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還推了他一把,張建中嚴肅地說,不要鬧了。她還不收斂,吃晚飯的時候,她又湊過來,問張建中回不回去?張建中說,不回去,明天還要參加球賽的開幕式。
她就說:“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你還是回去吧!明天球賽沒你的任務。”
“我想留下來看球賽。”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球賽了?”
她頭一歪,說:“你關心,我就不能關心啊!”
最後,稍稍感到安慰的是,張建中硬把她弄上了車。郝書記向陸副書記打聽,這女孩子是誰?陸副書記告訴她,是高書記的外甥女,以前跟張建中在發展總公司共過事,兩人經常打打鬧鬧。
郝書記說:“也不怕影響!”
陸副書記說:“大家都習慣了。”
這能習慣嗎?以前你張建中沒結婚,人家不能說你什麼?以前,你不是書記,人家不會往哪方面想,現在可不一樣了。雖然,郝書記也問自己是不是多餘瞎超心,外甥女還一臉稚氣,單薄得像還沒完全發育,張建中是有主張的人,應該不可能動那心思,然而,心還是半懸著。
“睡了嗎?”郝書記走進敏敏的房間。
敏敏問:“爸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剛才你丁叔叔來電話,說他喝多了。”
“我就知道他會去喝酒。”
其實,也是不可避免的,好不容易聚那麼一次,不喝醉已經很不錯了。郝書記在床邊坐下來,躺著的敏敏意識到母親有話要對自己說話,便半坐起來,靠著床屏。
“今天,你應該去邊陲鎮,場面那麼大,你不去可惜了。”
“我去幹什麼?”
“讓大家看看,張書記夫人的蘆山真面目的啊!”
敏敏見母親說得很認真,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發生什麼事了?”
“我有點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
“不放心小張,他在那邊很受歡迎,你們又是這樣一種狀況。”
敏敏不高興了,說:“我們沒有狀況,我們很好!”
“你不要自己欺騙自己。”
“我沒有欺騙自己,我們自己的事,還不清楚嗎?你是外人,就會瞎超心。”
“我是外人?我瞎超心?”
“你就是。”說著,敏敏身子動了一下,躺了下去,示意她要睡覺了。
郝書記猶豫了一下,又坐了下來,問:“我給你那瓶油用了嗎?”
這麼問,她的臉也不由地紅了紅。
“沒用,沒有必要。”
“你怎麼不聽話呢?媽是過來人,比你懂!”
“不要說了好不好?不說這些好不好?大年初一的,說這些事幹什麼?”
敏敏心情很不好,心裡也清楚媽媽知道他們的狀況,但把這當回事說出來,還是不能接受,何況,這一句句說的都是她的不是。她有錯嗎?她有這病關她什麼事?都是你們賜予的。你還在這沒完沒了地說。
“媽知道你不想說這些,媽也知道這都是我們的不是,媽不是一直都在想辦法幫你嗎?你委屈,媽心裡也不好過。媽什麼時候,發生什麼狀況都是希望你好的!”
這番發自肺腑的話,說得敏敏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伸出手來抓住郝書記的手,叫了一聲“媽”,然後說:“我知道,我心裡清楚!”
媽撫摸著女兒的手,嘆了一口氣。
“你不用太擔心,建中不會是那麼種沒分寸的人,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他會念你和爸對他的好,不會做出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的事!”
其實,郝書記也清楚,就是放心不下,畢竟,那是最基本的需求啊!也得不到滿足,日積月累,就不會浮想聯翩?何況,又會面對那麼多的誘惑,想起女高音那雙放電的眼睛,她心就特別虛,以後,再遇這種狀況,自己又不在場會怎麼樣?
至少,張建中要有足夠的免疫力。
513 犯罪可以降格為犯錯
怎麼提高他的免疫力呢?郝書記非常清楚,其實,也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
“只靠他自身的覺悟還不夠,還應該有更實際的。”她對敏敏說。
“我,我用了。”敏敏臉紅紅地說,“那瓶油,他感覺很好。”
“這還不行。”
“還能怎麼樣呢?”
“最好,你們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