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當夥伴一樣看待,黑風在淨火谷的三年,天天開心,自由自在,不用撕咬傷人,不知比跟隨張四爺、周先生快樂多少倍。
張四爺打量了火小邪幾眼,並不想叫回黑風,只是對周先生低聲道:“這個叫火小邪的小子,在奉天見到他的時候,還只是一個下五鈴的小毛賊,一點都不入流。時隔幾年,他的氣勢已有成名大盜之風,還能收東北四大盜中的喬大、喬二為弟子,真是刮目相看啊!如果他立誓再不當賊,我倒有心思讓他加入御風神捕。”
周先生說道:“火小邪從我們初見,就覺得他不簡單。他在山西被火家逐出,與那個廣東道上神秘異常的甲丁乙為伍,想必這幾年頗多奇遇,賊術精進。我也有意吸納他成為御風神捕,可全看他的想法了。”
張四爺說道:“他們幾個人中,火小邪儘管頗有威望,但領頭的好像不是他,而是叫田問的那個小子。周先生,你看他們會是什麼人?會是五行賊王的人嗎?”
周先生說道:“我看就是。田問是土家,林婉是木家,昏迷的那個水媚兒是水家,火小邪不是火家人,但氣質勝似火家人,至於那個潘子,十足一個奸商嘴臉,可能是金家。呵呵,這樣一看,這裡可是五行賊人齊聚了!只不過,這些人看著年紀尚小,不像是五行世家中賊王級別的人物。”
張四爺哼道:“那也怪了,這五個人怎麼湊在一塊,來這個地宮盜鼎?莫非是賊王們默許縱容?或者另有陰謀?”
第359節
張四爺和火小邪他們分坐兩旁,並不互相問話,氣氛頗為凝重。
而林婉重新取了石壺中的液體,加快速度嘗味,就這樣過了約有小半個時辰,仍然不得其解。
田問不住觀望四周,也顯出幾分焦慮,在林婉略有停頓之時,田問沉聲問道:“如何了?”
林婉秀眉緊鎖,低聲道:“現在只能確定人血為一劑主味!但普通的血液絕對不行,青蔓橈虛宮變異頗巨,諸多因素都要考慮,太難了!”
火小邪接著問道:“如果木媻攻進來,我們緊守在此,能守住多久?”
林婉說道:“木媻發作起來的厲害之處,連木家人也不清楚,要是木媻能化開裂山根主脈的靈障功進來,這種威力,我們結算把張四爺他們集結在此,也是守無可守。”
火小邪說道:“那我們在引發一次瘴氣,會不會有效?”
林婉說道:“我想過這個問題,但木媻顯然是寄生於裂山根之上,瘴氣來了,我們勢必全部昏厥,而能不能傷害到木媻,就難說了!所以不能亂試!”
這下火小邪也沒有了辦法,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林婉破解出八壺藥陣所缺藥劑上了。
林婉說道:“不要問了!我繼續,你們不要與我說話,以免我分心。”
眾人知道此事重大,都點頭應了,心裡都有幾分沉重。
張四爺、周先生看到林婉端坐在地,神情嚴肅的不斷吸吮手指,火小邪他們靜坐四周,不發一言,也猜到林婉是在想辦法。張四爺他們領教過木媻的厲害,眼下四周被藤蔓層層圍住,性命全在林婉手中,也不敢大聲喧譁,唯恐打擾了林婉。
空地中一片寂靜,只聽得外圍藤蔓移動的沙沙沙聲不絕,很是駭人。
火小邪一直打量著外界的動靜,他耳聰目明,細微的聲響變化也能感知。火小邪聽著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沙沙聲居然在慢慢降低,好像藤蔓的移動開始變緩。
火小邪不敢大意,再聽了幾耳,能夠確定此事,心頭淡淡一喜,轉頭對田問低聲道:“田問大哥,我聽見沙沙聲正在減小,好像藤蔓的侵入要停下來了。”
田問並無高興的表情,低聲道:“你繼續。”
火小邪嗯了一聲,繼續聆聽,沙沙聲減低的速度越來越快,驟然之間,一切歸於靜默,連不斷從牆壁空隙中探入的藤蔓動作,也都完全停了下來。
這沙沙聲完全一停,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連張四爺、周先生都彼此對望一眼,低聲疑道:“停了?莫非我們安全了?”
林婉手中一頓,也抬起頭來,低念道:“木媻不動了?”
火小邪喜道:“真的沒有聲音了!是不是木媻進不來這裡,就放棄了?”
林婉反而愁道:“不會這麼容易,植物的耐心和韌勁,是所有生物中最強的,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我感覺很不妙……”
火小邪說道:“可是連藤蔓都不動了啊,我們……”火小邪剛說到這裡,就聽到耳邊飄來隱隱的嚶嚶聲,似乎從遠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