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已被洗劫一空。
所以,不管是佩徹涅格人,還是薩瓦土匪們。都認為朝聖者的隊伍,主體不過是群沒有戰陣訓練與經驗的平民而已,就算有少量的落魄騎士。也是獨虎難敵群狼。
可這次不同,當他們看到距離四箭之地外的山坡上。飄揚著大大小小嚴整的旌旗,高文屬下義大利士兵。雖然都是步兵,但卻持著狹長的鳶盾,手持鋒利的長劍、長柄鐮刀,披戴牢固的鎧甲,統一穿著紅色十字劍的罩衣,順著山脊列成線形戰陣,在步兵陣前插著一列列的弩箭,貝內文託輕弩手分散著立在其旁,手持槓桿弩機,隨時準備取來向他們射擊的姿態。
還有許多鎖子甲騎兵,手裡舉著旗幟,來來回回,高聲在督導這群看起來非常精銳的步兵們。
打頭的佩徹涅格騎兵們頓時就慌張了,他們沒有蠢到無腦上山衝擊已經設防的敵人之地步,便紛紛揚鞭回馬,一口氣撤到了安全的地帶,而那群薩瓦匪徒們也停下了腳步,本能地順著與苣苔山對峙的山谷,立下了陣腳。
呼呼響的紅手十字劍大旗之下,高文不斷撫摩著薩賓娜順滑的鬃毛,“傳話給前方的布蘭姆森,叫他不要輕舉妄動,當面之敵不值得讓我們全力出擊——等君士坦丁。伯丁的來到。”
而君士坦丁。伯丁的正規大隊,就在佩徹涅格後面兩個古裡的地方,除去固定的斯拉夫與保加爾人外,還有伯丁精心組建的扎塔王公衛隊,多由拉斯尼亞地區的貴族年輕子弟組成,帶著精整的波斯風護鼻鐵盔,鱗片鐵甲,綴著流蘇的圓盾,手持沉重的戰斧,並且還配備了獵弓,伯丁經常誇口,“鄙人這五百名親兵衛隊,也算是手裡能與皇帝瓦蘭吉亞衛隊一較高下的精銳了。”
待到前方敵情傳來,伯丁匆忙詢問來自一線計程車兵,“可惡,我被敵人的信件矇蔽了,沒想到他們三日內就搶佔了此地,敵人在何處佈陣?有多少兵馬?”
“他們佔據了斯東河谷,還有前沿的苣苔山,兵力因為是橫著對我方佈陣的,很難估算清楚,約莫兩三千人左右。”那前來彙報計程車兵低身說到。
老練的伯丁便和心腹大臣拉多米爾一起並轡而出,登上了軍列當中的高崗,對著對面高文所部瞭望,很醒目地就看到了其十字劍大旗所在地,“敵人的精銳就在彼處,恰好通往斯東的街道在苣苔山下橫折,他們完全可以使用弓箭讓我們無法通行或者迂迴。”接著拉多米爾也眺望了下街道的盡頭,“我的君上,街道的平地似乎也有旗幟林立,敵人定是在當道佈設了防禦。”
接著兩位幾乎同時把目光放在了街道那邊,靠著海的山頭,“那裡也有敵人佈陣。”
“但是無法判斷清楚那邊敵人的虛實。”拉多米爾嘀咕起來。
“讓消耗品同時對街道兩側的山地,發起攻擊。”伯丁明顯要用他的一線炮灰,來探詢戰勝高文之道了。
這也是他所擅長的軍策,就是用來自薩瓦河森林裡的無紀律匪徒先發起一輪無腦衝鋒,既能消耗敵人的弓箭和體力,也能借機偵察敵人隊形的破綻。
在伯丁派出的幾位騎馬軍法官的呵斥排程下,大約千餘名薩瓦匪徒拄著粗陋的長矛斧頭,粗粗列成了三個橫隊:而後兩個橫隊對著高文的苣苔山而來,另外一個橫隊則扭轉方向,對著靠海的那處由無榮譽的“大公死士”連隊攻去——佩徹涅格輕騎兵押在其後,握著彎刀和弓箭,充當援助。
又有一箭之地,是扎塔軍隊主力,也列成了兩道戰列線,大約五千人上下,裝備和風格都是模仿拜占庭軍隊,順著一線的炮灰群而來,準備伺機接力突擊衝鋒。
最後,是和伯丁一起立在高阜處,環繞侍衛他的“扎塔王公衛隊”共有五百名精銳步兵。
苣苔山下,一線的薩瓦炮灰們開始擊打手裡的斧頭與粗木盾牌,不斷靠近、辱罵和挑釁,但是高文屬下兩支義大利老兵連隊左右並肩,居高臨下,絲毫不為所動,劍和鉤鐮的鋒芒照亮他們身上的鎧甲,就像一堵堅冰所凝結的牆壁般巋然。
後面督戰的扎塔軍法官手裡的號角已經森然響起,那群輕剽的薩瓦匪徒按捺不住,開始嚎叫著,轟然朝著山坡上奔來。大旗下的高文舉起馬其頓短戟,而後刷得劈下——陣前的輕弩手,抬起弩機,迅速射出一波箭矢後,便急速後撤。薩瓦匪徒當先的紛紛中箭,混亂地橫倒了一批,但後繼的人馬迅速跳過前面同伴的屍體,前赴後繼撲上來。
義大利老兵連隊裡的帶甲劍盾手,刷得挨個出列,朝前小跑了大約十五步到二十步距離,接應了輕弩手退往陣後,隨即就和抵過來的薩瓦匪徒互相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