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想要靠近之時,就被一道無形的結界所彈開。
罌漓漓見那綾嘗試了幾次,都被彈開之後,竟是心急火燎地對著池中的太子妃喊著什麼,而對方卻如同失去了意識一般,並不回應,罌漓漓看得仔細,那太子妃此時緊閉著雙目,一臉痛苦地表情,似是在承受著什麼撕心裂肺的痛楚,她究竟是在做什麼呢?
忽然,罌漓漓發現那池中有些異樣,一隻似是琥珀色的琉璃盞憑空而生,漂浮在那太子妃頭頂的上空,緊接著,那半空裡萬千祥光噴薄綻放,形成半個扇面,雖不大卻極耀眼。內裡五色流光彷彿寶石融成的稠汁一般流淌而出,澆在那太子妃身上,頓時騰騰紫氣竟是自那太子妃體內緩緩滲出,她的身體逐漸從那水面浮出,罌漓漓看得仔細,原來她的全身上下都有那般似符籙又似金線的印記,而此時,隨著那騰騰紫氣從體內滲出,那些印記竟是開始逐漸地消失。。。。
罌漓漓似乎隱隱聽見那綾高呼了一聲:“不要!”
然後只見綾整個人亡命似地向那無形的結界衝去,試圖衝破那道結界,此時,忽然有一人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的身後,按住了她的肩膀,生生阻止了她。
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招數,竟是將綾死死定在了那裡,竟是動彈不得一般!
那突然出現之人,正是之前離奇失蹤的太醫正!
而他身後的另外幾人此時一見綾被他制住,紛紛亮出了手中的利器,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包括老遠處旁觀的罌漓漓,誰都沒有看清楚那太醫正出手的動作,那幾人便已經如方才的綾一樣,成了雕塑一般地存在。
而那太醫正收拾了那突然闖入的幾人之後,方才緩緩地走到池邊,似是在與那太子妃說著什麼,那太子妃此時依舊緊閉著雙目,那騰騰紫氣還在不斷地滲出,而她體內的那些印記卻是在漸漸消隱,罌漓漓卻感覺得到,一股異樣地靈力似乎在源源不斷地向著她所在的方向彙集。。。。
此時那太醫正雖然還是一副普通的中年人模樣,可面上的表情,卻與往日大不相同,沒有了之前溫文爾雅的醫者氣質,卻是帶著幾分詭異的戾氣!
罌漓漓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太醫正果然是有問題!莫非平時裡的樣子都是他的偽裝?這才是他的真面孔?可是,這個人的實力可真是高深莫測,罌漓漓此時心中反覆思量的卻是,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莫非一直都在這裡?為何自己之前卻不曾發現他的蹤跡?若非此時他自己現出身形,自己怕是決計不可能發現他的蹤跡!
而且他剛才出手的動作竟是如此地迅疾,甚至連自己都未曾看清半分,這,可不像是一個普通醫者的身手!
罌漓漓趕緊將這突發的一切用心中神念告訴了魏星影,只見魏星影雙眸微闔,手臂之上那深藍色‘鵸鵌’的三個腦袋,忽然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齊齊地睜開了雙眼,緊接著,魏星影手中那早已變成深藍色的銀針已然破空而出,在空中劃了一圈之後竟是拐了一個彎兒,隨著‘鵸鵌’那突然調轉的三道視線一同,向著那院子的東南方而去!
這是什麼意思?
罌漓漓詫異地看著魏星影,而魏星影此時也是微微一怔,莫非這太醫正竟不是那個人?
方才魏星影用的銀針可不是尋常慣常用的那種,這一根可是他珍藏已久的寶貝,平日裡都捨不得拿出來用。
這銀針在他體內煉化了數百年,早已有些通人性,也就是俗稱的帶著靈氣,有了些許自主意識,如今那銀針已然吸收了妖蠱的妖氣,若是對方身上帶著同樣的妖氣,那銀針便會被那股妖氣所吸引,如同認主一般,循著妖氣沒入那人的身體,而此時這銀針竟是沒有衝著那小院的方向,而是背道而馳地去了東南方,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個真正的內賊便是在附近?而且是在東南方?
魏星影微微地一怔,便如驚鴻一般向那東南方急急掠去,他對自己的銀針有著十足的自信,心道是,若是運氣好,說不準馬上就要將那人抓個現行!
而罌漓漓眼看著魏星影遠去的背影,微微地躊躇了一下,雖然好奇那太子妃和太醫正不知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可是,她的心中卻更加擔心魏星影,算了,凡事都有輕重緩急,她一咬牙,轉身也循著魏星影的方向掠去!
其實,若是罌漓漓掐著生靈訣回頭再看一眼,必能看見那太醫正此時面上掛著的,是一絲戲虐的表情。
而他們身後,一隻夜蝶翩然飛起,劃過一霎流光。。。。
魏星影一路向東南方疾馳而去,那手臂上的‘鵸鵌’此時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