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便如能料敵機先一般,大漢的手掌向前一打,卻是打了個空。
武松心中笑道:“這一招配合得十分不協調,張懷不過是個沒有武功的糟老頭,你竟然一掌打不到,便是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你們是在做戲。”
“好漢,那沒辦法了,我好心請你喝酒,你卻說我的手是臭的,你自己過去斟酒吧!”管家神色自若的說著,鎮定得令人驚訝,一點都不像剛剛被人威脅過的樣子,武松和潘金蓮也是不以為意了,反正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武松看了潘金蓮一眼,眨眨眼,意思是:“準備招惹到我們身上了!”
果然,那大漢淬了一聲,罵道:“老爺喝酒從來都要人來伺候,既然男人的手是臭的,便讓那娘們給老爺倒酒!”
若是尋常,有人出言侮辱潘金蓮,武松是立刻要發作的,此刻明知道那大漢是故意的,他倒是忍住了,只是不住的冷笑。
“好漢,使不得,那是那位爺的妻子,豈能。。。。。”
“嘿!別的男人當面調笑自己的女人,也不敢發威的,看來打的是胭脂虎了!”
胭脂是女人專用的,古人常用胭脂馬比作放蕩的女人,就是人人能騎的意思,說武松打的是胭脂虎,也是這個意思,母老虎專門指男人的老婆,胭脂虎在這裡便是指潘金蓮了,他說武松打的是胭脂虎,意思是他只能對老婆發威,也說潘金蓮是放蕩的女人,是一語雙關。
“哈哈哈!”武松仰天長笑,突然臉色一沉,嗖,跳了起來,指著大漢罵道:“兀那漢子,你令張懷多番周折,無非是要跟我較量,男人大丈夫要打便打,沒那麼磨嘰,本來拳腳較量點到為止,最多折斷個手腳,今日,你辱我妻子,便不能放過你!”
張懷聽武松直接說了他跟大漢是一夥的,也不說話了,只是站到一旁,地上那痛苦不堪的下人,也是站了起來,不作聲。
“好!武松,你倒是說得豪爽,老爺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孟州府無人不佩服,倒是你來了,人人都說你武功天下第一,哈哈,這世上豈能有兩個武功第一的人!”
武松轉過身,雙手輕輕撫著潘金蓮的肩膀,柔聲道:“金蓮,你到那邊乖乖的站著,不消一陣,我便將這幾人打倒。”
潘金蓮臉上一紅,點點頭,“打倒了他們便回去,也不要再計較了。”
“你說不計較便不計較,只是痛打一頓便算!”本來武松是動了殺機,可面對潘金蓮的柔情,他心軟了。
“哇!武松,你好欺負人!”
大漢大喝一聲,氣得一雙怪眼蹦出火花,他對自己的武功向來自負,武松到了孟州府,人人都稱讚打虎武松,他本來就不服氣,此刻武松還把他視若無睹,特別是潘金蓮那句“打倒了他們便回去,也不要再計較了”,彷彿他們幾人便是一定要給武松打倒一般。
“二郎,他來了。”
潘金蓮看得那大漢衝過來,小聲的提醒道,武松點點頭,微笑道:“不礙事!”
他也不回頭,待腦後聽得風聲,才一腳飛出,料想定然將大漢踢倒,正要跟潘金蓮說兩句笑話,腳上卻是一空,沒有踢到人,心中也是一驚。
他這一腳雖然沒有出盡全力,可是打個出其不意,天下能躲開的,還真沒幾人,武松知道這大漢並非泛泛,立刻轉了身。
大漢也是不敢怠慢,若非自己身手敏捷,還加上一點運氣,武松方才那一腳還真是能把他撂倒,若然給自己第二次機會,未必就能躲開。
“嘿!”
大漢低喝一聲,雙拳如風直打武松臉門,武松看他出拳章法有度,也不敢小窺,展開“玉環步”向後閃躲了幾下。
大漢連出三拳雖然打不到武松,可看到武松只是懂得躲閃,不能還手,信心立刻上來了,“看來方才那一招已經是武松的平生絕技,他此刻是黔驢技窮!”
想到這裡,他心中高興,連忙搶上幾步,便是他這幾步讓武松看了個通透,武松心中嘆息道:“這大漢的武功不錯,論招式不會比林沖楊志差多少,可是步履輕浮,雙眼雖然狠辣,可是精光不能收斂,估計是沉迷女色,壞了本源的緣故!”
“金蓮,你數著,三招,便將他打倒!”
武松笑道,潘金蓮不敢數出聲來,可心中還真是暗暗的數著。
“一!”武松沒有聽到潘金蓮數出聲來,他倒是自己數起來了。
“一”字剛出口,他雙拳直打漢子的臉門,漢子慌忙低頭躲開,誰知道武松這招是虛招,雙拳還未使老,立刻收回,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