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財產?」「告訴-也無妨,袁家為失蹤的袁寰宇設了一個信託基金,十七年來,裡頭存放的金額早已累積成一筆可觀的數字。哼,一個死人需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我不過是想了個好方法,讓那筆財富重見天日,順道讓田蜜蜜那個父母雙亡的孤女,搖身一變成為人人捧在手中的袁家千金,嘖嘖嘖,就連-這個小跟班都跟著雞犬升天了,-們真該好好感激我才是。」搖著頭,餘又軍得意哼笑著。「你、你怎麼能肯定真正的袁家千金已經死了?」「嘿嘿,我父親過世前曾查到,十七年前袁寰宇失蹤那晚上,有個行跡可疑的中年婦女在燈會附近出沒,手裡還抱著個貌似袁家千金的年幼小女孩,那婦女是個死了孩子的瘋子,當晚就搭了車跑到翡翠水庫投水自殺,雖然搜救人員一直沒撈到袁家千金的屍體,但想必是被那女人一道拖去當水鬼,不可能生還了。」餘又軍冷笑著,彷佛他口中的悲劇不過是個床邊故事。「這種事你竟然瞞著袁家人,讓他們一直懷抱希望到現在?你這種作為根本不配當律師,更不配做人!」憤憤不平的指責,她真不敢相信居然有這麼殘忍的人,為了錢,竟連這種愧對良心的事都幹得出來,虧他還長得人模人樣,心地卻比禽獸還不如!「哼,若讓袁家知道這件事,-以為袁家還有我存在的立場?再說,與其讓那筆錢閒著,不如交給我來好好利用。」說來說去,他打的主意還是那筆財產。「可是,蜜蜜並不是真正的袁家小姐,這事遲早會露出破綻的。」元宵企圖打碎他的妄想。「誰會知道呢?就連dna鑑定都說她是,-們不說、我不說,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不是嗎?」餘又軍不在意地攤攤手。「這,這可是詐欺,是有罪的,你身為律師,怎麼可以知法犯法?不怕我們去揭發你嗎?」「揭發我?別忘了-們兩個可是共犯,一旦計劃曝光,只要我一口咬定-們不放,誰會相信-們是清白的?突然冒出來說要認親並提供dna鑑定的是-們,現在大剌剌在袁家享福的也是-們,我充其量不過是被-們給矇騙利用的律師,也是受害者之一,至於-說的詐欺吃牢飯,猜猜到時候會輪到誰?」他自信滿滿地威脅著元宵,果真是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聽好了,回去轉告田蜜蜜,我讓-們得到一輩子不愁吃穿的優渥人生,她接下來最好乖乖聽我的話行事,原本我還打算按部就班哄她開心,讓她心甘情願地點頭,但既然話都已經說破了,也省得我再浪費時間。」「你、你想要蜜蜜做什麼?」元宵氣憤地瞪著他。不出所料,這男人最近對蜜蜜大獻殷勤,果真是另有所圖!「很簡單,接下來就該是我上袁家提親的時候了,相信屆時在袁老夫人面前,『袁寰宇』小姐會欣喜若狂地點頭答應,-說是嗎?」餘又軍終於吐出他最終的目的。「什、什麼?!」瞪著他如黃鼠狼般陰險邪惡的笑容,元宵這才愕然察覺--慘了,事情果真不妙了!「湯圓……湯圓……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正當元宵被餘又軍陰險的計謀驚得全身發寒時,凌東突來的呼喚解救了她的困境。「哼,礙事的傢伙。」朝外頭瞥了眼,餘又軍重重踩熄了菸蒂,不忘回頭警告,「記著,今天的事-要膽敢洩露出去就等著吃牢飯,另外,別忘了叫田蜜蜜乖乖準備當新娘吧,哼哼!」「可惡!你……」緊緊握拳,元宵一肚子憤懣卻不敢在他面前發作。「湯圓,-怎麼跑這兒來了?」現身在安全梯口,凌東一手搭在門框上,目光警覺地瞪著眼前和小情人共處的男人。「這傢伙是誰?」他惡聲惡氣地開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濃厚。「袁家千金的小跟班交往物件竟是個混混,這事傳了出去恐怕不太好吧,元小姐?」絲毫沒將凌東的敵意放在眼底,餘又軍拍拍筆挺的西裝哼笑了聲,這才傲慢地踱步離去。「喂,你這傢伙!站住!」竟敢當著他的面挑釁?這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男人簡直不想活了!追上去一把揪住了餘又軍的衣領,凌東神色凌厲地瞪著他,卻見他嘴角揚起一抹不屑至極的冰冷笑意。「我勸你最好立刻放開我,否則光憑你現在的舉動,我就可以把你告到死。」他陰沉地說著,換來凌東火大的對峙。「別以為你是什麼律師就了不起,我可不怕!」「是嗎?比起十三歲起就把進警局當家常便飯,還曾背上疑似殺人罪嫌的你,我這個擁有良好社會地位的精英分子怎麼說都強過你,事情若鬧大,你以為輿論會支援哪一邊?到時候跟你扯上關係的人,全都會抬不起頭吧!」理了理衣領,餘又軍森冷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睨向凌東身後的元宵。這番話,果真讓凌東鐵青了俊顏。心底埋藏最深、最不堪的傷疤教一個外人硬生生地刨了開來,那種椎心刺骨的痛,無論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即使堅強如凌東亦然。「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你調查我!」瞪著眼前男人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