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有用的人難。正科級職位就那麼幾個,硬性規定的,不能亂增設。如果提副科,我簽字送組織部備案就行了。”
“所以,你只能在副科長以下的人堆裡收羅人才。”
“不好說他們是垃圾,但至少還沒表現出來,能不能用還不一定。”
“我給你推薦一個人選怎麼樣?”王主席不假思索,話一出嘴,又有點後悔了。
老團長反而不領情,搖著手說:“算了,算了。你們工廠哪有這方面的人才?你以為,我要的是工程技術人員啊!”
王主席忙把話收回去,連連附和,說:“算我多嘴,算我不知輕重。你們這是縣委重要部門,根本不會瞄上我們這些工廠企業。”
他看了辦公桌上那些資料,心裡清楚,沒一個能與張建中比,雖然他們學歷高,但找筆桿子更注重實效,這些人中,也有在當地小報發表豆腐塊的,但張建中的文章前些天剛登省城大報。老團長知道了,眼睛還不發綠光?還不硬把他抓走?
張建中一走,黑板報宣傳欄那塊由誰負責?沒人承擔,還不要他這工會主席*心?這半年多,省了這份心,他不知有多自在?
哪想到,王主席往回縮,老團長卻警醒了。他太瞭解自己的部下,看了那麼些資料,敢說這樣的話,顯然是有七八分的把握。
“應該不是你們廠裡的人吧?”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想王主席推薦的一定是其他部門的人。
“是我們廠裡的,一個脫產工人,只是負責廠裡黑板報,沒法跟你這些人比。”
老團長不是好唬弄的,板著臉說:“別給我打馬虎眼,你眼光不會那麼低。”
王主席“嘿嘿”笑,說:“經常跟工人們打交道,這水平低點也不奇怪,就像跟你下象棋,水平再高的人也會越下越低。”
他站了起來,說:“我回去了,再聊就下班了。”
老團長緊抓住不放,說:“你別走,先說說你那個脫產工人,我看出來了,你也不想放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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