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她;在這種迷醉的感覺下,也在父親的縱容與寵溺下,安娜一步步長大起來,也一日日地不自量力起來。可是今天,父親劍尚未出鞘,就痛痛快快地擊潰了她所有的夢囈,“就這樣放棄吧安娜,你就乖乖當父親籠子裡的金絲雀,和佈雷努斯家族的新嬌娘,像你的祖母那樣,為男人的江山貢獻終生,那麼將來在史書的記載裡,你將成為羅馬公主乃至所有婦人美德和謙恭的典範。”顯然,這就是父親的公開臺詞。
“不,父親,我不甘。”安娜像是自言自語,低聲說出這句,在窗戶外,已經變得冷冽的風襲過,宮殿下面的御苑的花草樹木發出了空洞淒厲的嘯聲,也應證著安娜此時的心境,她把禮服往上攏了攏,又重新燃起了**和鬥志,“夢境裡的蛇啊,你沒有丟棄我,只是重新潛回了我的心中而已,而安娜。科穆寧將不再迷茫,要為了母親,而去真正奮戰了。”
而書桌前的宦官,翻撿到了安娜在昨晚的日記書卷,他隱約覺得可以對長公主的前途有所幫助(畢竟這位宦官還算是忠厚人),就暗中請求名使女,將它傳遞給陛下。
約莫一分後,在瑪蓮娜寢宮內的阿萊克修斯,看到了安娜謄寫在書卷末行的那句“我的父親比我偉大”,還有數個重複並潦草的“父親對不起”的字樣時,頓覺得與女兒的任何過節都要被粉碎掉了。(未完待續。)
第63章 新政
帷幕掀起與鈴鐺響動,開心得意的瑪蓮娜攜著約翰的手走出來,準備好好慶祝阿萊克修斯在宮廷政變當中的偉大勝利,於是皇帝不動聲色叫送信的使女退下,並把安娜的日記揭下來,擺入腰帶的掛囊當中。
還沒等瑪蓮娜開口,阿萊克修斯就擺手,“現在反叛的麥考利努斯,與許多杜卡斯家族成員還在遁逃的途中,皇都內有許多事務亟待朕的處理。所以朕馬上與小鳥和御墨官,還有重要事情在外庭商議,你與約翰先歇息好了。”
聽到皇帝這句話,瑪蓮娜有些怏怏,但約翰黑色面板裡鑲嵌的雙眼,都明顯冒出光來,好像他對父親的勸慰根本不是很感興趣的模樣,而是死死握住了養母的粉嫩細滑的手臂。這種表情的微妙,阿萊克修斯沒有瞧見,但卻被一旁侍立的大宦官收入眼中,但尼克德米亞只是輕輕咳嗽兩下,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在宮廷裡浸淫一輩子的他,當然明白什麼事可以猜疑,什麼不可以。
外庭當中,麥萊斯已經恭敬地準備好了抄錄人員和筆墨,“有確切的情報嗎,關於凱撒的逃亡方向?”皇帝不經意般詢問說。
“沒有渡海,因為他自己也害怕,畢竟小亞的西部幾乎全是泰夫里斯黨和科尼雅蘇丹的地盤,所以他在急速朝著都城的西邊跑。”
“他會去投奔那個斯蒂芬。高文的紅手大連隊嗎?”皇帝發問,帶著點不安,“要是那般。倒是會讓朕棘手。”畢竟麥考利努斯。杜卡斯還是有資格,對帝國的御座提出宣稱權力的。要是和高文這個狡獪蠻子,乃至整個公教會的世界勾搭起來。著實難以應付。
小鳥哂笑著搖搖頭,“沒錯的話,他應該去了佈雷努斯,乃至諾曼頭目博希蒙德那邊去。”
“唔,兩支軍隊算是首尾相連的。”阿萊克修斯聽到信任的大宦官如此判斷,不由得笑起來,心中就此安定下來,“我的這位姐夫啊,打心底還以為佈雷努斯是安娜的未婚夫。而泰提修斯是他的家奴出身,就會全心全意支援自己。更有意思的,是博希蒙德的態度吧。。。。。。朕都要迫不及待地看這處有意思的戲劇了。”
“那,關於凱撒在色雷斯、加利波利還有馬其頓省區的田產、作坊,還有他所豢養的那批普洛尼亞包稅人。。。。。。”此刻,忠心的御墨官麥萊斯小心翼翼地詢問陛下的處斷意見。
皇帝昂起頭,好像多年的心願終於得以實現般興奮,“全部籍沒進入皇產司,連帶與麥考利努斯相關的修道院。大於八名修道士的統統照此處理,隨後由大主計官伯里爾再統一分配給朕新近俘虜和招降來的蠻兵們(佩徹涅格人、庫曼人、保加爾人、阿巴吉斯人等),這樣既能換取他們的服役,又能替國庫節省大筆的資產。朕過去確實倚重於傭兵。但那也是出於權宜之策,在國家危殆時刻重新組建以軍戶農兵為主的國防軍隊,時間是絕對來不及的。既然而今諾曼人加入東征了。朕也要復興帝**團,徵拓光復小亞的領地。至於那批普洛尼亞們。朕會把他們從皇都西邊的省區遷徙回小亞細亞,依舊給他們承包土地。並擁有徵稅權。”
“皇帝陛下英明,只要這群普洛尼亞地主前去小亞細亞,自然會為了保住地產和稅金,拼死與科尼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