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算力第一,區區扶桑小國棋手,只怕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狄仁傑一挑眉頭,暗暗道:“這些傢伙真是自大……”
他掃視了一眼那些討論的興高采烈的長安百姓,包括他們身邊的機關人,沒有人有問題,就連那些帶有魔種特徵的混血,都是老老實實的。
“棋!”狄仁傑想起了自己懷揣著的兩枚棋子,又想起了前幾日的案子,眼神微微一暗。
隨著使團的花船進入了太極宮中,狄仁傑也帶隊收兵,回到了大理寺……
秘閣下層的外閣書房中,狄仁傑手中拈著一枚白子,久久凝視著,只見這枚白子質地猶如羊脂白玉一般,握在手中微微發暖,自有一種溫潤的感覺。
“棋……又是棋!”
這時李元芳已經推門而入,叉手道:“狄大人!”
狄仁傑驀然回首,雙眼含笑道:“元芳,今天如果還沒有結果,旬日你就不要休沐了!”
李元芳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枚黑子,道:“屬下跑遍了全城各大棋坊,問過了柳士鴻、顧大娘、古青松這些長安知名棋手,甚至還特意詢問了長安最為見多識廣的西市胡商,乃至那些海都的商人,都沒有人見過和這枚棋子類似的材質!”
“哦!”
狄仁傑接過他手中的黑棋,剛剛入手,一股涼意就從黑子之上傳來,讓人頭腦一清。
被李元芳藏在懷中這麼久,居然未曾染上一絲熱氣,所帶的涼意,更有提神醒腦之功效。
如此罕見的奇寶,在萬國奇珍、人傑匯聚的長安也無人能識,到也真是一件奇事!
“若是隻有這枚白子,我會以為這是由世間罕見的暖玉所制,偏偏黑白兩枚棋子,材質渾然如一,兼具冷暖兩種特徵……”狄仁傑神色凝重,道:“這兩枚神秘的棋子,難道,真的是世間孤品嗎?”
一黑一白的兩枚棋子,在他指間翻轉,讓狄仁傑陷入了某種思緒。
“那傘呢?”狄仁傑繼而問道。
李元芳從懷中摸出一張白紙,上面是狄仁傑所畫,當日阿離所用的那把花傘,他小聲道:“屬下問過了許多線人,果然如大人所料,這傘乃是舞蹈所用的花傘,樣式和長樂坊、平康坊常見的類似!”
“不過那兩個坊群是要鬧坊曲,舞姬和樂師不算機關人也有千兒八百,想要找到和那天晚上女盜賊類似的身影,太困難了!”
“繼續關注那兩個坊!排查所有出名的舞姬。”
狄仁傑斷定身材纖瘦的應該是一個女子,其敏捷過人,能從極為狹窄、孩童都難以鑽入的通風口進來,更是破解了秘閣中的重重機關!
如此身手過人,他已經派人查過歷年大理寺檔案中出名的女飛賊!
卻無一人能對應的上,而且那一夥盜賊的目標非常明確,乃是大理寺中所藏的機密檔案,並非財務,也不會有飛賊敢偷到大理寺的頭上,這人與他們一樣,應該是一個密探。
這樣的人,若是以舞姬、歌姬的身份,顯然更容易接觸到情報!而且舞姬學習舞蹈,可以名正言順的練習柔術,有這樣的身手也不奇怪!
於是狄仁傑便把注意力轉移到類似身份的人身上,派人去一面去各大棋社之中調查兩枚棋子的線索,另一面則是去平康,長樂兩大坊群中調查。如今元芳的回報,印證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
一黑一白的兩枚棋子,在他指間翻轉,讓狄仁傑陷入了某種思緒。
“狄大人!陛下有召!”
大理寺來報的密探打斷了狄仁傑的思緒……
狄仁傑趕到太極宮的時候,只見宮中的氣氛有些不對。
一個官員急匆匆的沿著宮道出來,口中喃喃道:“輸了!竟然輸了!”
狄仁傑與他擦肩而過,進入女帝所在的明堂。一進殿,首先看到的是兩個白髮蒼蒼的棋侍詔,在階下持棋覆盤,殿內氣氛凝重如水銀,宮人們都放輕了手腳,不敢作聲。
殿上女帝的身影端坐在龍椅上,看著侍詔們的覆盤,只是側影身姿,便妙曼萬方,又從容大氣。
狄仁傑來到棋盤前,見得兩位侍詔覆盤的棋路,果真精妙無比,他心中一動,暗道:“這前二十路,如此大開大合,倒真是王侍詔的棋路。只看棋局,扶桑小王子雖然佔了棋路陌生了些的便宜,但也是一代國手大家了!”
“狄卿來了!”女帝察覺到狄仁傑進來,這才抬起頭來,轉頭笑道:“瞧他們戰戰兢兢的樣子,朕難道會因為一點小事,覺得面上無光,便大發雷霆,處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