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忙說:“我們喝酒。”
說著,舉杯示意要跟老李碰杯。在家裡喝酒,碰杯只是一種形式,老李並沒一仰而盡。
“其實,去企業也沒什麼不好。”張建中小心翼翼地說,“特別是去那種瀕臨倒閉的企業。”
“你不要以為,瀕臨倒閉的企業像邊陲鎮,再怎麼樣?邊陲鎮也是行政區域,再窮也有來錢的路徑,農業這一塊的收入是固定的,財政撥款是可以爭取的,但企業,產品不賣不出去就完蛋,不可以天天靠補貼過日子。現在,越來越市場經濟,已經有些集體小企業破產了,工人都下崗了。”
郝書記說:“廠長沒下崗吧?”
“噢,你一個破產企業的廠長還能有什麼作為?倒不如老老實實呆在政協,時間長了,還有翻身的機會。”
張建中笑了笑,說:“如果,運氣好,真把企業搞起來呢?”
“你別想得那麼容易。”老李說,“有時間,你找王主席談談,看看現在的國企是什麼狀況?如果,你去國家壟斷的國企,我不反對,但堅決反對,你去這種需要與私企競爭才能生存的國企。”
郝書記看了張建中一眼,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他那麼頑固不化,你能說得通他嗎?不過,她也不想張建中走得太遠。
或許,彼此不再有那種關係,對他才更不放心。
812 時勢造英雄
張建中卻沒會意,還是按他的思路往下說。一個人漸漸有了底氣,別人的話未必聽得進。
“我們說說毛/澤東好不好?”
老李一聽,來精神了,你小子跟我說毛/澤東,這不是班門弄斧嗎?老子對他的研究,不敢說如數家珍,但能看到的書藉都看了。毛選你看過幾本,看過幾遍?老子能一一說著每一集出版時的背景。
郝書記卻疑惑地看著張建中,發什麼神經,他竟然跟老李談起歷史人物來了。後來想想,這樣也好,兩人不必談些彼此相右的話題,不必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
老李問:“你承不承認,毛是偉人?”
張建中說:“承認。”
“好,我們喝一杯。”
還沒等張建中拿起酒杯,老李就把杯裡的酒喝了。
郝書記說:“你喝慢點。”
“不管是誰,只要承認毛是偉人,我都要跟他喝一杯。”老李說,“倒酒。”
郝書記只倒了半杯,老李不幹,說:“倒滿倒滿。在家裡喝酒,怎麼可以玩這種小伎倆?把小張的酒也倒滿。”
張建中想要拿地過郝書記的酒瓶,說:“我自己來吧!”
老李說:“你別管她,現在是她侍候我們兩個。”
說者無意,郝書記聽者有心,心裡想,以前倒是,現在不可以了,別說自己對敏敏有一種歉疚感,就是張建中也避而遠之。想想,當初,怎麼就幹了那麼一件糊塗事?還是不是為敏敏好嗎?如果,敏敏沒有那麼麻煩,自己也不會摻和他們那種事,也不會看得心慌慌,動了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老李不是總想著工作上的事,不是那麼心有餘,心不足,我也不會那麼放肆。
有時候,錯不是單方面的。
沒有敏敏一而再,再而三,自己也不會心癢癢。還有,還有張建中那東東不是那麼特別,那麼很有勁的一柱擎天,自己也不會心思思。
好像所有的條件都湊足了,都具體了,那種事情也就水道渠成發生了。
想想,人還是缺少不了理智,你不能剋制自己,放任自己,多不可思議的事都會幹出來。
張建中是否意識到這一點呢?如果,他還不懂得剋制,是不是揹著他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郝書記分析過政協那幾個年青的女同志,後來,又分析那幾個三四十歲的女同志。他既然能與你有瓜葛,應該也不會在意她們的年紀。
這麼想,她又覺得自己把自己看低了,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可以跟她郝書記比的。這陣,她總喜歡站在鏡子端詳自己,想除了年紀,自己一點也顯老。想張建中可以接受她,很重要的一點,就因為自己還顯年青。
那幾個女同志,張建中應該不不上眼,就算模樣長得好,張建中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當初,那個外甥女,那般水靈,張建中不就沒有碰她嗎?
她想,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岳母,他應該也不會碰自己的。敏敏花了那麼多心思彌補自己的不足,想了那麼多平常人無法想象的方式討好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