝假了,這確是忍不得的狀況,連朕都不自稱了,等聽得他語氣揶揄感嘆沒想到她這麼早就能容納他了,更是大羞,這段時日她久未近他身,才這般嘴饞,初一乍接就泥濘得不行了。
她聽憑他溫情脈脈的愛憐了一陣子,舒泰得細細低吟,但她這些日子曠得狠,後來就覺得不解渴,脫口道二郎你動緊些,聲音嗲媚至極,這下可惹禍了,她感到徐知誥猛地粗上一圍,暗暗叫苦不迭,她不是作死嗎,可也來不及了,聽得徐知誥嘶啞的暴了句粗口,就只能被動的承受著那如猛龍入江的劇烈衝擊。
後來,她就糊塗了,也不記得跟著徐知誥去了幾次,後來更是不知身在何方去往何處。
半夜起來小解,茫然四顧,才發現環境陌生,後來就想起了這是勤政殿的後書房。
“去哪裡?”徐知誥睜開眼,丹鳳眼格外細長,還帶著殷重的睡意,月光下眼底佈滿了血絲。
她愣了愣,徐知誥一慣淺眠,她特地小心了,沒想到還是驚醒他了,她知道他這段日子辛苦,是不忍心吵他的。
她輕聲道了句回去,這地方她從未來過,不象是勒勉居,她還找上門過數次,今時不同往日,她一後宮,要是老來這種國朝議政之地,不是要被人罵奸妃,臣工口誅,御史筆伐,她真的挺怕的,想起來又打了個寒噤。
徐知誥輕輕一扯,把她又重新拉到懷裡,扶著她的柳腰調整了位置,找了個比較舒服貼合的姿勢抱著她,低首在她秀髮上親了下,輕聲道睡吧。
她把臉在他胸口蹭蹭,心裡甜滋滋的,彷彿吃了蜜糖,這是捨不得她走的意思?
“可我不想做奸妃。”這話說出來,她恨不得咬掉自個的半截舌頭。
徐知誥按著她的頭沒說話,半響之後,她才從他胸口的振動覺悟,這是在笑呢,她掙脫他的懷抱,抬頭看時,他已斂容整肅,只是那眼底的笑意猶存,她怒了,這是看不起人呢吧。
她是生怕聽到齊帝嘴裡說出什麼做奸妃也得要本事什麼的。
“給我點時間,不會讓你做奸妃。”徐知誥柔聲道。
這話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成功的讓她的怒火消彌於無形,把臉重新埋回去,嗅著他沁人心脾好聞的味道。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就不好受了,兩人嚴實合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