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聽得心驚,斂眸暗忖道,聽她這番話,似乎兩人都知道了一些什麼?之前烏蘇師兄被長老師叔們叫去,難道便是在討論自己真實的身份?想起之前烏蘇在離開‘戒魔窟’的時候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罌漓漓微微緊握的手心漸漸沁出了冷汗來。
難道烏蘇真的如她所說,已經猜出自己不是瑤姬了麼,可他為何又一直保持緘默,並不揭穿自己呢?
好在罌漓漓這些日子的歷練也不是作假,氣定神閒的功夫,或者說裝傻裝憨裝純潔的功夫雖然不說爐火純青,倒也是用得得心應手,雖然心下忐忑萬分,但是面上功夫卻是做得極好。
她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先亂了陣腳,斂目一臉委屈地瞧著烏蘇,紅唇緊抿,眉頭微蹙。
這時,烏蘇眉目微斂,一拂袖已然甩開了芸初的手腕,眸中的威脅之意一閃而逝:“芸初,若是長老師叔們知道你偷聽了他們與我的密談,你說,你會是什麼下場?”
此話一出,芸初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盯著烏蘇,她一手指著罌漓漓,語氣霎時冷冽透骨:“師兄,她究竟有哪裡好?值得你這般迴護她?從小到大,不管她瑤姬做了什麼,你都總是無條件地迴護她,甚至到現在,你明知道她在欺你瞞你,你還對她一往情深?!”
罌漓漓登時覺得呼吸一滯,面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不帶這麼赤裸裸的挑釁啊,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當真她不開口,就當她是莫宰羊麼!
她半眯著眼,眼中寒光流轉:“師姐,有些話原本我不太想說,但是既然你說到這個份上,我可就不吐不快了,師兄和我之間的感情,與你何干?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雖然罌漓漓覺得自己與她做這般意氣之爭很掉價,但是,被人指著鼻子罵還能淡定自若的修養,她罌漓漓怕是一輩子都達不到的。
“你!”被她這番搶白下來,芸初的眸子已經快要噴出火來,若不是因為顧及烏蘇在場,怕是又要動起手來。
“我怎麼樣?我這個小師妹很好欺負是麼?你是不玩死我不甘心是吧?師姐,你喜歡烏蘇師兄是你的事,他喜歡誰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不要把所有的帳都算到我頭上!”罌漓漓一副豁出去的態勢,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把芸初的心事一起給捅了出來,反正如今的局勢,越亂越好,若是真打起來那才好,仗著自己的修為,她可是一點都不害怕,大有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氣勢。
“夠了!都給我閉嘴!”烏蘇怒喝一聲,驀地閃身擋在那劍拔弩張的兩人之間,只見他負手而立,微微地闔了闔眸子,那清雅地眉宇間微微地蹙起一道淡淡地褶,半晌之後,他才對著芸初清冷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是不怒而威:“出去!”
芸初知道這是烏蘇要發怒的前兆,縱是她膽子再大性子再狂傲,也絕對不想去惹惱這位平素和顏悅色的大師兄,所以,縱使心中有萬千不甘,還是隻能悴悴地剮了罌漓漓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直到確定芸初真的走遠了,烏蘇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漆黑的眸子深沉蒼涼如夜色,就這般直直地看向罌漓漓,看得罌漓漓心中有些發毛。
“師兄。。。”她怯怯地開口,腦瓜裡飛速地運轉著,盤算著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你欠我一個解釋。”烏蘇淡淡地開口,面上的表情卻讓罌漓漓看不透他究竟是在生氣還是在懷疑。
她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決定先探探對方的口風,究竟烏蘇都知道了些什麼,這個很重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絕對不能不打自招。
“師兄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
罌漓漓心下一沉,全部。。。
那不是要讓自己不打自招麼,這種蠢事可不能做,她現在首要的問題是要搞清楚,烏蘇和芸初到底知道了些什麼,聽他們方才的口氣,似是烏蘇和長老師叔們私下討論過自己的事情,而這芸初師姐恰好偷聽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按耐不住跑來找自己的茬。
照理說,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頂多只能懷疑自己不是瑤姬而已,誰讓自己之前露出那麼多馬腳,可是,他們心中揣測的自己的身份又是何人呢?
眼眸一轉,罌漓漓心下立刻就有了主意,微微咳嗽了一聲,忐忑地開口道:“師兄,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才是。要不你問我答吧,我保證不欺瞞你。”
“你究竟是誰?”
“我確實是瑤姬。”罌漓漓說出這話的時候,言之灼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的確沒說謊,她是瑤姬的轉世,不就是瑤姬麼,就像之前瑤姬也曾經對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