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耽誤了一件事,這幾天,怎麼一直沒給副縣長電話?不能成人家的女婿你就不理人家了?人家對你的恩情就一筆勾銷了?他感覺好像有打過電話給副縣長的,什麼時候?縣委書記來視察前的一天,副縣長沒在辦公室。他問自己,你怎麼就不往他家裡打電話?你可以當以前根本就沒有娜娜那層關係啊!你只是打電話給副縣長,你們只是一種上下級關係,一種恩師關係。
說心裡話,副縣長並沒有什麼對不起你。雖然,他是娜娜的父親,但他怎麼可以左右自己的女兒呢?
“明天見副縣長夫人的時候,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就當去見師母那樣。該進屋坐還坐,該喝茶還喝茶,該問的話還是要問,比如,最近身體好嗎?這陣有什麼需要我張建中幫忙的,只要你吩咐,我一定盡力做到。”
他想,明天把事辦了,是不是馬上就趕去阿花那?去她那固然重要和迫切,但見副縣長就不重要不迫切嗎?怎麼也得去副縣長辦公室坐坐吧?你把貨送到他家裡,他知道你回了縣城,不見見他也說不過去。
“還是要見見副縣長可以去了阿花那,下午上班再去見他,見完了再回阿花那。”
張建中覺得,這麼安排挺好,兩邊都不誤。你不可能無時無刻地折騰,你完全可以把去見副縣長當中場休息,然後,再開戰打下半場。
他發現,這種比喻挺貼切的,還真像一場球賽,你想把阿花折騰慘了,她也想耗盡你的體力。上一次,你完全處於一種被耗的境地,想在她身上發力都要收斂,更多還是她在消耗你。明天再不能這樣了。其實,阿花也恨不得被你消耗。
這麼想,他有點躍躍欲試了。
“你猴急什麼?明天有得你忙,就怕你沒那個能力。”
他問自己,那次表現得是不是還可以,一個下午,嚴格地說,是半個下午,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應該還不差吧?想想,明天是完全徹底地大幹,相信會更出色。
感覺車停了下來,張建中睜開眼,見司機推開車門下去。
“發生什麼事了?”
司機笑了笑,說:“下去小個便。”
張建中也覺得尿脹,就也開了車門下車。傘是撐著的,想著與阿花的事,不可能不撐傘,只是一東一西,天又黑,司機根本看不到。
媽的,今天又被碰了一下,也不知戳到汪燕什麼地方了,肯定不是重要部位,不管她了,沒碰壞就好。沒像被阿花那麼一踢受傷就好。
站在路邊,好一會沒能小出尿來。藉著車燈的光看著那個烏黑髮亮的傢伙,看著那個很難看的大磨菇頭,想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幾乎每次見阿花都會痛,不會永遠都這樣吧?明天那個什麼了,會不會像阿花說的那樣不痛了?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是不是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有那壞心眼就會痛?見了娜娜就不會痛,見了汪燕也不會痛,那麼硬地戳了她也不痛呢!她們都不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充其量,汪燕只能算是你想佔便宜的女孩子。
看來是佔不到便宜了,雖然,感覺她時不時像在挑逗你,但那應該是她的一種性格,省城的女孩子嘛!沒小地方的人拘束,說話男女之間的一些話題也隨便,自己只是能算是少見多怪,想多了,自作多情了。否則,她砸在你身上用那麼緊張嗎?用那麼狠嗎?踢得你滿臉沙,眼睛都差點瞎了。
有一種人叫動嘴不動手,汪燕對男女之間事應該就是這種人,嘴上很大膽的話都能說,但你碰一碰她卻不可以。有時候,你不是也跟阿嬌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嗎?她要是像你一樣,也會有一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你們又能有什麼事呢?也絕對不可能有什麼事。
不過,他還是覺得阿嬌不像是那種很正經的女孩子,說好了叫她不動他的衣服,她還是動,每次,都幫他收回來疊得好好的。如果,是正經女孩子,根本就不好意思碰他的內褲兒。你誰知道,她很有想法地看你的內褲啊?像上次你看阿花的內褲一樣?
還有,好幾次,她在書記的房間裡呆得時間都很多。他不敢懷疑書記什麼?書記肯定是能夠站得穩立場的,肯定知道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但阿嬌呢?你能保證她沒有什麼想法嗎?書記也是人,也是男人,你怎麼敢保證他,如果,阿嬌再主動一點,保不準就會發生狀況了。
車又啟動了,張建中問自己:“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書記?”
阿嬌這樣的女人是碰不得的,會招禍的。他可不想書記栽了,副縣長與他的關係已經疏了,他不想又失去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