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得讓人心疼。他倒寧願杞兒肆意些，就算是闖些禍來要他收拾都好。

杞月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龍夜寒，半是玩笑的反問道，“難道寒不喜歡這樣的杞月麼？”

龍夜寒將他緊緊摟在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凝視著那雙被幻術變幻成墨色的眼眸，笑著說道，“喜歡，當然喜歡。”

似乎覺得還不夠，龍夜寒頓了一下，又加了句，“無論怎樣，我都喜歡。”

杞月拉著龍夜寒快速從人群中穿過，像是沒聽到龍夜寒的話一般不加以回應，只是那兩隻在掩在發下的耳朵上，卻都染上了一些微微的紅色。

龍夜寒笑著，對於杞兒的性子他知道得最是清楚，雖然有時顯得有些張揚，但卻是個面皮薄的人。其實他已用結界將聲音控制在了兩人周圍，旁人是聽不到的，杞兒若是心靜些，也是能夠輕易發覺的。

雖然龍夜寒這麼想著，可是他卻只是笑，不說話，任由杞月拉著他穿過小巷一直到了戀蝶樓。

“王晨秦？”不期然撞見了這麼個人，杞月微微有些詫異，不過轉念一想，王晨秦在戀蝶樓裡做事，出現在堂上也是正常，只是很少見到她罷了。

這麼一想，杞月倒也不在意了，他拉著龍夜寒與王晨秦錯身而過，一邊問道，“無戀幾人呢？”

王晨秦別開眼看向別處，避開來自杞月身後那個男人過分深沉的目光，“無戀他們都在後堂，不過無塵在這裡。”

“是麼？”杞月抬頭望去，果然在大堂中見到了無塵的身影，只是——

“好！好！再來一個！”眾人鼓掌道，無塵傻笑著將手裡頂著碗的鐵條放到頭頂，再次踏上那塊放在圓球上的木板。

“好！——”喝彩聲再次傳來。幾塊碎銀子也跟著放到了無塵身前的小碗中。

這是在做什麼？耍把戲……麼？

杞月的臉色一時間精彩無比。他剛想開口叫無塵停下，卻被龍夜寒拉住了。“看看把戲也不錯。”龍夜寒貼在杞月耳邊說道，“杞兒未曾在宮外看過這個吧。”

杞月深吸了口氣，暗道，反正丟人的也不是自己，有把戲看，看看也不錯。

龍夜寒拉著杞月在角落的桌子旁坐下，在杞月坐下的時候，龍夜寒斜瞥了那呆立在門口愣愣望著他們兩人的王晨秦，微微眯了眯眼。

他總覺得……

“寒？”

龍夜寒回過神，便看到杞月捂著嘴，揶揄的笑著，“寒不會對王晨秦都吃味吧？我跟她可沒什麼……”

龍夜寒有些哭笑不得，“杞兒……”

呆立在門口處的王晨秦向著兩人的方向望了半晌，忽然扭過頭，轉身上了樓。

龍夜寒看著王晨秦的背影消失，眼眸深處劃過一絲冷芒，卻又在杞月的聲音響起時，忽然變成了暖色。

“寒，沒想到到無塵還能耍得來把戲。”杞月品嚐著戀蝶樓裡的糕點，眼神在注意到無塵臉上的傻笑時變得有些遲疑，“寒，你不覺得無塵今天看起來有些怪麼？”

準確來講，不是奇怪，而是整個都傻乎乎的，吃錯藥似的。

“是有些奇怪……”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無塵那邊卻又出了狀況。一名身形晃晃悠悠、顯然是喝醉了酒的男人走入場中，上下看著無塵的身子，發出幾聲怪笑。

“想不到戀蝶樓裡……耍把戲的都是個美人……”完全不似常態的無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男子捏住了下巴，男子眯著眼看著無塵銀色的眸子，淫笑道，“美人不如跟了我吧，我定讓你——”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衣著華貴的男子便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一直撞倒了好幾張桌子，才滿身殘羹停了下來。卻是直接暈死過去了。

而無塵驚喜的看著擋在身前滿臉怒色的人，滿臉傻笑，“澈，你終於原諒我了麼？”

周圍眾人的眼神一下子炙熱起來，這兩個，有姦情！

無澈一下子被周圍的眼神看得有些無所適從，他揮手拍掉無塵搭在他肩上的手，不知是羞還是惱，衝著他吼道，“你給我滾遠點！”

說著，便朝裡邊走去。

“澈——”無塵喚著無澈的名，一路傻笑跟了過去。

兩人一消失，這邊的眾人都開始討論開了，什麼欲拒還迎，什麼床頭吵架床尾和，什麼始亂終棄……無數種言論讓一旁的杞月都忍不住抹了把汗。

“寒，我們去後堂。”終於忍受不了這麼多莫名言論的杞月對龍夜寒說道。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