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車尚未到達的時候,李初年對柳玉晨道:“柳護士,我能進去和我的朋友說幾句話嗎?”
要是別人和柳玉晨這麼說,柳玉晨肯定不會答應。因為主治大夫己經說過,儘量不要讓外人進入特護病房。
但李初年就不同了,他現在可是柳玉晨的大恩人。
“李書記,你進去可以,但時間不能太長,可以嗎?”
“沒問題。”
柳玉晨立即帶李初年去更換了一套特護服,又給李初年全身消毒,隨後又親自將李初年送了進去。
李初年進入特護病房,看到房間內還有一個女護士在守護著周儒鐵。
李初年來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周儒鐵。
周儒鐵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蠟黃,樣子看上去很是虛弱。
此時的周儒鐵打著點滴,正在沉睡。
李初年悄無聲息地坐在了床邊,耐心地等著。
這個時候,鄒國凱調派的警車來了,還有兩個警察。
李初年去了特護病房,鄒國凱親自將柳玉晨和柳玉雪姐妹倆送上了車,交代兩個警察,一定要保護好她們,不要急著回來,要等她們把問題都解決好之後,再把柳玉晨安全帶回來。
柳玉晨和柳玉雪在兩個警察的護送下,朝省城駛去。
一刻鐘之後,周儒鐵幽幽醒來,坐在床邊的李初年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李初年穿著特護服,周儒鐵還以為他是護士呢。
“儒鐵,你沒事吧?”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周儒鐵忙扭頭仔細一看,這才認出了是誰。
周儒鐵驚喜地道:“初年,是你?”
“對,是我。”李初年衝他笑著,周儒鐵蒼白蠟黃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的那個女護士輕聲對李初年道:“儘量讓傷者少說話。”
李初年忙衝她點了點頭,對周儒鐵道:“儒鐵,你的情況鄒局己經都和我說了。我也沒有想到,自從你去北京培訓之後,咱哥倆竟然會在這裡見面。”
周儒鐵又笑了笑,李初年道:“你兩個月前就回來了,但陳局卻讓你去執行特殊任務了。”
李初年這話說的很是巧妙,他並沒有問周儒鐵去執行什麼特殊任務了。但他這話說出來,如果周儒鐵想說,那自然會說。如果周儒鐵不說,那就說明這件事還要保密下去。
但周儒鐵用微弱的聲音道:“陳局讓我去做臥底了,暗中監視一個叫道峰的人。”
李初年不由得一愣,終於對上號了,果然是那個道峰。
既然周儒鐵主動說了出來,那就說明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李初年道:“儒鐵,你認為是誰襲擊的你?”
“我懷疑就是那個道峰。”
周儒鐵果然懷疑的也是那個道峰,這與李初年的分析判斷如出一轍。
“儒鐵,那個兇手襲擊你的監控影片我仔細看了好幾遍。實不相瞞,我也懷疑那個兇手就是道峰。”
“你認識那個道峰?”
李初年點了點頭,道:“我當初受傷也住在這個特護病房內,道峰到這裡來刺殺我。我和他進行過殊死搏鬥。他被抓進去,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周儒鐵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道峰被抓進去是因為他曾經刺殺過李初年的緣故。
道峰刺殺李初年的事,沒有人告訴過周儒鐵。陳局沒說,鄒局也沒說。周儒鐵執行的是秘密的臥底任務,為了他的安全,讓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雖然他在暗中監視道峰的時候,他和道峰似乎也成為了好朋友。但道峰那種專門混江湖的人,自然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
李初年道:“我和道峰交過手,對他的動作姿勢有些印象。我看監控影片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他。道峰平時都躲在什麼地方?”
“他平時都跟著巨鼎集團的那個王海,至於他住的地方,經常變換,我也拿捏不準。為了避免引起他的懷疑,只有他找我的時候,我才能過去。他不找我,我也不能隨便聯絡他。”
聽到了王海這個名字,李初年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媽的,又是這個王海。
這個時候,旁邊站著的女護士道:“他說的很多了,不能再讓他說話了。”
女護士的工作職責就是要確保傷者的安全,李初年忙不好意思地衝她笑了笑,道:“馬上就好。”
“儒鐵,你把你知道道峰住的地方都告訴我,咱們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