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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蘇氏一步,在父親得知的當下便派人將蘇愈綁在庭院裡,先是宮刑,讓人生生受著,每每痛得暈過去了再潑一盆鹽水,那慘叫聲能傳幾里地,甚是駭人。至於他為何會知道……

“大抵是出於報復,父親同她說得很詳盡,蘇愈的死,讓她失了神智才會真的觸及父親底線……”

後來的沈如意都知曉,蘇氏死了,紅顏薄命惹人唏噓,可探知到的真相卻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殘忍。

封晏收回目光,語氣復了淡然道,雖是漠然,然緊抓著的手卻洩露一分起伏心緒。“她以為我不知,所以肆意與人苟且,父親以為我不知,所以在處死她之後疏遠,我倒真寧願什麼都不知。”

男人道出陳年舊事,嘴角勾起的笑意澀然,看得沈如意一陣心疼。

封晏與她的目光相對,片刻便挪了開去,“這便是封家的禁忌,為了所謂的愛,卻背叛了所有愛她的……”

砰的一聲,方盤被重重摔在桌上,瓷器碰撞的聲音迴盪。阮婆婆氣息不穩地站在那,不置信地盯著封晏道,“旁的怎麼誤會小姐無妨,您是她最疼愛的孩子,怎……怎能如此說她!”

“我親眼所見,何來誤會。”封晏語氣中仍有一絲未來得及掩飾的怨憤,“若這是她愛人的方式,未免叫人承受不起!”

“您親眼看見什麼了?!”阮婆婆激動道,“老奴是看著小姐出生的,也是帶小姐長大的,小姐是個什麼心性什麼樣的人老奴最清楚。是,表少爺是對小姐懷了那種心思,可兩人一直都是清清白白,從沒有逾矩相處過一刻,何況若是小姐有意,他二人早在封將軍來之前就成了親了,您如何能和旁人一樣汙她名譽!”

封晏張口,卻又在阮婆婆激動注視下闔上,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不願同老人家爭執,也不附和她所言,只能沉默以對。

“婆婆,您彆氣……”沈如意有些擔心老人家的身子,緊忙替封晏道,更是慶幸早早將人遣去了外面候著,免將這樁洩了出去。

阮婆婆凝著封晏,看著那與芷娘相似的容貌,眸中盡是複雜,緩了良久才低聲複道:“當初,當初是蘇愈犯了渾,他……他玷汙了小姐,受罰是應當,可封將軍太過了,動靜鬧得那麼大自然惹來周遭的閒言碎語,蘇府是書香門第,最重的就是規矩禮數和顏面,外人那些唾沫星子就能要了兩老的命。”

“而小姐病逝的訊息傳來,就是壓垮的最後一根稻草,老爺夫人當天夜裡就服毒跟著去了,死前還道要下去問問到底是怎的一回事,莫教旁的冤枉了芷娘去!”

“老奴,老奴就等著夫人給託夢,這一晃十多年,可苑兒裡的怨氣一刻沒消過。”

沈如意啞然,扶著聲嘶力竭後氣短的婆婆饒是不忍,這般而言卻是心生疑惑,回頭便對上封晏那雙染上一絲遲疑的眸子,隨著他出了廳堂方是低聲問。“你當真親眼看見的?”

“三嬸與她感情深厚,始終不信,幾次與我說……她是冤死的。”包括這遭,臨到出府前希望她能與封晏一道回去看看。

封晏聞言低垂著眉眼,在沈如意以為這是他拒絕之勢時驀然啟口:“那年回到蘇州,正是年少好動的年歲,又少了父親管束,與外祖父和祖母的疼愛,她就找了那人來輔導課業。”

“我不喜那人,那人亦是。所以通常便是應付,依舊是各做各的,直到那天我弄壞了他寶貝的硯臺,說我肖父,朽木不可雕,便往她那裡去。我怕他是告狀,便跟著去。”

“可是沒多久,母親房裡就關了門。”

封晏說到這困難地吞嚥了下,那噁心難忍的感覺又起,卻是強忍著繼續說完。

他夠不著門栓,只能拍著門想讓蘇氏給他開門,卻被一名丫鬟阻攔。那丫鬟說蘇氏得償所願,正與蘇愈成好事,他尚不懂,被丫鬟抱起來捻破了紙窗看,便看到白花花的**交纏,在他明瞭之後成了一生的夢魘。

而在當時,他看著騎在蘇氏身上的蘇愈,只當他是欺負人,掙扎著要進去阻止,然聲音沒出口就被丫鬟用手捂住了嘴,他氣憤地咬她,可丫鬟卻是忍著對他跪下了。說他若是叫了驚動了人,不單是蘇氏名譽盡毀,就連整個蘇家都會招來禍患。

他還尚不懂什麼是禍患,不斷掙動想要衝到裡面去,直到聽到那丫鬟說蘇氏與那叫蘇愈的情投意合是情不自禁一時犯了錯,他若鬧起來,他們所有人都會沒命,他原本是不信的,父親是如何把母親當眼珠子看的,也知道犯錯之後受罰是如何嚴厲,怔怔看了裡頭,只看見蘇氏那歡愉神情……

她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