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廳堂,酒宴擺上,馮亭舉杯,“今日有幸與諸位在此相會,馮亭先乾為敬!”眾人紛紛舉杯,沐塵酒杯放下,眼睛不由自主向外張望,多半想立刻看到那道縈繞在心頭的影子,一道身影接近,換了一件女子衣衫,一身長裙稱身更顯嬌媚。
“女兒,怎麼又來了!”
“女兒從小最崇拜的就是英雄,今天總算來了英雄,總應該結識一下以了心願,尤其是救了女兒的這位大英雄!”
“大,算不得大,沒什麼!”沐塵有些語無倫次,身形站起,愣在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沐塵一臉窘態,馮珠看在眼裡噗嗤一下樂出聲來,不想這人還真是有趣。
趙括忙道:“這位沐兄弟不善言辭,趙括看中的恰恰是這一點,更是女子託付終生理想人選。”
馮珠臉上一紅,目光落在趙括身邊的女子身上,不由得連連感嘆,好美,不可否認,那是一種即便是女子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美,另外一人,面色雖略顯蒼白,依然是十足的美人,試問以趙括的身份身邊又如何會缺少女子,目光落在沐塵身上,身形魁梧有力,臉上帶著真誠,臉上露出笑意,來到馮亭身邊坐下。
眾人飲酒,趙括始終惦念長平一事,歷史並沒有隨著自己到來而有所改變,秦國依然強大,遠交近攻先攻楚,再伐魏、韓,過不了太久韓國必然議和,付出的籌碼應該就是上黨,上黨之地對於秦、趙戰局至關重要,長平一戰在所難免,那段悲慘的歷史必然不會上演,趙括絕對不允許,只是如何應對秦國虎狼之師,又如何擊敗戰無不勝的戰神白起,想到這些不由得長嘆一聲。
馮亭眼珠一轉,“公子為何而嘆氣?”
“天下紛爭不斷,百姓困苦不堪,一旦戰事再起趙國同樣無法倖免,只是不想看到再有死傷!”
“公子仁慈之心,只有出現一位真正的聖主,亂世方能停息!”
“聖主就在眼前!”說話之人正是一直沉默不語的鄒衍,鄒衍並不飲酒,只是以水取代,身為觀星士與以往練道之人有些類似,生活十分考究,每日吃齋修身養性。
“先生莫非便是鄒衍?”
鄒衍手捋鬍鬚,“觀星士鄒衍!”
馮亭站起身形,“久聞先生大名,馮亭不知先生親臨,還望先生見諒!”
鄒衍笑道:“鄒衍不過一介布衣,如今跟隨公子趙括,郡守所提聖人便是公子無疑!”觀星士鄒衍名氣極大,四大公子不惜花費重金只期望得到鄒衍,不想此人生性桀驁,一心只求術數,不想今日歸在趙括門下,莫非真的是聖人臨世不成。
“見過聖人!”
“叔父如此可是折煞趙括!”趙括扶起馮亭,馮亭眼中盡顯敬畏之色。
重新落座,“叔父能否說一說上黨情形?”
馮亭點頭,“馮亭在此鎮守多年地形最是熟悉,“黨,所也,在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黨也。群山而圍,東部、東南部是太行山脈、西南部為王屋、中條二山,西面是太嶽山脈;北面為五雲山、八賦嶺等山地。上黨地區地高勢險,自古為戰略要地,狄子奇《國策地名考》曰“地極高,與天為黨,故曰上黨”,其意即此。”
第二十一回 長平之地(下)
趙括聽罷連連點頭,當日曾經看過行軍圖,上黨之地距離趙國都城邯鄲較近,相比咸陽較遠,秦國攻打韓國目的必然是為了制衡趙國,上黨之地地勢險要,若是被秦軍佔據,便可以大軍直逼邯鄲,邯鄲城無險可守難免吃虧,邯鄲若失,趙國危矣。
“叔父,長平之地戰略位置如何?”趙括更關心長平之戰,於是主動提及。
馮亭連連點頭,“公子恰恰問到關健之處,長平原本就是上黨最為險要的部分,位置與上黨彼此呼應,除了長平,南北上黨都無險可守,可以說是誰得長平,誰得上黨。”
趙括點頭,長平之地極為重要,不然如何會爆發最大規模決戰,“秦軍所佔高平又當如何?”
馮亭用手一指,“高平之地有座山,名叫米山,米山正西有座嶺名叫老馬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在此若是佈置一隊精兵可起制衡作用,怎奈山勢險要,一旦被圍並無退路,所以是一處寶地,同樣是一處險地!”
趙括目光落在馮亭手中行軍圖上,高平,地勢險要,如果秦軍在這裡佈下一處奇兵又當如何應對,長平之地山勢險要根本無法發揮趙國騎兵威力,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步兵,兩軍交戰地勢尤為重要,一處高地所起到的作用甚至不下數萬精兵,趙括看在眼裡眉頭深鎖,回到邯鄲之後應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