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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見到有人,於是又住裡走去。

“咦!”他一眼瞥見屋內擺著十幾具棺木,另外尚有一個香案供著許多牌位,在牌位前一個長袍束髮,銀髮高挽的老者跪在地上,故此不由得驚詫地叫了一聲。

那老者彷彿遇見雷擊似的,全身一陣顫抖,但卻沒回過頭來,徑自跪在那兒。

石砥中雙眉一皺,靜靜地望著那跪著的老者,沒有走動一步,也沒有作聲。

好一會那老者道:“你是誰?”

石砥中道:“老前輩可是天山老人?在下石砥中。”

那老者嗯了一聲,道:“你怎麼能夠進來的……”他頓了頓,突地全身一抖,激動地道:“你可是寒心秀士之子?”

石砥中躬身道:“小侄正是,師伯你是怎麼……”天山老人道:“你爹呢?”

石砥中一愣道:“他還沒有來!我爹被東海滅神島的大力鬼王和銷金神掌所困,他叫我進屋……”於是他將剛才所發生之事,全數告訴天山老人。

天山老人嘆了口氣,道:“天山派將自此武林除名,這隻怪我……”他用手捶頭,懊喪萬分地道:“這只是我的貪念所致,害得天山自我而傾……”他痛苦地大喊一聲,朝桌上香案伏下,叩頭喊道:“歷代祖師鑑諒,弟子未能萃盡心力,以謀我天山之復興,以致外遭強敵,內出妖孽,使本派淪於復亡之禍。”

石砥中這下方知香案上供的是歷代祖師牌位,也跟著跪了下去,向那牌位叩了個頭,他頭方抬起,便發覺天山老人已哭出聲來,一種使人心顫的哭聲,充塞在整個石屋裡,也深深撞擊著他的心。

天山老人聽到石砥中也哭了起來,他嘆了口氣道:“孩子,你哭什麼呢?唉!”

石砥中道:“我想起我爹……”

天山老人沉默了好一會,叫道:“孩子,你過來。”

石砥中應聲走了過去。這下他把天山老人的形象看清了,敢情天山老人一臉的刀疤,殷紅的肌肉,不平的疤痕,使得整個臉孔都歪曲扭轉,不象一個人,倒象一個鬼一樣。

天山老人在石砥中眼裡看出了驚嚇之意,忙道:“孩子,別怕。”他拍了拍地上的蒲團,道:“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石砥中覺得天山老人眼中露出的一股慈祥的溫柔的光芒,就好象寒心秀士經常望著他時,眼中所顯現的目光一樣,所以頓時卻除心中不安,坐了下來。

天山老人讚道:“好根骨,好人才,孩子,你爹有沒有將天山的劍法及內功傳授於你?”

石砥中恭敬道:“家父僅教我靜坐練功,沒有把劍法傳給我,他說我年紀沒到……”天山老人目光凝注在石砥中臉上,嘆了口氣道:“他說的雖然不對,但我卻明白他的意思,唉!自本門絕藝從你師祖失去後,在武林中本門之地位便一落千丈,早年你師祖在黃山以單劍會群雄,獨得金戈玉戟……”石砥中問道:“這金戈玉戟是……”天山老人介面道:“古老傳說,大漠之中有一金鵬之城,白玉為階,黃金鑄柱,寶石鑲窗,明珠作燈,內有靈芝仙草,外有金鵬之劍,在殿內有蒙古先知‘博洛塔裡’所遺之一本秘籍,內中著有他終行之果,飛昇入聖之法……”他說到這裡,雙目射出明亮的光芒,聲音都已微微顫抖。

石砥中詫異地道:“沙漠裡有這樣一個地方?我想這一定是蒙古人所流傳下來的神話,而神話都是人們的幻想……”天山老人微笑道:“大漠中確實有這麼一座金城,因為那開啟大門,指示路途的金戈玉戟,就是你師祖天山神鷹所得……”他頓了頓道:“當年九大宗派掌門人秘會於黃山,你師祖得到這金戈玉戟後,便發覺這上面刻著的符文並非現今蒙境各族所通行的文字,而是一種奇特的符號,所以他乃下山至蒙境各處,尋找古老的典籍,希望能夠揭開金鵬城之秘……”石砥中道:“結果有沒有找到懂得這些文字的人呢?”

天山老人閉上眼睛,搖了搖頭道:“他去了六年之久,匆匆回山將本門拳經劍譜帶走,自此未見回來。”他張開眼晴望著石砥中道:“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自那時起,我曾下山八次,至蒙古各地尋訪他老人家,然而每次都是空手而回,直到九次下山,我才探明一事……”“師祖已經找到了?”

天山老人微微一笑道:“倒不是探明到師父的形蹤,而是從一個經常隨水草而遊牧的小族中得到有關蒙古先知‘博洛塔裡’的出身,所以我欣喜若狂轉程回山,交待了金戈玉戟就要往西藏而去。”

他深吸一口氣,加高一點聲音道:“就在我要下山之際,中原六大派以華山為首,邀請我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