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道:“錢副縣長,拆遷工程不是由棚戶區改造專案指揮部負責嘛,怎麼成了南荒鎮去辦這件事?”
錢坤忙解釋道:“童書記,拆遷工程的確是由棚戶區改造專案指揮部負責,南荒鎮只是負責新式居民樓的承建工程。”
在這個時候,錢坤只能這樣回答。
也只有這樣回答,才能瞞過童書記。
錢坤相信李初年會給他這個面子,畢竟他曾經是女兒的男朋友。
李初年眉頭緊皺,錢坤這麼回答,讓他心裡很是窩火。
但李初年還是決定不當場揭穿他,免得讓童肖媛大發雷霆。
但童肖媛豈是那麼好騙的,她扭頭問李初年:“真的是這樣嗎?”
李初年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李初年是不會和童肖媛說謊話的,但如果說實話就會導致童肖媛和錢坤爆發首接衝突。
童肖媛有些急了,對李初年道:“你不要有什麼顧慮,實話實說。”
錢坤極其緊張地看著李初年,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但還沒等李初年開口說話,魯騰說話了。
“童書記,錢副縣長說的根本就不是實情。”
魯騰和童書記一塊吃過飯,和童書記也算是認識了。所以,他才敢這樣說。
最為關鍵的是魯騰早就對錢坤極為不滿了,他也不想再看著李初年這麼為難了。
童書記看了眼錢坤,錢坤狼狽到了極點,臉紅脖子粗,連頭都不敢抬了。
童書記扭頭看著魯騰,道:“魯騰,你說。”
魯騰道:“童書記,今天上午是邱鎮長和我來與錢副縣長對接的。當時錢副縣長親口對我們說,只有當我們把城中村的拆遷工程做完後,才能將新式居民樓的工程交給我們。否則,門都沒有。邱鎮長和我回去向李書記彙報,李書記立即召集大家開會商量這件事。城中村的拆遷工作有多難做,大家都清楚。當時開會討論的結果是不接這個工程了。但就在這個時候,縣政府下發了正式檔案,對棚戶區改造專案的工程進行了詳細的劃分。劃分給我們南荒鎮建築公司的工程是兩塊,第一塊是城衝村的拆遷工程,第二塊才是新式居民樓的承建工程。”
童肖媛大吃一驚,忙道:“還下發了正式檔案?”
魯騰道:“是的,正式檔案就在李書記手中。”
魯騰徹底豁出去了,今天上午他和邱鎮長來和錢副縣長對接,錢副縣長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下午李初年帶他和田政過來,錢副縣長竟然讓他們在門外站著等了一個多小時,欺負人也沒這個欺負法的。
魯騰這一發怒,錢坤可就倒了大黴了。
童肖媛己經徹底火了,道:“初年,把檔案給我。”
李初年只好從公文包中將那份檔案拿了出來。
童肖媛接過去仔細一看,頓時氣的雙手都在發抖。
童肖媛厲聲問道:“錢副縣長,這檔案是誰簽發的?”
錢坤己經徹底沒招了,這檔案本來是黎允橋的餿主意,但現在他如果把黎允橋給說出來,那他就把黎允橋也給得罪了。
錢坤現在的靠山就是黎允橋,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將黎允橋這個唯一的靠山給得罪了。
事己至此,只能由他一個人來扛了。
錢坤狼狽不堪地道:“是我簽發的。”
“黎縣長知不知道?”
“黎縣長不知道。”
“錢副縣長,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棚戶區改造專案涉及到的拆遷工程,一律由指揮部負責,這是縣委常委會議上早就研究決定的。你竟然將拆遷工程給劃分了出去,那還要指揮部幹什麼?”
“童書記,是我做得不對,我檢討。”
童肖媛對喬含香道:“去把黎縣長叫過來。”
錢坤忙道:“童書記,這不管黎縣長的事,不用讓黎縣長過來了。”
但童肖媛根本就不搭理他,喬含香己經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黎允橋就快步來了。
他一進門,看到這個架勢,頓時就有些發懵,也有些慌了。
錢坤匆忙站了起來,道:“黎縣長,是我做得不對,我不該瞞著您將棚戶區改造專案的工程劃分下去。更不該將城中村的拆遷工程交給南荒鎮。”
錢坤是個人精,不然,他也不會當了那麼多年的縣財政局長,更不會爬到常務副縣長的位置上。
他這麼說,表面上是向黎允橋認錯,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