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我們還可以借用他們的實力宣傳自己。張建中說,如果,真是這樣倒還好,我擔心,那只是一種幌子。見周鎮不解,他便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如果,他真想搞大,那個大海灣不是更好嗎?他為什麼硬是選那小海灣。如果,他真是建立走私據點,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別說他不搞宣傳,還會刻意打壓默默無聞。那時候,我們得不到利益不說,想把邊陲鎮做起來,也會遇到他的阻力。”
吃飯喝酒的時候,張建中舉著酒杯說:“大受教育,今天大受教育。第一次領會到大企業的魅力!人家說,企業越做越大,生意越好做,錢自己找上門,我算體會到了。如果,有趙氏加入,邊陲鎮這樣的小地方也會一夜成名天下知。”
鍾真濤說:“你張書記也會一躍成為政治明星,省裡市裡不敢誇口,在興寧縣,一定耀眼璀璨,前途自然無量。”他也舉起杯,說,“來,來。碰一杯!預祝張書記飛黃騰達。”
張建中說:“怎麼能讓你敬我,你是省委領導,應該是我們這些小地方的人敬你。”
鍾真濤笑笑,說:“這杯酒,盡在無意中。”
張建中見他笑得古怪,一下子就明白了,說:“順水人情,順水人情!”
“聽說,吃完飯還有舞會?”
“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大顯身手!”
“大哥才是高手!大哥才得高手!”
張建中就對大哥說:“你放心,今天給你分配一個好舞伴。”
三小姐酸酸地說:“你這裡會有好舞伴?”
張建中說:“看不起我們小地方的人?我們邊陲鎮是有許多不如省城,但是,別忘了,我們水路直通港澳,下午,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老百姓看的是香港電視,受的是香港國際化的教育,這觀念和思想跟別的地方是不一樣的。跳舞這些區區小事,太普及了。你知道,我們黨委會議室還有一個作用是什麼嗎?是舞廳,一下班,那裡就改裝成舞廳,向所有部門單位的年青人開放。”
“不要以為,我沒在邊陲鎮呆過。”
張建中像是不知有其事,問:“三小姐什麼時候在邊陲鎮呆過?”
“一年以前。”
“應該是兩年以前。”張建中肯定地說,“改革開放,一日千里,兩年時間的變化可以說,面目全非!”
“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呢?兩年前的邊陲鎮與今天的邊陲鎮還是一樣。”
——你看到的只是表現。邊陲鎮經濟有限,而且偏遠,想馬上改變面貌並不實際,還需要某種契機,但是,這兩年,我們沒有等、靠、要,我們幹我們力所能及的事,先從人的觀念轉換著手,這一點很重要,改革開放難的是什麼?難的是思想觀念的轉變。
——跳舞對邊陲鎮的人來說,太普遍了。今天不是週末,如果,你們週末來,就知道跳舞的人有多少,不要以為是跟文革的“忠”字舞啊!絕對是交誼舞。那種什麼?“嘭嚓嚓”的交誼舞。
——我給大少爺找一個舞跳得好的,歌唱得好的,最重要的是人長得漂亮,身材也特別好!
三小姐說:“你以為你是誰?歌舞廳裡的媽米啊?”
張建中愣了一下,沒搞清那是什麼角色。
“喝酒,喝酒!”他扯開話題。
鍾真濤喝了杯裡的酒說:“你把我說得心動動,現在,就把大哥的舞伴叫過來。”
張建中說:“沒你的份。其他男同志都可以安排一個,就是不安排給你。”
“我不用你安排!”
“我也不會安排!”
張建中說:“周鎮長,先把那個女高音叫過來。”
周鎮說:“說好八點到的。”
縣城那幾個舞林高手早到了,為了假扮是邊陲鎮的人,安排在外面吃飯。
張建中靈機一動,說:“去她家把她叫來。”他對坐在一邊一直沒開腔的何明說,“何副書記去叫吧!”
大少爺連連說:“不用,不用。”
張建中說:“你不用也不行,這是黨組織安排的。”
鍾真濤心邪,笑了起來,張建中一愣,發現自己話裡多了一層意思,忙說:“別誤會,請別誤會。我們這位女高音小姐是老師,只是安排她說說話、唱唱歌跳跳舞。”
一會兒,何明帶著女高音進來了,就見三小姐撇撇嘴,張建中當然知道那意思是,原來如此!
大少爺說:“坐張書記身邊吧!”
張建中說:“坐我們兩人中間