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卓旺怒江心念一動,身子猛然拔起,向前一探,雙掌齊出,猛推病罐子的肩頭,眼看著病罐子受到這一擊,啊的一聲向後翻倒。卓旺怒江大叫一聲,又跟上一掌,想一舉把病罐子推落石下。
病罐子的身體受卓旺怒江雙掌齊推,向後翻倒,可突然膝蓋處彎曲了一下,隨即腰間也如同被人斬斷一樣,保持上身不動,咔的一下,向後猛折了近九十度,整個身體竟變成了有違常理的三截階梯狀。卓旺怒江大驚,萬萬沒想到病罐子骨骼如此奇特,隨後擊出的一掌已經來不及收回,砸了一個空。病罐子喉嚨咕隆一聲響,腳尖使勁,整個人扭了半圈,轉了側面,一把抓住卓旺怒江的手腕,輕輕一拉。
卓旺怒江重心已失,就只是這麼輕輕一拉,再也站不住,啊的一聲大叫,向前撲倒。卓旺怒江滾落石下,已然敗了。病罐子身子一抖,重新站直,還是單腳站立著,手中則拿著卓旺怒江的號牌,不住咳嗽著說道:“我贏了!咳咳,咳咳!”他拼命咳嗽,一隻手掏出手絹掩住嘴巴,但還是血絲從嘴側亂冒,看來咳血極為嚴重。
卓旺怒江慢慢爬起,神色黯然,向病罐子做了一鞠,說道:“王先生,我輸的心服口服!”
病罐子抱了抱拳:“呈讓了!若不是大喇嘛心急,還沒準誰勝誰負呢!”
苦燈和尚在一旁嘆道:“阿彌陀佛,王施主終日咳嗽,竟是折損了胸椎所致,難為啦!小僧作證,王施主你贏了。”
病罐子把嘴邊的血跡擦淨,慢慢說道:“苦燈和尚,你說對了五成,咳咳!咳咳!”
卓旺怒江又向病罐子鞠了一躬,黯然退下。病罐子叫道:“大喇嘛去哪裡?”
卓旺怒江輕輕說道:“我敗了,現在心如死灰,這就退出此洞,不再與各位相爭。”
苦燈嘆道:“善哉!善哉!”
病罐子淡淡說道:“大喇叭好走!”
卓旺怒江微微點頭,快步離開了此地。
病罐子見卓旺怒江走了,慢慢走到苦燈和尚身邊,說道:“苦燈和尚,你手上應該有三塊號牌,已經過關,怎麼還要留在洞中嗎?”
苦燈說道:“甲丁乙不走,我也不走。”
病罐子點了點頭,說道:“那告辭了!洞外再見!”病罐子說完,頭也不回的慢慢走開,不見蹤影。
火小邪坐在高臺之上,親眼目睹下方的卓旺怒江、病罐子分出勝負,更是感嘆世間賊術,竟能精奧至此。想那病罐子上身能夠彎折,定是經常在無法想象之處藏身隱匿,所受苦痛恐怕難以用言語表述。究竟為何,能讓人自我錘鍊到這種程度?這個問題,火小邪一時想不明白。
火小邪見卓旺怒江、病罐子消失在視線之中,還在唏噓短嘆時,身邊怪腔怪調的話語響起:“哦啊啊,你叫什麼?火小邪?”
火小邪知道是阿提木回來了,扭頭看去。阿提木捏著鬍鬚,一臉怒氣的走上高臺,站到火小邪身邊,嘀咕道:“哦啊啊,你是叫火小邪?”
火小邪看他這人就不太順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就是火小邪,怎麼?想和我比試?”
阿提木說道:“哦啊啊,你沒有牌子,我也沒有牌子,不會與你比試!啊哦哦,火小邪,鄭則道騙我,說你是高手,可我看你一點都不象。”
火小邪哼道:“我是不是高手,關你什麼事!你輸給鄭則道,還想對我撒氣?我是和鄭則道關係好,你怎麼的?不服氣?”
阿提木說道:“啊啦,小崽子,鄭則道是個狡猾的兔子!但他一定要回來找你。我就在這裡等著他!他要是不還我牌子,我就抓住你,收拾你!哦啊啊。”
阿提木嚷嚷著,一屁股坐在火小邪身邊,惡狠狠的盯著火小邪。
火小邪暗罵道:“媽的,你腦子裡都是大糞嗎?行行,你坐著,你坐著!”
這兩人互不說話,乾坐了片刻,就聽洞中傳來三聲鑼響,有人大聲叫喊:“第十六位,南京章建,綽號窯子鉤,自願退出比試!他的十六號牌,已經藏入洞中,各位客官,趕快找啊!找到是運氣啊!”再有三聲鑼響,話語重複了一遍,又響三聲鑼,再說一遍之後,沒了聲息。
阿提木唰的站起,捏著鬍子笑道:“啊啦啦!太好了!有牌子了!”
阿提木拔腳要走,臨走時瞪了火小邪一眼,狠道:“小崽子!算你運氣!你有本事就不要跑,我不會放過你的。啊啦啦。”
阿提木罵完,匆匆忙忙跳下高臺,四處尋找去了。
火小邪看著阿提木的背影,學著阿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