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晴察言觀色,隨聲符合。
“越是不承認越是可疑。最近江湖上出現不少敵對朝廷的勢力,是皇上的心頭大患,如果真的是他們派來的奸細,定當除之。”
“那派人去把他拿來,嚴刑拷問。”
“如果真有嫌疑,又拷問不出什麼,不如就地殺之。” 韋承慶故意將“殺”字提的特別高。
房門外明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由近而遠,韋承慶滿意而鬼謔的一笑。
“爹為什麼故意把她嚇走?她回去豈不是要向那個小叫花子通風報信?”
“就是要她去通風報信。”
“萬一那個李樂山逃脫了,我們的心機豈不是白費了?”
“留在這裡,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不如讓他跑,我們派探子跟蹤,希望反而更大。人在面臨危險和壓力的時候,會往自己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去,如果他真的和李青城有關,也許跟著他就能找到線索。”
“還是爹英明。”
“你演的也不錯。”
“那個小丫頭怎麼處置?”
“如果她知道的太多,等她幫我們完成計劃後再殺她滅口也不遲。”
父女兩人相視一笑,淡然的玩弄著人的生死。
九月青城 (15)
陳一姐在大小姐的房門外無意間聽見丞相和小姐的對話,得知二人要對樂山下手,一時間心慌意亂,手忙腳亂奔出內堂,氣喘吁吁的回到柴房。柴房裡,樂山正在劈柴,一姐衝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斧子扔在地上。
“樂山,快逃吧,老爺他們要殺你。”
“什麼?”樂山有點懵了。
“我剛才聽到老爺他們說你是奸細,要來抓你,說不定還會殺了你,你快跑吧。”
“怎麼會這樣,老爺那天不是還救了我嘛?”
“不要再說,沒時間了,他們很快就要來了,你快走。”
“可是……”樂山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撞的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快走!”一姐拉著樂山衝進柴房,給樂山收拾了兩件衣服塞進包裹,然後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褪下來,連同真麼多年積攢的散碎錢兩一起塞到樂山的懷裡。
“我只有這麼多,無論你去哪,只要能活著,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一姐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
“一姐,我……我們還能再見面嘛?”
“不知道,只要活著,也許會的吧。”一姐推著樂山往外就走。
“等一下。”樂山停住了腳步,握住一姐的手,心裡酸甜苦辣彷彿混雜在一起的難受,他把包裹先塞到一姐的懷裡,然後從脖子上取下藏在衣服裡的玉佩。“一姐,我沒有什麼可以送你的,只有母親留下的一個玉佩。”
兩個人的眼淚都已經流下來了。一姐望著樂山的眼睛,等他把玉佩鄭重的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把包裹塞回給樂山,用手摸著樂山的臉說:“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我們一起走吧?”樂山突然抓住一姐的手。
一姐愣了一下,“不行,大小姐對我挺好,我不能走,而且我會拖累你,一個都逃不了。你快走吧。”
一姐使勁的推著樂山,就在這春寒料峭的早春二月,樂山再次踏上了流浪的路,一對亂世裡純潔的感情就這麼輕易的飄零了。
一姐把樂山送走之後,慌亂的回到柴房,丞相派來的幾個爪牙已經恭候多時,得知樂山已經逃走,不由分說,把一姐綁了起來丟進了府裡的地牢。經過一天一夜的黑暗和恐懼,幾個衙役來到地牢把一姐放了出來,告訴她老爺念她年少無知格外開恩,讓她去內府的書房等候丞相問話。一姐又驚又喜,慌不疊來到書房,只見丞相正在看書,大小姐侍立一旁。一姐跪在原地,久久不敢說話。
“起來吧。”韋承慶過了良久,從燈下抬起頭。
“謝老爺開恩。”一姐感激涕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是小姐為你求情,還不謝過小姐。”
“多謝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一姐再次跪倒。
“快起來。”韋晴碎步上前,將一姐扶起,“我們情同姐妹,何恩之有。”
一姐誠惶誠恐,不知所措。
“不過你這次真的不應該,那個李樂山如果真的是朝廷的敵人,你犯的可是大罪。”韋晴突然又換了臉色。
“我看他平時挺老實,不像是壞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瞭解他多少?”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