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不歇著,怎麼反而勞師動眾的在這裡,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樣說著話,目光卻是緩緩的飄向了思涵那廂,思涵抬眸,正好對上了他投過來的目光,思涵不由一怔。
他是思涵名義上的夫君,兩人卻是成婚之後頭一遭相見,思涵不由得多瞧了兩眼。
從來對於赫連雲錦的傳說不多,無非就是命硬云云,卻未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美男子。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滿面病容並未影響其風韻氣度,反而平添了幾絲的病態美。
見她回望過來,他緩緩的勾了勾唇,他的目光如水,饒是隔得遠了她也看得清楚,思涵不由得看呆了。
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她的夫君?
可是…
明明是頭一遭相見,為何他眼底的神色會讓她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名王妃那裡早就驚的合不攏嘴,可是此時也不是訝異的時候,眼見著赫連雲錦開口問了,就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末了,又說:“原本我是想袁小姐嫁過來這麼許久,總得見一面,這才過來瞧瞧,誰知道兩個時辰未見人影,這叫我如何不懷疑?”
說著,撫了撫赫連雲錦的肩膀:“這些個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好生的回去歇著,我來處置就好。”
卻被赫連雲錦抬手打斷:“姨母,我看你是誤會了。”他望了名王妃一眼,轉而起身,款步走到了思涵的身邊,一手攬過她的肩膀,溫和一笑:“先前側妃一直與我在一起,就在雲水閣。”
此語一出,譁然一片,就連思涵都呆愣在那裡,甚至連他的手,都忘記避開,就任由他搭在她的肩頭,娓娓道來,從容不迫,倒像真是那麼回事一般的。
“這樣…”名王妃驚的不能自持,也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的伊始,就立馬吩咐著眾人散了去,一邊給思涵道歉:“是我錯怪你了,好了,都散了吧。”又吩咐人:“伺候著世子回去歇息。”
那樣的急切,似乎不想被人瞧見這樣的情形。
可是赫連雲錦卻笑意不減打斷了她的話:“其實姨母,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月色極好,出來走走也是好的,不如孩兒陪姨母一道回去。”
他似是話裡有話,名王妃一時之間摸不準,待眾人散去之後,只餘下名王妃與赫連雲錦二人,她才問:“錦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突然的出現,還說自個兒的身子已經好多了,要知道,你這樣說,若是傳出去,會引致什麼樣的後果。”
聽了名王妃的話,赫連雲錦停了停步子,目光凝著不遠處的灌木叢微微凝神:“我就是要傳出去。”
他言語了一句,轉而望向了名王妃,目光灼灼:“姨母,赫連風來了江南。”
此語一出,驚了一地。
名王妃瞪大了眼眸:“他來做什麼?難道…”
“恐怕這一遭就是衝著咱們名王府來的,這些年,父王一直是皇帝的眼中釘,皇帝總想除之而後快,連帶著我,他都不想放過。若不是畏懼著父王手下的兵力,這些年一直未敢有所動作,恐怕咱們名王府早就不復存在。只是如今,父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只怕他們就想著探探王府的虛實,好將咱們名王府一舉剷除。”
名王妃一怔,面上一閃而過一絲的慌亂。朝廷的事她不是十分清楚,只是這些年跟在名王的身邊,也大致聽了一些。
先帝駕崩之時,原本是想將王位傳給當時是太子的名王,可是當今聖上篡改了詔書,且串謀了幾個權臣,愣是將名王排擠在外。
名王當時年輕氣盛,自然是氣不過,他的手中有兵權,便與當今聖上相搏,雙方勢均力敵,危難關頭,皇帝挾持了襁褓中的赫連雲錦,逼迫名王撤兵。
名王護兒心切,又沒有旁的法子,便撤兵來換取赫連雲錦的安危,誰知皇帝狠毒,竟然給赫連雲錦餵食了毒藥,雖然沒有身亡,卻也留下了病根。
這些年,名王不是沒有想過要找當今皇帝算賬,奈何皇帝的兵力日益強大,又與叱吒國結了聯盟,名王被貶到江南,兵力已經大不如前,只能就此作罷。
“難道他們是想斬草除根?”名王妃緊緊的抓住了赫連雲錦的手臂,不住的顫抖。
“雖然這些年父王一直安穩,我也一直對外謊稱身子不適,可是皇帝城府極深,又是心胸狹隘之人,父王曾經說過,只要我們名王府存留一天,那皇帝就不能夠安穩度日。如今他派赫連風來,恐怕就是要有所行動。”
“那可如何是好?”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