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坤大吃一驚,忙拒絕道:“不行,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
賴光明頓時一愣,用好像不認識的眼光看著錢坤,道:“錢副縣長,這辛苦費只有咱們專案指揮部的人才有。這可是當時咱們都定好了的。城中村拆遷改造已經接近尾聲,咱們指揮部付出了很大的努力,這點辛苦費也是該拿的。”
聽到這裡,錢坤這才緩過神來。
指揮部當時開始運作的時候,指揮部的領導層就悄悄定下了這個決定。每當一個工程接近尾聲的時候,指揮部的人就分一次辛苦費。
當時錢坤也是同意的。現在反悔已經晚了。
錢坤低聲問道:“這個卡上多少錢?”
賴光明低聲道:“不多,十萬。”
聽到是十萬,錢坤頓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太多了,這很危險的。”
賴光明道:“這有啥危險的?這錢又沒入賬,沒人會知道的。”
“指揮部的其他人都是這麼多嗎?”
“指揮部除了領導層是這個數,其他人每個人只有五千。當然那五千,咱們指揮部領導層每個人也有。但每人五千的辛苦費,是要人賬列支的,這是明面上的。暗地裡咱們領導層每人再分十萬,這個沒有入賬,別人是不知道的,你就儘管放心吧。”
錢坤有些心動了,誰他媽和錢過不去啊。
但他還是猶豫,因為這金領也實在是太大了。
看錢坤還在猶豫,賴光明有些不耐煩了,不客氣地道:“錢副縣長,這錢你要是不拿,那黎縣長和我怎麼拿?這都是當初說好了的,我才這麼做的。你要是不拿這錢,那就陷黎縣長和我於不仁不義了。”
賴光明的渾是出了名的,如果錢坤再不要這錢,他可能就會和錢坤翻臉。
一旦他和錢坤翻臉,黎允橋肯定也會和錢坤翻臉。
咋地?當初你錢坤可是同意這麼做的,現在你又反悔,難道你錢坤還想舉報我們嗎?
如果真到了這一步,那黎允橋和賴光明就會與錢坤勢不兩立了。
想到這裡,錢坤再也不敢猶豫,伸手將卡揣進了兜裡。
看錢坤終於將卡收了起來,賴光明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哈哈笑道:“錢副縣長,走,咱們喝酒去。”
賴光明雖然笑的很是爽朗,但他心裡卻多少有些不舒服。
剛才他給黎允橋銀行卡的時候,黎允橋沒這麼墨跡就收下了。
但到了錢坤這裡,他卻墨跡了這麼長時間。
看來錢坤這人有點兒靠不住啊。
黎允橋和錢坤還有賴光明,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既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講究的就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要是立場不堅定,很有可能就是叛徒。
賴光明心裡開始對錢坤有了提防,同時也有了錢坤膽敢反水就滅了他的想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坤如果反水,那就等於觸動了他賴光明的利益。
別看他是常務副縣長,賴光明照樣敢滅了他。
當賴光明和錢坤從裡間出來,黎允橋彷彿猜到了什麼,滿臉的不高興,看錢坤的眼神都有些不滿。
接下來又是喝酒,但沒了陪酒小姐,大家都喝的索然無味。不到半個小時,酒局就結束了。
賴光明設這個酒局的目的,就是要暗地裡把銀行卡送給黎允橋和錢坤。名義上是辛苦費,實際上就是貪汙。
現在目的達到了,酒局也很快就散了。
酒局結束,錢坤以為可以走了,但黎允橋沒有走出包房,而是再次走進了裡間,賴光明和三個兒子也都走進了裡間。
賴飛發現錢副縣長沒有進來,急忙又走了出來,道:“錢副縣長,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咱們到裡間去唱唱歌,以便醒醒酒。”
錢坤猜到了他們要幹什麼,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那你和黎縣長打個招呼吧。”
“算了,你和黎縣長說聲,就說我喝多了,身體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就在這時,黎允橋從裡間走了出來,道:“老錢,進來,唱會歌消遣一會兒, 咱們一塊走。”
錢坤趕忙走了過去,道:“黎縣長,我喝多了,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沒想到黎允橋很是痛快地道:“那好,你先回去吧。讓司機送你回去,再讓司機回來就行。”
“好的。”
錢坤走出了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