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王在,絕對不會讓你死。”說完身子向下,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袱,療傷藥,鐵針,細線一一齊全,沒有人清楚趙括身為大王為何要在身上帶著這些東西。
“轉過去,本王要為爾東娜治療傷勢,任何人不得打擾!”
親衛快速向後,後背對著兩人,所有空間完全封堵,救人要緊,右手抱住,左手順勢拉開身上衣衫,撤去裡面內衫終於看清,一條深深印痕位於胸前位置,這裡同樣是人的要害所在,可以想象出手之人必然是要致爾東娜於死地。
匕首撥開,療傷藥撒入,手中針線快速縫合,動作嫻熟,趙括臉上殺氣盡消,手持針線這一刻所有聲音完全消失,所有聲望、地位、權勢、女人完全放在腦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救人。
爾東娜身子發冷,身子緊緊貼在趙括胸口,感受從對方身體傳來溫度,是那樣溫暖,內心是那樣寧靜,沒有仇恨,沒有紛爭,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
縫合完畢,匕首輕輕挑斷,趙括長出一口氣,這一刻好像再次回到現世,進入那個讓自己鍾愛同樣厭惡的手術室,在鋒利的手術刀下生與死往往只是一念之差,低下頭去,爾東娜呼吸均勻,整個人已經睡熟,睡得像個受驚的孩子。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
天黑了?為什麼又亮了,好暖,好靜,這是哪裡,爾東娜睜開眼睛,身邊放著燒紅木炭,身上蓋著衣物,身子動了一下,胸口處傳來痛楚,自己還活著。
一道影子慢慢接近,爾東娜抬頭,趙括身子彎下,“不要亂動。”
“大王,真的是大王,爾東娜沒有做夢?”
“如果願意當成夢就讓他變成夢好了。”
爾東娜臉上一紅,英俊臉頰,偉岸身軀,帶著深情的目光,“三族的人?”
“本王已經給過他們機會。”
爾東娜清楚,必然沒有人可以從強大趙軍手中逃脫,昔日東胡望族從此在草原上徹底消失,“不怪大王,只怪太貪心。”
趙括身子站起,“貪心,若貪心是錯,本王同樣貪心。”
“大王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同樣雙手沾滿鮮血,同樣將他人性命視如草芥。”
“大王懂得善待百姓,同樣是有血有肉,重情重義真英雄,天下紛爭死傷在所難免,大王何必為此耿耿於懷?”
峽谷之中血流成河,三族騎兵戰至最後百人依然發動攻勢,隨著最後一人倒下,戰事徹底畫上句號,只是內心的震撼遲遲無法抹去。
“真英雄!”趙括冷哼一聲,甚至連當日發生什麼,為何會無緣無故出了事進入醫院完全不知,就這樣糊里糊塗來到戰國時代,不過是好運罷了。
“至少在爾東娜心裡是這樣。”
“好了,不說這些事,哲別族人已經離開,當日發生的事本王同樣知曉,待傷勢穩定之後立刻上路。”
“沒事,真的沒事,大王不要為了爾東娜影響大局。”
“好好休養!”
趙括快步走出,爾東娜身子緩緩躺下,木炭吐出紅色,遠遠透出一股暖意,雖失去太多同樣有所收穫,手放在傷處,那裡似乎依然留有趙王手心溫度,除了父王之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為自己擔心,牙齒咬住嘴唇,爾東娜同樣可以為大王做任何事。
第二百零四回 纏綿意,故土情
夜晚的風帶著一絲涼意,爾東娜輾轉難眠,整個心裡完全被趙括影子佔據,
長夜漫漫,這樣的夜晚最是傲人,爾東娜身子坐起,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火堆之上,火紅,不時吐出紅色火舌,曾聽人說過那是世間最美的顏色,代表的是人的心還有流淌的血液。
手臂伸出,手指輕輕觸及,“好燙!”一聲驚呼手快速縮回,不經意間碰到傷處,門外人影晃動,擔心被人聽見只得咬牙挺住。
手指放在嘴裡,舌尖輕輕舔舐燒痛位置,舌尖細滑舔在上面帶著一股酥癢,火紅光亮下一張臉變得更紅,眼神同樣漸漸迷離,一聲低低悶哼聲從鼻子裡發出,她在想著什麼?
夜,總是給人多出幾分想象。
天光剛亮,爾東娜起身,一旁放著包袱,身上衣物大多沾染血跡,輕輕解開,拎在手裡,臉上露出笑意,包袱之中所裝同樣為東胡人服飾,彎身拿起一旁短劍,持劍在手頓時多出幾分英武之氣,收拾妥當邁步走出營帳。
布簾掀起,守衛兵士快速上前,“大王交代,爾公主要在營帳歇息,不準隨意走動。”
營帳外守軍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