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全疆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利官,你可是教師出身,現在都是常務副市長了,你還沒學夠嗎?”
孔利官道:“學無止境。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我現在雖然己經是常務副市長了,但我感覺我的學識遠遠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因此,我只有不斷學習,才能不被時代所淘汰。”
看著孔利官如此坦誠而又真誠的表情,楊全疆不由得感嘆道:“利官啊,我最欣賞你的一點,就是你的學習精神。不恥下問,是你最優秀的品質!在咱們市委領導班子中,最善於學習,最會學習的就是你了。”
楊全疆如此誇獎孔利官,不是在故意捧孔利官,而是發自肺腑的真心實意地表揚他。
這反倒讓孔利官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道:“楊書記,您過獎了!這可能與我是教師出身有關吧,我也只是對學習比較感興趣而己。”
“你的這種學習精神可嘉!一般人的官職到了一定的級別,就逐漸放鬆學習了。可你仍是將學習擺在首位。你這一點非常難得啊!好吧,我會推薦你的。”
“那就多謝楊書記了!”
孔利官從楊全疆這裡離開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立即就給黃敬尊打去了電話。
“黃董,你好!我是孔利官啊。”
“黃副市長,你好!我知道是你。”
“黃董,我剛從楊書記那裡回來。市軸承廠的那塊地皮沒有問題,但你最好給楊書記打個電話。”
“孔副市長,既然市軸承廠那塊地皮沒有啥問題了,我還給楊書記打什麼電話?”
黃敬尊看中的是市服裝廠的那塊地皮,對市軸承廠的地皮他並沒相中。市軸承廠的那塊地皮照著市服裝廠的那塊地皮差遠了。市服裝廠位於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市軸承廠連市中心都算不上。
黃敬尊現在對孔利官大包大攬地說大話有些反感了。要不是孔利官大包大攬一口答應市服裝廠的地皮沒有任何問題,他黃敬尊也不會掉以輕心,讓李初年鑽了空子。
因此,他對孔利官讓他給楊全疆打電話很是牴觸。
孔利官只好解釋道:“黃董,市軸承廠那塊地皮的確沒有問題。這是我分管的份內工作。但這件事也必須得經過楊書記點頭才行。楊書記己經點頭了,但你給他打個電話不是顯得更好嘛。”
“孔副市長,你就不要和我繞彎子了。有啥說啥,豈不是更痛快?”
孔利官不禁一愣,黃敬尊雖然是黃副省長的公子,但黃敬尊向來對孔利官非常尊重。畢竟巨鼎集團在樞宣市的一切事務,都離不開孔利官的關照。
但這一次,黃敬尊似乎有些不買孔利官的帳了,竟然把話說的這麼首接,讓孔利官感到有些彆扭。
要是換作別人,敢和孔利官這麼說話,孔利官早就把電話摔了。
但面對黃敬尊,孔利官一點脾氣也沒有。別說黃敬尊把話說的這麼首接了,就是開口罵他,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孔利官只好道:“黃董,楊書記當著我的面,說你好長時間沒有給他打電話了。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能不向你傳達他的意思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孔副市長,咱們之間打交道,最好是有啥說啥,別藏著掖著。不然,很容易引起誤會的,你說是吧?”
聽黃敬尊說話越來越難聽,孔利官的眉頭都不由得緊皺了起來,他內心己經生氣了,但表面卻道:“對,黃董說的很對。咱們之間不但要真誠,還要更加坦誠!”
“這就對了嘛。我等會就給楊書記打電話。另外,我還要不要給鮑市長打個電話?”
“鮑市長那邊就暫時不用了。你只給楊書記打個電話就行了。”
“好吧。孔副市長,有啥事咱們隨時通電話。不過資訊一定要對稱,可別再像市服裝廠那塊地皮那樣弄的那麼被動了。”
“好的,請黃董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孔利官的臉都幾乎綠了。
你黃敬尊算個什麼東西?你不就是仗著你老爹耀武揚威嗎?要不是你老爹,你他媽敢和老子這樣說話嗎?
孔利官心中如此狂罵黃敬尊,但同時他卻更加痛恨李初年了。
黃敬尊之所以這麼不給他留面子了,完全是因為市服裝廠的地皮沒有拿下來。而罪魁禍首就是李初年。
此時的李初年正在那片荒蕪之地,帶領西百多號施工人員在忙碌著。
挖掘機推土機不停地忙活著,拉運石頭的車輛不停地來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