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被那位血腥的教主逼著殺人,在他的有意刁難下,她踩著一堆又一堆的屍體往上爬……
可是,那也是被逼無奈!不那麼做,她也會成為亂葬崗中的一具無名屍,一切,非她本意。
再說了,她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她愛的人不愛她,還輕易摘去了她的一條小命,雖是奉旨,卻還是足以將她的心擊碎,七零八落的隨風飄零。
善惡終有報,她堅信。
而她,將這般叫人窒息的絕望視作是那些怨靈的報復,經歷過無數回,不但無法適應,反倒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懼日漸加深。
然,自從叛逃之後,為了逃亡而躲進伊家,這種煎熬就再也沒有找上她。她覺得,或許是因棄暗投明了,所以那些‘東西’也就不再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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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獨獨怕鬼
亦或許是那個地方太過血腥骯髒,造過太多冤孽,才會導致冤魂聚集。
即便這樣,‘他們’也應該去找那位罪魁禍首啊!
藉著權勢,她也曾私下調查瞭解過,這種類似情景其他教眾不曾經歷,同樣雙手染滿鮮血的——那人也不曾。
至於罪魁禍首的教主,她不敢無所顧忌的問,只能旁敲側擊,用些小伎倆來撬他的嘴。
嘴是撬開了,可那貨一句話能噎死個人,說什麼因果報應,還一臉的高深莫測,面上的笑也詭異的很。
記憶如潮,卻被緩緩靠攏的沙沙聲打斷,飛遠的思緒逐漸回籠,繼續受著煎熬。
抱頭蹲下,身子縮成一團,內心恐懼不減。
“拜託!不要過來……”
老天爺啊,求你,快些天亮吧。
沙沙聲依舊,由遠而近。本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卻依稀可見一道影子張牙舞爪的朝她撲來。
“我已經棄惡從善了,沒有殘害無辜,也不再為那個魔頭做事了。你們……你們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吧。”
似是為她這句話所動,沙沙聲頓了頓,原以為是她的話見了效,本想再接再厲時,忽覺周圍的空氣驟冷。
不似一般的冷寒,而是那種打心底蔓延而出的森冷,瞬間躥向四肢百骸,讓流動的血液也為之凍結。
“魔頭麼?”陰冷的聲音似是來自地獄,讓人毛骨悚然。
呃……這‘東西’還會說話?
奇了怪了,經歷了這麼多回,她還是第一回碰見會說話的。
不對!這聲音雖然有些變調,但還是有些耳熟。
下一刻,她猛地站起。咬了咬牙,用著同樣的調調,異常平靜地道:“雪陌顏——”
對方‘嗯哼’一聲,算是回應。指尖輕彈,一簇小小的火焰便直直飛出,不偏不倚的與另一盞燈交匯。隨著他這一動作,屋內瞬時亮如白晝。
抹了把冷汗,血色全無的臉也稍稍恢復了些紅潤,激烈跳動的心卻一時難以平息,仍舊跳的飛快。
“真沒想到,時隔多年,你竟還是這般的膽小。”
說來也是叫人啼笑皆非,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怕鬼。
身為聖教一員,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女,卻怕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只怕是說出去也沒幾人會信。
“你是有病還是怎麼著?沒事不睡覺,半夜跑我房裡來裝鬼嚇人,很好……玩嗎?”
平復了恐懼,現在的她很生氣,被人這般的戲弄,差點魂都給嚇沒了。
頓了頓,狐疑地看他一眼,後知後覺的皺眉:“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走到床邊,輕輕鬆鬆地便將那把齊根沒入的匕首拔了出來,將那張被戳的面目全非的畫像取下,拿在手中觀賞。
“沒意思。”頭也不抬地,淡淡說道。
看了眼被他取下的畫,她眼裡沒有半分羞愧,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不死心地追問:“你說時隔多年,還說我膽小。難道你認識我很久了?”
越卓揚跟了她兩年,對她怕鬼一事卻是不知,那他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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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準爬床!
別看她一向粗枝大葉,神經大條到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賺錢,也有心細如麻的一面。
將手中的畫揉作一團,捏在手中,再攤開,已是萬千碎末。
“當我口誤。”
伊若涵明擺著不信,不過她也不是榆木腦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