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的頭:“嘿,丫頭,我是你親哥哥!”
“奧。”離念心虛地眼觀鼻鼻觀心,吃肉。雖說她向來任務至上,但偶爾,還是會有那麼一丟丟小愧疚。更何況,她不知道少主到底打算怎麼算計林家。
“唉,丫頭,說起來你對著我的面從來沒大沒小地喊我名字,來,喊聲哥哥聽聽~”
“林為止。”離念看一眼他,“你滾。”
林為止沒在意,轉了話題:“丫頭,我說你看見你自己的姐姐對自己未來的相公眉來眼去,就沒一點想法?”
離念愣了愣,客觀的事情有誰能看得比她清楚?但她還真沒往這方面想。仔細一瞧,還真是。林戴鬱本就生得嫵媚一點,本來還一身任性遮著,如今因私奔事件被關在家裡,性子斂了些,嫵媚感蹭蹭蹭向上竄。現在正每秒一個眼波地向楚玉函送。且楚玉函也挺配合的。嘿……
楚玉函發現自己未來的媳婦兒被冷落一邊了,於是招呼離念一塊兒加入。離念鬱悶,您也不是不知道我那水準,故意想看我出醜呢吧?
離念不知道的是,楚玉函還為上一次離念拒絕和他一塊兒逛街耿耿於懷,他覺得挺下面子的,畢竟受人歡迎慣了,所以也想下一下離唸的面子,但事實上離念也沒什麼面子可下的,新年詩會上的表現已經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那一幫子人不是參加過上次新年詩會,就是聽說過上次新年詩會的,善良的為離念擔憂,邪惡點的在旁邊幸災樂禍。
林戴鬱屬於幸災樂禍一方的,這丫頭一直看不慣離念,一是因為離念明明本來那麼貧賤,現在卻因為生母是正室,身份比她高了一個檔次,二是上一次被綁架時留下的心虛轉變成了怨怒,三是她都十五快滿十六了還沒找到人家,離念才一個將將十二的小丫頭就已經定下親事。
可見心裡不平衡永遠是個難邁過去的坎兒呀~
而阿瀾也屬於幸災樂禍的,他倒沒什麼惡意,就覺得好玩,且絲毫沒覺得學生丟臉他也跟著丟臉。
才子佳人正在以“湖”為主題作詩,詩作剛評出了一個高低優劣。離念瞥一眼桌上那些詩,有點頭暈,林為止有點氣惱,剛想為妹妹說幾句話,離念舉手攔住了他,把最後一口雞肉嚥進肚子裡,她一個破罐子了,也不在意多摔幾次。繼續摔著唄~
她慢條斯理擦擦嘴,慢吞吞站起來,輕輕一笑:“念兒不才,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何必為難人?”
楚玉函臉色一變。離念輕飄飄看他一眼,沒有憤怒也沒有嘲笑,只是很平靜在訴說。
離念見大家沒有搭話的,心說怎麼就冷場了,她還以為會有人炸毛的,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詩詞念兒不會作,不過可以給大家講個道聽途說來的關於湖的故事。”
她思索了一會兒,說:“以前有個貴族,他娶了一個賢淑的妻子,這位妻子性子好,對這個貴族任勞任怨。但妻子是個平民,沒什麼身份,而且生不出孩子,所以在這個貴族家裡常被欺負,她很善良地默默忍著。妻子有一個一起長大的朋友,一直嫉妒妻子貌美能嫁一個身份高貴的丈夫,於是她刻意接近這個貴族,一來二去,她懷了貴族的孩子。貴族提出要娶她,這個朋友不願做妾室,於是貴族和朋友聯起手來將妻子騙到湖邊把她推下了湖。其實這個時候妻子已經懷了孩子,只是還沒來得及說。”
她發現氣氛還是很冷,有點苦惱,繼續硬著頭皮上:“妻子被殺死以後化作厲鬼來找貴族和朋友索命,她畫了一張最美的臉迷惑貴族,讓貴族親手殺了懷著孩子的朋友,然後掏出貴族的心,嗯,餵狗了。”
氣氛繼續冷著,離念無奈結尾:“好了,講完了。”
林為止在一邊笑得七葷八素,楚玉函和林戴鬱神色陰鬱,阿瀾似笑非笑。離念沒理他們多彩的面容,表情嚴肅。
唔,要不要提醒他們有刺客潛水過來了?
突然幾聲破水聲,一堆黑衣人嗖地衝出湖面落到畫舫上,眾人帶來的護衛立刻攔在前面衝上去戰鬥。乒呤乓啷的刀劍交手的聲音此起彼伏,會點武功的林戴鬱和楚玉函也衝上去上陣殺敵了。一時間刀光劍影。
向來只背背書作作詩的才子們跟華國學生的普遍情況一樣,都是四體不勤的主,見這場面完全傻了眼了,一時間都愣在那裡。
一個黑衣刺客突破護衛們舉著劍刺過來,目標是離他最近的阿瀾。說起阿瀾,第一次見他內力微弱,第二次見他進步得如有神助,後來以教書夫子身份出現時,幾乎一絲內力都沒有了。
看見飛速過來的劍,沒了內力的阿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