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如果她猜測不錯,用自己女兒的性命賭了這把。皇上要顧及公主,前往燕京,寒宮鈺便會在虞京攪起政變,殺死聖上。如果皇上顧及聖上,她便可以在燕京除去長公主……所以我以為你必死無疑,沒想到你們居然逃過這一劫。”
他滿面的欣慰,玫果卻是越聽越寒,如墜冰窟,這一切都是寒宮雪的毒計,如非末凡,自己只怕已被惡魔換魂,而冥紅已是屍骨無存。
寒宮婉兒利用她引誘弈風到燕,藉機殺了弈風,斷了普國的頂樑柱。給普國致命的打擊,二人可以說是各得其利。
當時雖然也有懼怕,但還算鎮定,現在想想,背脊滲上一層冷汗。
玫果慢慢站起身,走到冥家叔侄身前方停下,直視著二人,“難道我母親便是當今皇上?”
冥紅和冥治各自尋了地方,鎖定視線,不看玫果。
“是嗎?”玫果轉身面向冥紅,仰頭看他。
他咬了咬牙,轉過臉,俯視著她,“是。”
“我上次回虞國,見的是誰?”上次回虞國見皇上的情境浮現在眼前,皇上那種神情……那不會……如果她不是她的女兒,她如何會有那般濃烈的感情流露?
“是王妃,也就是當今皇上。”冥紅抿緊薄唇,皇家的女兒錦衣華服,看似風光,實際上,骨肉分離,相互隱瞞,內心的苦澀卻不是普逼人家孩子可以理解的。
玫果咬了咬唇,笑了,眼裡卻透著無盡酸楚,原來那便是娘,見了娘都不能親口喚聲娘。
吸了吸鼻子,將湧上來的淚嚥下,末凡啊末凡,你當真是玲瓏心,那時便己猜到母親便是皇上,也猜到她已非兒時的那人,才備下送子觀音。
母親前女,送子觀音自不會是她的死穴,所以他才這麼沒有顧慮。
母親的死穴是惡魔,怕的是現在的玫果體內還是惡魔的靈魂。
末凡告訴過她,皇上是為了試探,試探她是否貪圖皇位,但他卻對自己瞞下了真正的結果。
當時孃親的確是在試探。孃親知道惡魔不會對皇位沒前貪念,而按玫果當時的單純心思,是不會對皇位起心,如果當時得知皇位將到手,而表現出得意或者歡喜等神情,那便是惡魔。母親試探的其實是她是不是她真正的女兒。
雖然母親看到她醒來,但相處的時間僅三個月,並不能真正判定是否是真正的玫果歸來。母親看到送子觀音後那無比欣慰的笑源出於自己是她親生的女兒,而不再是惡魔。
“那我姨娘?”
冥紅看了看冥治,見他端起茶杯,慢慢喝水,對他們談話並不阻止,才又看回玫果,“聖上便是你姨娘,也就是先皇。”
“這是怎麼回事?”玫果更加迷惑,原本就複雜的朝政更是亂成了亂麻。
“在你醒來後三個月,先皇意外遇刺,大難不死,卻失去了全身武功,落下殘疾,一面佈下強大的保護網養傷,一面急召王妃回虞。聖上帶傷之身無法在寒宮雪虎視耽耽下安然執政,防寒宮雪發生政變,暗傳皇位於王妃,今王妃以她之名治理朝政,此事瞞住所前人,從未公開。從此王妃便頂著先皇,也就是現在的聖上之名坐上皇位。王妃與聖上長相本就酷似,聲音也一般無二,僅是年齡上稍有出入,只需稍加裝扮老成些便無人能看出破綻,再加上王妃回宮長住宮中之事,眾所周知,只道是王妃回宮保護聖上。宮中之人不時見到皇上與王妃於院中飲茶談心。所以寒宮雪只是懷疑,卻不敢肯定。當今皇上易人。而且王妃是在回京後四個月才上朝,製造皇上傷勢康復的假象。”
冥紅說到這兒停了下來,玫果長撥出口氣,如夢方醒,為何母親幾年不肯回普國,那時寒宮鈺正在普國,姨娘的安全無慮,孃親才敢尾隨寒宮雪身後暗中潛回普國。
也明白父親為何會化成普通富商並住虞國,原來是牛郎織女相會。那時曾怪孃親無情,這麼一想,方知爹孃忍受著什麼樣的骨肉分離的痛苦。想起離開虞國時,孃親眼裡的不捨,更為爹孃難過,為了國家,拋下的東西太多,太多……
冥治這時放下手中茶杯,接著冥紅的話,說了下去,“寒宮雪的功夫本比王妃差了些,再加上皇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哪裡還敢輕舉妄動,所以瞞下了這些年。但這幾年來,由於王妃的常駐宮中,令寒宮雪心裡的疑惑非旦未消,反而日益增加,才有了此處的險行。”
玫果長嘆了口氣,心裡一陣難過,爹孃分開這許多年,爹不曾納過一個妾,對她百般寵愛,想來是因為將對孃的所有思念化成父愛傾到了她身上。而自己總仰仗著父親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