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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工作的事不要太急,先適應適應環境,先了解了解邊陲鎮的情況,邊陲鎮看似平靜,但並不平靜。雖然,這是一個窮地方,勤勞致富的心很齊,但更需要正確引導,搞花架子是行不通的,更有防止有人利用了這種致富的心理。

張建中覺得他的話很值得玩味。

今天一早,他就聽說,鎮委書記與鎮長不和的傳言了。他這番話很顯然與書記要求他儘量進入角色大相徑庭,而且,還向他暗示了某種資訊。

一早起床的時候,張建中爬到樓的頂層耍黃式太極時,兩位年青人摸了上來,因為初來乍到,他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太那個,只好停下來跟他們打招呼。

一個人說:“張黨委好早啊!”

另一個說:“你這耍的是什麼拳?”

張建中還是說:“這是一套晨運動作,類似於廣播*。”

其實,他對他們並不熟,只是覺得臉熟,後來,才知道他們也是黨校的同學,一個叫阿啟,一個叫阿歡,阿啟還是鎮委鎮府辦的幹部。

年青人藏不住話,又想跟張建中套近乎,便說了許多邊陲鎮的情況,尤其是說到鎮委書記與鎮長之間的分歧。

阿啟說,鎮長有點不服氣書記,因為,前書記調走後,他以為自己替代書記的位置,也到縣裡活動過,卻沒有成效,結果,還是新調了一個書記過來。他說,他並不是要挑撥領導之間的關係,只是覺得有必要讓張建中知道,避免兩頭不討好。

張建中說:“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

阿啟說:“他們是貌合神離。表面沒有衝突,但鎮長提出的意見,書記總會推出許多堂而皇之的理由反對,書記下達的任務,鎮長總是拖就拖。”

這種貌合神離,張建中在縣委辦見多了,比如秘書科長和老好人,比如縣委辦的兩位副主任,甚至於科室的科長和主任們看不起新調來的副主任等等。於是,張建中見怪不怪地保持沉默,在還不清楚他們底細前,他是不能表態的,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站在哪一邊的?就算中立,把你的看法傳出去,對你也非常不利。

“大強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建中提到了自己更關心的問題。

阿歡搖著頭說:“應該是政治的犧牲品吧!”

這句話把張建中嚇了一跳,但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大凡在機關工作過的人,都能有這能耐,都能掩飾自己不讓別人從臉上看出你的內心,張建中在縣委辦那麼重要的部門呆過,多大的官沒見過,這一點沒學精就太無能了。

“還是先不要下結論的好。”張建中說,“我們還是等鎮委鎮政府調查清楚再下結論,不要弄得一些不知情的人太多猜疑。”

阿歡便有一種弄巧成拙的難堪。

張建中說:“我們講事實。”

阿啟顯然比阿歡成熟得多,想了想,說:“原來大強是農業辦一個很不起眼的幹部,跟我們差不多吧!或者比我們還不如,書記到邊陲鎮工作後,因為都是外地人,住在政府宿舍,接觸的機會相對多一些,有些事,書記安排他去做,便也做得很不錯,漸漸地,就把一些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說,其實,這也很正常,領導喜歡某一位同志,是先從他的工作能力被驗證後開始的,可以說,大強還是一個工作能力比較強的人,只是以前沒有機會展示。

張建中說:“如果,我沒有記錯,書記曾讓他負責‘煉油基地’的工作。”

阿啟猶豫了一下,說:“是的。”

“這項工作乾得很不錯啊!我帶記者採訪過。”張建中在引導他,就像以前幫一些部門單位寫材料時,引導對方一樣。

“開始是不錯,後來出了問題,而且,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他們一直站著,張建中便示意他們坐,通上頂層通口四周砌了一堵矮墻,他們便坐在那矮墻上。還沒到吃早餐的時間,但太陽已經出來了,因為有樹枝葉的阻攔,太陽光還曬不到這邊。

阿啟繼續說:“種植花生的種子出了問題,那些種子種下去了,本來也應該發芽了,卻沒有發芽,後來,才知道,那些種芽曾榨過油,根本就不能發芽。”

“怎麼會這樣?所有購進的都是這樣的種子嗎?”

“好幾噸呢!”

“都是大強負責購進的?”

阿啟阿歡都點頭。

“他不是農業辦的嗎?對這些不會不懂啊!”

阿啟說:“這就說不準了。”

張建中多少有點明白了,由於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